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再来的时候,那交流,也就更火爆了,渐渐的,两人竟成了势同水火。
他们两个争得不亦乐乎,只苦了夹在中间的英儿,她一时盼望孙鹏能将刘武说服,一时,又想让孙鹏别说了,就这么让刘武信吧,信着信着,也许他自己就不信了,就算一直信着……好像一直信佛信菩萨的有很多,也没见他们会如何。
再怎么说,她也就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再看到周围有不少人都信,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太恶劣的后果后,就又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一个月前,张家村出了件杀人案。
这杀人案并不怎么复杂,凶手是一个四十多岁,都做姥姥的女子,因她大儿子的小名叫二狗,所以村中人都叫她二狗娘。
这二狗娘原本是出了名的和善,最是乐于助人,又喜欢给人拉纤保媒,她这保媒并不是胡乱的,谁家给的茶费多就乱说一通,而是实实在在的说,看中两家的条件都差不多了才会拉的,因此在张家村的口碑极好,她丈夫死的早,不过有三个儿子,当然,早年的时候吃了一些苦,现在三个儿子都长大了,日子也好了起来。
今年二儿子也娶了媳妇,三儿子也说定了媒,下面眼看着就要过好日子了,哪知道她竟在青天白日下,把自己的大儿媳妇给杀了!问其原因,竟是其大儿媳妇反对她加入观音教,谩骂他们的教主。
原来她在没加入这个教之前,每日稀饭做菜很是勤快,入了这个教后,就和刘武一样,每日只知拜菩萨背教义,全家的家务就落到大儿媳妇一人身上了,本来儿媳妇做家务,在他们村中也是天经地义的,可有原先的对比,她大儿媳妇自然不快,一开始她儿媳妇还忍让着些,后来日子长了,就不免唠叨了起来,一开始二狗娘也不在乎他的唠叨,但是渐渐的,竟说到观音教的不好上了,因此两人的矛盾也升了级。
这一天也是凑巧,二狗娘和她的教友们背经义,背的不仅忘了回来做饭,竟连吃饭的点也过了,回家的时候,就招呼大儿媳妇给她做,此时家中的三个男子都去地上了,那大儿媳妇也恼的很了,就没有动,二狗娘催的急了,就又骂了起来,一开始骂二狗娘,再之后就骂菩萨,又骂观音教的教主,这把二狗娘骂恼了,拿着菜刀就去恐吓她。
也是闹的僵了,若那大儿媳妇这时候退开一步,也许就没有下面的事了,但那大儿媳妇想着自己没错,虽说媳妇伺候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但村中哪个婆婆是在能动的时候天天念佛的?哪个婆婆是连针线活都不做的?因此骂的越发厉害了,还大叫着让她砍之类的,那二狗娘,就真的砍了下来。
说起来,二狗娘没多少力气,她先前又没杀过人,这一刀,不见得就能把人砍死了,但她见大儿媳妇的嘴一张一合,忒是恼恨,就往她的脸上砍去,她自然没能将大儿媳妇的脸劈开,却在最后划破了她的气管,那大儿媳妇到死,也没想到自己那先前和蔼慈祥,后来也只是信教懒惰的婆婆敢真砍。
这么大的事情,村子里捂不住,只有报到县里,事情清楚明了,二狗娘也供认不韪,审起来也简单,因此事涉及观音教,孙鹏还联合知县上书汇报,只是当时李思安刚去世,朝廷还在动荡着,这点发生在偏远南方的小县城的事自然也就没有引起重视。
上面人没当回事,可此事在当地却闹得很大,先还只是一般人指责二狗娘,指责观音教,再之后,则是观音教的教众觉得此事另有说头。他们的理由是,按照大珠律,甲乙双方,甲方若污蔑乙方的父母至亲,也是诽谤,而他们的教主虽不是父母至亲,却比父母至亲更为他们看重,那大儿媳妇谩骂他们的教主,那对于二狗娘来说,自然是十分严重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一些过激行为,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婆婆教导媳妇,也是应当的,虽说过激了一些,可也是大儿媳妇不敬在先,因此观音教的强烈要求县衙放了二狗娘。说起来,这番话也有一点道理,毕竟二狗娘是婆婆,只是要说完全无罪,那当然是不对的,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把人放了。
而这边县衙刚拒绝,那边观音教就聚集了一堆人,口口声声的,就要县里放人。这种架势,就不是谋反,影响也非常严重了,县官孙鹏等人不敢耽搁,当即一边让衙役维持秩序,一边就请了户所的军队,这一帮百姓,到底不是军人的对手,几个冲锋,就把人都抓了起来,其中,就有刘武。
英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刘武已经被关到了牢中,她只有让管家去交涉,好在刘武不是领头的,县中也不想将此事闹大,再加上孙鹏的面子,就准了他们交钱领人,只是刘武人被领回来了,却更加痴迷,口口声声的,要为他们的教主伸冤,任英儿又哭又求,都要往外面跑,英儿无奈,只有让人打翻了他,将他绑在这里,因他叫嚷的厉害,也只有把他的嘴堵上了。
到了这一步,英儿也知道自己是必须告知刘文了,有二狗娘那个例子在前,自家的二哥……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战,再不敢耽搁,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写信,然后就命人送到了孙鹏那里,他能走官方的驿站,要比他们这私下的更快捷一些。
“普通的信,三十天左右能到,由四哥去寄的话,说不定二十天甚至半个月就能到了,大哥那边回的也许会更快,这若是顺利,说不定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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