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呀。”戴母高兴了,絮絮叨叨道,“我们嘉辰有的时候脾气比较急,和你在一块,多亏你照顾了。”
“没有没有。”贺宁西说,“他照顾我也很多的。”
“行了,拿过来。”戴嘉辰小声道,顺手抓过手机,“妈,你看,我和我同事处得很好。”
贺宁西等着他打完电话,才说:“我没说不想和你一间房。”
戴嘉辰把手机装进兜里,边走边道:“所以呢,难不成你特别想和我一间?”
“那倒也……”贺宁西迟疑着,戴嘉辰瞥了他一眼,转头进屋了。
贺宁西听自己的室友说他们一行来的几人都爱打牌,往往要打个通宵,果然,一连三天,戴嘉辰眼睛都是红的。
他们的座位虽然连在一起,但到后面就是乱坐,戴嘉辰就喜欢坐在前排,下课了还找老师问问题聊天,把老师哄得很开心:“小戴你这个人蛮有前途的,真的,我觉得你在西坛太可惜啦。”
不出三天,在培训群里,戴嘉辰也是众人皆知了。
有的女医生听说他和戴嘉辰都是西坛的,还来套贺宁西的近乎,周四晚上,叫贺宁西和戴嘉辰一起出去玩。
贺宁西想了想,打电话给戴嘉辰,戴嘉辰却道:“我没那个美国时间,我还要背书,准备模拟手术考核。”
围在旁边的女医生有人起哄:“哎呀,学霸就是学霸,看看人家的觉悟,缝个猪皮都这么认真!”
“我不信咱们就这么没有魅力,他和谁一个房间,从室友下手,全部撬出来!”
这个联动效率非凡,戴嘉辰不得已也被拉了出来,他穿了个黑色长风衣,脸比风衣还黑,闷头不语挤到车上,女医生都抢着坐他旁边。
今晚的戴嘉辰不像平时那么平易近人,一个女的试图坐过去的时候他唉了声:“贺宁西,你不上来吗?”
贺宁西硬是被推上小巴车放到了他旁边,戴嘉辰这才松开撑住座位的手,贺宁西只得挨着他坐下。
十来个人包了两个小巴,赶往附近的ktv,因为d大北校区在郊区,所以比较偏僻,路也不是很好,一直颠簸。
后排的女人们本就喝了点酒,刚开始哼着歌,戴嘉辰一声不吭,贺宁西没办法,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一下。
戴嘉辰突然小声道:“你得意了,是吧?和女人在一起,看你那个兴奋样儿。”
贺宁西:“……”
戴嘉辰又说:“你以后想参加这种活动,不要捎带我,我没兴趣,我事情多着呢。”
贺宁西忍无可忍,道:“我也没想参加,是你用力过猛,让别人以为你好说话。”他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戴嘉辰的脸色:“我以为以你的清高,你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样子。说真的,医生最重要是做好手术,看好病人,为什么要搞得这么迂腐,现在的医院变成又一个权力争斗的小社会了。”
“你懂什么?”歌声几乎淹没了戴嘉辰的声音,“你唾手可得的东西你当然不在意了,我清高,我拿什么清高,你告诉我。”
“……”
“还有,就你那点本事,你没资格教我怎么当医生。”
贺宁西脸红了红。
戴嘉辰越说越来劲:“幼稚的理想主义,说得这么纯洁高尚,你喜欢心外吗?你喜欢当医生吗?啊,文体活动爱好者。”
他抬起双手,摩挲了一下:“我比你想当个好医生,从各方面来说。”
正说着,车子突然一扭,整个车身剧烈摇晃起来,司机努力刹车没刹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全车的女人都尖叫起来,然后车体向戴嘉辰所在的左侧倾斜下去,原来那边是个不矮的土坡,下面是深沟,在车灯发散的灯光下,漆黑深邃的一片。
贺宁西突然伸出手抱住戴嘉辰的上半身,侧了下身,重重摔到戴嘉辰和前座司机中间的缝隙里,在胳膊和头部的剧痛中,他失去了意识。
第10章
车窗玻璃扎破了戴嘉辰的头,幸好伤口不深,他的双臂被突然翻下来的贺宁西抱住,所以没有被压骨折,但后排和他一样贴着窗户而坐的女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成为他们中伤情最严重的一个,被挤压一侧的胳膊和腿部都流了一些血,好在是没有生命危险。
后面跟的车的人很快打120,在他们的帮助之下,一行人十点终于匆匆赶到医院,贺宁西昏迷了半小时左右,清醒过来。
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抬着单架往科室里走,贺宁西跟着也进去。
戴嘉辰自己是个医生,此时却完全没了医生的镇定,手脚发凉,他想跟过去看看情况,却被叫到另一边包扎头部伤口,打针。等一切弄完,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这边已经空无一人,原来贺宁西拍完片子上楼固定去了。戴嘉辰看到了折返的大夫,大夫终于腾出空来和他说话,说贺宁西是脑震荡,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身体有多处擦伤,但总归问题不大。
戴嘉辰急急上前:“大夫,需要做手术吗?”
大夫道:“最好是做,但是保守复位固定也可以,他刚好是三块嘛,也不是关键部位。”
大夫说完便走掉,剩戴嘉辰站在走廊里,他头部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完毕,按说是个很小的问题,可头依旧疼的厉害。
同行的室友见他脸色惨白,神情僵硬,接了一杯热水给他:“小戴,还好吧,喝点水。”
戴嘉辰试图端过杯子,手却一直发抖,接不过来。
室友以为他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后怕里,拍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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