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又是海阔天空。
醒来是在何处,对他来说大概不那麽重要,反正能跑能跳、能吃能睡最重要,是天岩寺、蓬莱宫、还是宋镶的地盘都差不多吧。
从前他是如此,可现在他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同了。他听见颜萍羽的声音,所以不是想起床,闭眼赖床没多久又睡着,睡梦中好像有人嘴对嘴喂他东西吃,喂了一粒药丸,大概是辟谷丹一类的。没有人打搅他睡眠,他就不停赖床,直到晒在眼皮上的光实在太灼热明亮了。
那种亮会让他想起大火,他对那场火原来也是有阴影的,毕竟差点就死在火海,所以他睁开眼惊醒,整个人抖了下。日光眩目,王晓初眯起眼,旁人拿出褶扇为他遮荫,让他适应光线,语气淡柔问了句:「睡得可好?」王晓初看温玉鹤坐在一旁,他们一起坐卧在一张大坐床上,它被搬到户外来,旁边立了一座大伞,温玉鹤一手凭靠在小几上看书卷,他看书的地方恰好有伞挡下过强的阳光,周围都是盛开的樱树,被风拂落的花瓣四处飘荡,他们身上和坐床间都落了不少。
温玉鹤把书和扇子搁着,大掌托起王晓初那张如姑娘家的小脸,半眯眼慵懒抱怨:「王小猪,你可真能睡,是为了躲我的惩罚,还是做什麽春梦舍不得醒了?」王晓初才刚睡醒,但脑子却还算清醒,一下子就明白温玉鹤还没忘了之前的「帐」,且不说他随随便便就跟了宋镶走,光是他「散步两年」这笔帐就够他提心吊胆,只不过温玉鹤事忙,一直没说要算帐,才让他松懈了。
「宫主饶命。」王晓初涩声求饶,紧张道:「我若不跟宋镶走,也打不赢他,只好、只好等您来救我了。」「哼。」温玉鹤冷笑道:「等我,那我要是不稀罕你,不去找你,你就跟他了?」王晓初寻思说什麽都不对,这人就是想找碴,乾脆沉默。温玉鹤捏他脸颊一下,调侃道:「不想问那个藤妖的下场是什麽?」王晓初压低脑袋,双手撑在床上不禁颤抖,他发怵,直觉那宋镶是凶多吉少了,可是温玉鹤自己提起的,依他对温玉鹤浅薄的了解,他要是不回应反而是心中有鬼,於是讷讷提问:「他,什麽下场?」「你希望他什麽下场?」温玉鹤捏住他下巴,要他把头抬起来和自己对视。
「我不知道。宫主将他打死了?」
「呵。我不喜欢武刀弄棍的,怎麽打死那样一只大妖怪。」温玉鹤失去兴致谈这话题,眼光往旁边一瞟,从空中拈了片樱瓣贴到王晓初唇间,忽然双手捧住他的脸热切吻了起来,一手将床间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压着人撩拨情欲。
「七日了。」温玉鹤特意停下来跟他说:「你睡得倒是香甜,这期间发生不少事。师兄邀我一同到北方解决妖魔、门派间的争斗,这些天日夜赶路,这是我在人间经营的物业之一,翡云庄。专门养马的地方。歇几日补足物资就要再启程。」像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温玉鹤不忘提醒一句:「顺便,把你和萍羽的帐也清算一下。」王晓初环顾四周就是一片樱花林,往外望是草原,这里好像是个缓坡,随时有人接近都能看清他们,他有点不安,温玉鹤告诉他说:「这里不会有人过来,也不是现在要跟你算明白。那些事晚点再讲,我先解解馋。」「玉鹤?」王晓初的脖子、锁骨被亲吻,他茫然被温玉鹤拥在怀里,不知怎的有些害羞和高兴,他锁骨以下的皮肤被轻咬起一小块,温玉鹤小口嘬囓,留了小片泛红的痕迹。温玉鹤抱他又亲又摸了一会儿,就这样躺在他胸口闭目养神,片刻後启唇喃问:「走了两年,你倒是一点都不会想念蓬莱宫。」「……」「也是,那样的地方,也就和天岩寺那帮和尚差不多吧。」「玉鹤救过我一命。」「那又怎样?」温玉鹤听了好笑,他说:「以前我叔叔也算救过我一命,在我家破人亡的时候收留了我。可是我没求他救我,後来嫌他碍眼,就将他杀了。」王晓初满心疑惑,心说这人究竟是怎麽回事,温玉鹤起身和他相视,扬笑告诉他说:「这叫一码归一码,功过不相抵。他救我是不错,但他让我不高兴了,我一样让他死。晓初是聪明的孩子,该明白我不喜欢有人得寸进尺。有许多事,都是多说无益。」温玉鹤说了些没头没尾的话,盯住王晓初的眼睛,兴起玩弄的念头,他从床下小抽屉摸出一根粗黑且长的角先生,是黑檀木所制,纹理非常细腻。另外,他又拿了一组皮革做成的束带,共有两件。
王晓初没问他想做什麽,反正很快他就明白了,而且温玉鹤拿出东西的当下他就收到命令的目光开始脱衣服,本来只套了宽松的白衣,光天化日下他又脱得一丝不挂坐在床间。温玉鹤拿起大件的皮革束具套到他身上,一条条皮革缝合组成,有的地方缝死,有的则将同材质的皮革裁得更细小缝成小圈套,使部分组合处能活动、调整松紧,赤裸的身体被深黑的皮带绑得像粽子似的,胸前不时被那东西磨擦,rǔ_tóu已敏感的突起。
至於小件的,温玉鹤直接剥下他的絝带,掏出还软着的性器套住,薄软的皮革贴附在同样细嫩的皮肤上,一环又一环圈住粉软的小肉根,双囊则被皮件拼缝的细网包覆住,还做了收口细绳防滑。
王晓初乖顺看温玉鹤在给他穿套这些东西,自己腿间的东西被温玉鹤碰来碰去,很快就有了反应,他盯住温玉鹤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不时摸到自己那物,心生渴望,觉得连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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