我其实想打一炮,但不愿负责。
秦羽咽口唾沫,太渣了。他实在没料到,林沈海居然是个雏儿。按理说这圈子里,大多性早熟。初遗后开荤的不少,独独林沈海是颗沧海遗珠。
对上那双清澈之眼,秦羽抹一把脸,迟疑道:“对不住,我真喝多了。”
傻子也该听出这话什么含义。
林沈海笑容僵在脸上,他沉默几秒后翻身,平躺在床上。少年人声音冷清,与多年后差别不大。他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儿。于是下了逐客令。
“四一九也很正常。我玩得起,秦羽你别误会。”
“但现在我累了,请穿好衣服就出去。”
林沈海的逞强功力无师自通,拉上被子继续睡,好似真不在意。秦羽踌躇片刻,弯腰拣起地上衣裤。他一件件穿上,考虑是否该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复全部倒流回去,呛得他头脑昏沉,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秦羽打开门,又走回去。他站在林沈海床边,挺想弯腰来个早安吻。秦羽没忘记昨晚的触感有多好,简直是英雄冢。
他说:“要不......我们试试?”
林沈海呆怔,蒙在被子里的眼睛遽然睁开。他大气不敢出,后背生汗。若秦羽敢再问一句,再说一句“我人真的”。林沈海就敢立马翻身抱住他,顺道来个晨间操。
而半响未等答复,突然涌上的冲动瞬时散去。后知后觉讲了什么,秦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他妈脑子犯浑么!
“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秦羽讪笑几声,“你继续睡,四一九而已,咱们以后别喝那么多。”
“喝酒误事。”
随关门声响,林沈海猛地掀开被子。他双眼赤红,全然不顾酸痛的下半身。秦羽那时不知道,林沈海喜欢他,是在更早时。
高中三年,偶尔聚在一起。两人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尴尬多少有一点。幸得不在同一班,他们不必抬头不见低头见。
直到又一次喝醉酒,秦羽将好在1926撞见被人纠缠的林沈海。小师长二话不说,酒杯一摔,“呔”一声上前去。
“兄弟,这我男友。打听打听s市都有哪几号人,姓什么,秦家排第几。”秦羽叼着烟,身姿高大,随年龄增长添了男人味,“需要我给你撤退时间吗。”
“有手机吧,要不要掐个秒表。”
那人骂骂咧咧走远,秦羽隔着烟雾回头。林沈海怔怔看着他,然后秦少一笑,又痞又坏,“怎么,要给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赏个吻?”
“好啊,林少是想亲左边还是右边。”
林沈海不说话,当晚赏他个更大回礼——两人再次上床了。
这次你我皆清醒,心甘情愿,谁也赖不得谁。
秦羽吃得食髓知味,整晚没停。那些刺激,那些跌宕起伏的欢愉,令他恨不得死在林沈海身上。其实商赛那晚后,秦羽惦记很久很久。男生带来的触感、反应、内心的征服欲与快|感,同绵软的女性完全不同。
那刚中带柔的肌肤,沙哑缠绵的叫喊。秦羽听得眼睛发红,那里硬得快要爆炸。完全似要将生命交付在爱欲之上。
这回仍是林沈海推醒秦羽,但迎接他的并不是天真笑脸。阳光铺洒在洁白床单上,酒店奢侈的水晶吊灯横斜在头顶。
林沈海说:“舒服吗,昨晚。”
秦羽没口是心非:“舒服。”
“我也挺舒服,”林沈海说,“既然如此咱们以后做炮友吧。”
不考虑进一步,不考虑交心,更不考虑做什么灵魂伴侣。既然你我都舒服,那便做个炮友。红尘滚滚,滋养了艳骨,想来年少也再无遗憾。
秦羽盯着他,眼底情绪捉摸不定,不说话。
一年时间,使得林沈海也学会了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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