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陆松禕对我这样,还是你根本就不稀罕我的心啊。你把心交给我,那就给我醒来啦。我会对你好的,可是……陆松禕那儿我真不知道怎麽办……」王晓初在絮语呢喃间睡着,温玉鹤慢慢转过脸,抬起一手呆呆看着自己手指、手心、手背,然後把手轻轻放到王晓初侧颜拍一拍,像羽毛轻拂那样,淡淡说:「我,的。
我的。小猪。」
翌日清早,陆松禕过来察看温玉鹤的情况,替其疏理仙脉,这些事眼下也只有他能帮得上忙,王晓初不过是初入门学了几年,唬人还行,真要他能使得上力也不可能。他们三个在院子里一棵黄栌树下围石桌而坐,王晓初就在一旁充当护法。
陆松禕并不直接碰触温玉鹤,而是手掌隔空对着温玉鹤感应、运气,然後喝了口茶在白纸上写下一般人看不懂的符文,做纪录,温玉鹤则是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王晓初,始终都当这姓陆的存在。
王晓初耐不住性子,出声询问:「他现在什麽情况?我觉得他好了很多,目光会追着人了,也会回应,今天一早醒来,我好像还看到他对着树上鸟儿微笑呢。」陆松禕冷淡打断他说:「他对鸟儿笑是因为想抓来吃吧……他这哪是鹤,根本是鹰。」「饿。」温玉鹤讲了个单音,紧接着就往陆松禕写字的手咬过去,後者及时收手,但是听见牙齿硌碰石桌的声音,温玉鹤坐直,石桌立时出现一道缺痕。
王晓初大惊,赶紧捧着温玉鹤的脸哄道:「你张嘴我看看。」温玉鹤咧嘴露出洁白光亮的牙齿,完好无缺,王晓初惊呼:「天啊,这什麽铁齿铜牙!」陆松禕轻哼一声,跟他说:「他都能生吞野禽猛兽,啃石桌算得了什麽。不过照这样看来他还真是恢复神速,可能这期间发生了什麽堪称奇蹟的事,只是你我还没能察觉。暂时让他继续服灵药,多跟他说话,带他走动,最近这几天你有空麽?」王晓初点头答道:「有空闲,店里也不忙。最近是淡季,来的都是熟客跟商队,怎麽?」「带他去附近山里走走,让他到风水宝穴吸收灵气,多少有帮助。」陆松禕摸着差点被咬断的手,转着手腕说:「可能成效不大,你别抱太大的期待,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吧。」温玉鹤放空,倾身靠向王晓初,脑袋贴着王晓初的腰腹,转动眼珠斜视陆松禕,用食指尖对着陆松禕,扯出稚气的笑容说:「哈,死马。」陆松禕眯眼,脸色不悦。王晓初察觉气氛有火星子,抱住温玉鹤的脑袋摀他嘴,紧张缓颊:「啊哈哈,你别跟他计较,他傻了像个孩子嘛。」「我知道。我怎麽会跟一个傻子较真,也不想你为难。」陆松禕抬眼望着王晓初,神色缓和下来,连声调都低柔了几分,温言说:「要不就这两天去山里走走。我去做些准备。」王晓初问:「准备什麽?」
「出游的准备。」
陆松禕离开前多看了温玉鹤一眼,心觉这男人真是难缠,不是决绝不活了?竟还生出一线希望,虽然暂时察不出原因,也和王晓初脱不了关系吧。
这两日王晓初把店里的事都交代过一遍,实在放不下心,陆松禕做了一个替身偶给他,那人偶化作陆道长的模样代为看店,三个人才在城门那儿雇了辆马车上路。陆松禕提了两个大竹篮,盖着红布和盖子,温玉鹤不时想伸手去掀盒盖,王晓初阻止了几次都不听,车里闹哄哄。
「要吃。」温玉鹤闹起孩子脾气,他本就生得俊美无俦,现在逐渐有了情绪,眉眼间转盼多情,风韵万千,又少了以前那天生威仪霸气,让王晓初更觉得可爱又无奈。
「好、好,晚点吃好麽?你师兄说一篮是要供山神的,我们去人家的地盘得打招呼,礼貌要周到,不然没得玩儿啦。你别再闹啦。」王晓初一面哄一面挡温玉鹤的手,温玉鹤虽然痴傻,身体倒还记得从前学过什麽功夫,一时间两人竟在马车里施展擒拿。
王晓初到底还是赢不过深藏不露的温玉鹤,开始居下风,余光瞥见陆松禕指间闪烁银芒,陆松禕不耐烦吸了口气,单手拈诀就要制人,王晓初看了急忙哄温玉鹤说:「你乖你乖,你再闹的话那头鹿要拿针扎你啦。」温玉鹤停手,看向陆松禕指间拈针,露出极为惹人厌的笑容讥讽:「一个大男人,拿女人的针线玩。羞羞──羞羞脸,哈哈。不对,不是男人。你是鹿。死马?鹿?嗯、马鹿?」陆松禕脸色越发阴沉,冷淡低吟:「你快让他住嘴,我怕我一掌拍死他。」王晓初尴尬陪笑,拉住温玉鹤哄说:「你不要再乱扯啦。他是你师兄,你要有礼貌啊,敬老尊贤啊、不是,我是说那个……」这话无疑提油救火,王晓初根本不敢再看陆松禕的脸色,把温玉鹤护在身後隔开竹篮。
温玉鹤也笑得很开心,指着自己胸口说:「湿胸,哈哈。他是哪边的?哪边?长得不像啊。我这麽好看,他那麽丑。我又不是鹿。」王晓初快哭了,大叫一声然後说:「都别吵啦!我们来唱歌!」接着开始在马车里高歌,他一开嗓,车里另外两个男人都安静下来,原因无他,他好学勤勉,学什麽都能很快拿到诀窍,唯独唱歌是其罩门……前面驾车的马彷佛也遭到无形魔音的鞭打似的,慌忙跑起来,车子有些颠簸。陆松禕的针最後扎在王晓初的哑穴上面:「求你住口。」比起温玉鹤胡言乱语,王晓初的歌声更令人难以消受。王晓初清了下嗓子,不再纵情高唱,一回头温玉鹤好像又恢复之前那完全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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