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道,“那大哥哥也不是穿这样的大红,太艳了,给我换件深一点儿的红,大哥哥那样儿的。”
张嬷嬷与他道,“现做也来不及了呀,明儿就穿这一身儿吧,这是夫人亲手给你做的,你穿上,夫人瞧着多高兴啊。”
林靖想想大嫂子现在要带孩子,还要抽空给自己做针线,这情分,委实不好拂了去。再者,林靖也喜欢大嫂子给自己做的衣裳,林靖对镜子比了比,道,“那下回我得跟大嫂子说,给我用大哥哥的衣裳料子做。”
张嬷嬷笑眯眯的说好。
林靖还提前叫丫环做了荷包,准备给侄子们明儿个放压岁钱。
总之,自从做了叔叔长了辈份,过年过节的,林靖是格外有长辈的模样。用林翊的话说,那架子端的,跟太爷似的。
林靖纠正,“这是长辈的端庄。”
林翊看他小模小样偏一本正经的自称长辈,很是无语。
大过年的,林翊也没忘了让家人往宗人府那里打点一二,陈柒宝在里头,宗人府对关押的宗室当然比外头的大牢要好些,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虽然陈柒宝是为父坐牢,在帝都极有孝顺名声,可依旧是坐牢,牢里的日子能好到哪儿去。林翊每个月都会命人捎东西去,如今过年了,送的东西较往常更为丰厚,大年下的,林翊还特意命家下人去送了饺子。
相较于林翊对陈柒宝的关照,林靖对陈柒宝素来没什么好感,可说来林靖虽有些少爷性子,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何况,陈柒宝为人圆滑,更没有得罪过林靖,偏生林靖就是不喜陈柒宝,要说缘故,委实说不上什么缘故,只能解释为俩人天生不对盘了。
所以,对于他大哥每个月都会打发人给陈染宝送东西的事,林靖私下解释为大哥的烂好心。
年下亦有宫中赐宴,原本林家够资格参加宫中赐宴的也就是林翊越氏夫妇,不过,因林靖情况特殊,林太后极爱惜他,是故,每次宫中宴会,林太后都点名要林靖过去的。
所以,林靖每年都会与兄嫂同去。
今年林靖虽然已经九岁,依旧是跟在林太后身畔。然后,林靖便开了眼界,谢皇后故去后,妃嫔群里便是荣贵妃打头,然后,林靖就看到,荣贵妃头顶八尾凤冠,身披大红凤尾织金长裙,极是鲜妍明媚的模样,只是,这大红织金的料子,向来只供帝后的,你穿上合适吗?
只看荣贵妃这一身的装扮,就知道,虽然眼瞅着位份要升了,但,这女的人智商完全没有半点儿长进。
林靖很是乖巧的坐在姑母身畔,荣贵妃也状似亲热的问了几句林靖的身体啥的,林靖很乖巧的答了。之后的宫宴,女眷这边儿反正也是荣贵妃一人大出风头,要林靖说,先谢皇后在时也没有荣贵妃这样的气派啊。
参加过宫宴,林靖与兄嫂回家时一幅喜滋滋的模样,越氏笑道,“四叔怎么这般高兴?”
林靖笑眯眯地,“大过年的,喜庆呗。”
越氏朝丈夫一乐,林翊道,“看那一脸坏笑,定不是好事。”
“大哥哥这是对我有偏见,难道大过年的我臭着个脸?”林靖明明一幅暗喜偏做端庄样,闹得夫妻二人极是好奇,都不晓得这小子在宫里是遇着啥喜事儿了不成。结果,凭谁问,林靖都不说,然后,自己一幅暗爽的模样回自己院里休息去了。
年过得很快,昭德帝年前封印封笔,一过初五就要开始理政了,朝中大臣们过了初五也便开始上朝当差,如此,官宦人家的年酒其实多到初五便止,并没有人们想像的那般一路热闹出了正月。大多数人家,尤其家里有男人上朝当差的,基本上初五之后便没有大宴了。倘有亲戚上门拜年,多是家中小宴。
林靖关心的并不是大宴小宴之事,林靖关心的是,荣氏什么时候升皇贵妃。
越氏也在琢磨这事儿呢,倒是越氏格外关心荣家,越氏要准备的是,倘宫里册一位皇贵妃,如林家这等官宦人家是要给皇贵妃献礼相贺的,越氏就在准备给皇贵妃的贺礼。林靖知道后,与大嫂子道,“大嫂子也不要急,我看这事儿不一定就十拿九稳。”
憋了好几天,林靖方与大嫂子说了缘故,道,“虽然荣氏这事儿瞧着挺有把握,不过,我瞧着很有些不像话。大嫂子那天没瞧见,荣氏那一身都是穿戴的都是什么,八尾凤冠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便是皇贵妃,按制也是七尾凤冠,皇后可戴九尾凤冠,荣氏也是奇人,弄出个八尾凤冠来,不伦不类不说。身上穿的又是什么,这大红织金的料子,那料子的织工是有讲究的,一为金龙图,一为凤尾图,那是帝后方可用的料子,她这样不管不顾的穿出来,御史台不能没反应。待荣家与御史台这场官司分出胜负,再说给荣氏备礼的事吧。”要是荣氏栽一跟头,他家还少送份儿礼呢。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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