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儿的处境就更尴尬了。
虽姚金枝进宫闹了一场,提出了一些异议, 朝堂上对此事也进入僵持。可显然这些对她的尴尬,是没办法缓解的。
她本打算自请禁足, 如此一来也能缓解宗琮在朝堂上的压力, 毕竟没当场捉拿永顺伯府的人, 全靠他的一力坚持。
可这件事却被宗琮给驳了。
“如果你被禁足, 不管是你自请,还是出于朕的授意, 都会被说成是陛下迁怒皇贵妃, 皇贵妃因此被禁足,你有没有想过宗钺他们该如何自处?”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泼在盘儿头上, 让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自然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也就是说, 她还得继续佯装无事人一样,在宫里露面行走。
太后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 就免了众嫔妃的请安, 可皇后还在, 自然请安的场合就转到了坤宁宫。
陈皇后听众妃嫔说完闲话,见盘儿闷不做声,有些悲天怜悯地道“皇贵妃还在为苏总兵的事发愁?其实让本宫来看,皇贵妃全然不用为此发愁,毕竟陛下是相信皇贵妃,也是相信苏家的, 你说是不是?”
盘儿本来正在神游,突然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抬起头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陈皇后扯了扯嘴角,将目光移开,心里却有些气堵。
这几日无论她说什么,皇贵妃都是这样一副样子,不软不硬也不生气,颇让她有种无从下手之感。
转念她再一想皇贵妃的处境,心情又好了,也因此格外有心情又和赵嫔等人说了说今年似乎冷得开始早了些之类的闲话。
除了李嫔和乔贵人她们附和,其他人都是一言不发,所以说这种请安的场合其实是挺尴尬的,但每天这种尴尬都在上演。
说了一会儿,陈皇后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挥手让众人散了。
一众人鱼贯而出,正巧碰见王东来急急从外面走进来,貌似有什么急事。
“娘娘……”
直到陈皇后往门那处看了一眼,王东来才意识到其他娘娘还没走出去,他似乎有点着急了。
等人都走后,他才低声把今日早朝上的事都说了。
陈皇后手下一个不稳,打了茶盏。
坤宁门外,盘儿走在前头,其他人都跟在后面,或近或远。
等目送她坐上肩舆后,众人才各自散了。
赵嫔站在那儿冷笑一声,道“都这样了,还得意个什么,也就仗着陛下偏宠她,还故作姿态。”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三妃都坐上肩舆匆匆离开了,似乎全然没有听见。
诸如李嫔就表现的夸张了,她大声地问钱贵人鞋上的新花样是什么,两人就一边说着新花样,一边领着宫女太监走了。
仅留下赵嫔一人,她也觉得很是没趣,又觉得大跌颜面,冷笑一声,领着人走了。
另一头,冯海凑在肩舆旁边,低声禀报方才在朝堂上发生的事。
盘儿听完,似乎并不吃惊。
冯海凑趣道“经过伯爷这么一撕掳,等于把事情都给撕掳开了,事情发生到现在,其实很多大人们都心知肚明,但碍于各自的派系和立场,只能都装糊涂。如今把事情撕掳开了,心里自有打算的大人们自然不敢再掺和,那些别有目的的人,再下场时也该掂量掂量会不会被人说居心叵测。”
盘儿沉吟了一下,道“这种事本就不好查,陛下说是彻查其实不过是做给外人看,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冯海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说白了,现在那些人就是咬死了‘死无对证’,才会故意进行栽赃,手段之拙劣,让人叹为观止。
但也不得不说,这种手段还是极有效果的,恰恰利用了边关接连失利,恰恰利用了民众对边关战事的关注,企图用人言压倒景仁宫乃至永顺伯府,只要两边有一边出错,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不然事发之时,盘儿何至于还要自请禁足?
而这种事想要彻查明白,是根本不可能的。
永顺伯说有人栽赃,那栽赃的人呢?谁故意栽赃?抓到现行没有?可如果能抓到现行,也不至于让人就在府里搜出这种东西。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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