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一看懵圈了,张启山你个王八蛋,你不按理出牌啊。立即扯过张副官的面具,在张副官挪揄的眼神中狼狈的跟上张启山的步伐。
跟着佛爷走向最后一节车厢,车厢的地上垫满了稻草,两三具背枪的尸体趴在地上。尸体后面一口巨大的石棺,放在车厢椁室的中心,因为沉重,底部的椁面都有点凹陷,整个车厢里,只放置着这一具棺材。
张启山举着风灯靠近,看到了棺材上的花纹和一些奇怪的痕迹,那是一块一块黑铁,浇筑在棺材的表面,覆盖了棺身和棺盖之间的缝隙。
黑铁上,刻了很多类似于道符的符号,非常复杂,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了一眼。
“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哨子棺。”齐铁嘴念着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口诀,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了,这最后一个车厢,就是一个完整的椁室了。
第 7 章
梨园后台,吵杂却不慌乱,化妆的化妆,穿衣的穿衣,吊嗓子的吊嗓子。
二月红有专属的妆台,用一架屏风与外间隔开了。
放下眉笔,二月红看着镜中精致的妆容,自从离开长沙后,他就没再扮过妆亮过嗓了,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还有机会登台啊……
“二爷,客人进场了。”
管家伺候着二月红穿上戏服,看着自家风华绝代的“虞姬”在锣鼓声中娉婷登场。
嗓音一开,看着满堂喝彩,二月红眉眼间更是柔了几分。
可惜,好景不长,这才没多久,就有人捣乱了,这是拆他台呢?还是拆他台?好容易他再次登台,怎能让他不生气……
眉眼一扫,管家点头会意,正要让人动手清场时,大堂的门开了。
梨园规矩,开锣亮嗓后是不会放人进来的,当然,除了一人,也只那人会在他登台的时候来捧场,即使那人不耐烦听戏。
在台上对着戏,一边注意着台下。看着那群跳梁小丑不甘心的反击,再看着那人波澜不惊的和亲信私语,直至这一刻,他才有重生的真实感,终于,又见面了……
戏终人离场,堂中只剩下台上台下两人
“稀客啊,佛爷。”
“唱的很好。”抬手,以便台上的人好搭着借力下台。
台上的人眉眼弯弯“可算了吧,与你只有对牛弹琴的份。”
张启山不置可否“这次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枚古朴的戒指“南北朝的东西,你熟。”说这便将今天火车站发生的是一一说来。
二月红偏头想了想,当初似乎也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时候丫头病重,他以祈福为借口不再碰地下的东西给推卸了,后来的事因为时间久远也记不大清了,这会儿能记起的线索实在不多,得好好想想才是……
二月红的沉默让张启山以为他在为难,内心叹了口气,早就听说二月红为了夫人不再下地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身为挚友的自己也会被拒绝。
想到二月红那病弱的夫人,他倒有些抱歉起来,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他把戒指到一边的八仙桌上“此物原属于红家,就此物归原主,其余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吧……”压了压帽檐,张启山准备离开
“佛爷,此事凶险,万不可贸然行动,容我想想再回复你,如何?”
峰回路转,自然让张启山高兴“好。”
“这会子突然想吃甜酒酿了,佛爷若无要事,可要一同?”二月红抬手拂过鬓边,掩住了发红的耳际
“好。”
卸了妆的二月红眉眼精致,比上了妆时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一分英气,走出门去,只会让人赞一声,好个俊秀清逸的小郎君啊。
长沙城的夜与白天的没有不同,反而更为热闹了。
沿街的铺子挂着明亮的灯笼,也有不少小摊挂着煤灯摆了出来,多是米粉辣、荷兰粉、甜酒冲蛋这些暖食,也有牛肉馓子、三角豆腐、脑髓卷、龙脂猪血这些小吃。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吃着,不时有一些好热闹的来与二人打招呼
“二爷,新鲜的猪血来一碗?”
“佛爷,和二爷来碗云吞呗。”
“二爷,许久没见您到这走走了,可好?”
“佛爷,来来来,拿着,刚出炉的臭豆腐,可香了。”
看着鼓着两颊吃得欢快的二月红,张启山想起了刚来长沙那时,当时二月红父亲刚刚去世,两个人在棺材前喝酒相交,之后张家在长沙立足,少不了红府的推举。
革命政府起义,收编长沙地方武装,也是红家出力最多,当时两人身上都还没有家国情重,一盘棋可以下三天三夜,也不见有人催促,这种日子,终究一去不复返了。
“想什么呢?”
张启山嘴里被塞进一粒辣丸子“没什么。”
好容易将食物咽下去,天知道,这一路他已经吃了多少东西了,都快反胃了,可某人还兴致勃勃的看着烧烤档上的鱿鱼串“二爷,天色已晚,该回了。”
“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等抵达红府时,两人手上大包小包的狼狈样不足而言。
显然这般毁形象的佛爷明显娱乐了红府上下。
在红府下人们忍笑忍得面容都开始扭曲的时候,张启山将手中的小食统统塞到前来迎接的管家身上,颇有落荒而逃的钻进前来接人的汽车,扬长而去……
第 8 章
“二爷。”
清晨醒来,便看到丫头正站在妆台前打理着他的头面。
当初醒来后,他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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