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默默听着,似是有所顿悟,怀里的人,短短一句话,却用惊人的力量在他心上凿出深刻印痕。夜风竟是微凉的,他明白夏天就快过去了。可那一刻他拥抱着他,就像拥抱整个季节。他想,对于一颗果子来说,盛夏消逝的悲剧并不存在。相反,夏日是用来存储的,存在鲜亮的果皮上,存在欲滴的果肉里,更存在紧瘦的果核之中。
或者说,一颗半熟的果实,便是一个浓缩的热烈季节。
黄煜斐碰巧爱上了一颗,把他撷下,品尝一口,再一口,觉得很甜,越来越甜,是他没试过的新鲜滋味,也让他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存活,化冻似的,对这个世界逐渐有了那么一点常人都该有的善意,抑或是理解。于是怎么会再放开唇舌呢?
此时他们身处城市上空,近百米高处。有月光,有鎏金的路,有夏末的月季,亦有散着相同皂香的温软躯体被他拥入怀中。黄煜斐喜欢高处,他清楚地看到世界,也看到时间的隔膜与消逝,却又仿佛站上一个祭台,他在此昭告天下,李枳是他的人。
恍然间,他回忆起了少年时摘抄数遍的诗——苏联作家写给边境线上一见钟情的女诗人的短句——在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于是他说,我想起来一句非常合适的话,也非常肉麻,你要听吗小橘。李枳当然说要,他便对李枳念了出来。
而今夜,世界是错误,你是舞曲。
李枳喜欢这种说法,他瞪大眼睛怔了怔,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却认真道:“我要是舞曲,你呢,就是那个能跟着我迈出舞步的人。”
往家里回的时候,楼道灯管坏掉了,漆黑一片。李枳紧抓住黄煜斐的手,直到开了门,光一照,黄煜斐才发现这人整张脸都是通红的,避着他的目光,像在憋笑。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惊喜快来了。
果不其然,李枳蹬掉帆布鞋,光着脚丫跑去自己卧室,又急匆匆跑着回来,双手拿着一个不小的纯黑丝绒盒子。
“打开看看,七夕礼物,”他把盒子递给黄煜斐,又缩着手,有些忐忑地揪着衣角,衣摆下的两腿也有些无所适从似的,交叉站着,想坐又不坐,“应该喜欢吧,可不许说我sè_qíng啊。”
那盒子里是一条丝绸质地的黑色短裤,长度大概只能遮到腿根,拉链却开在后面。在那拉链上方,则缀着一个毛茸茸的圆球,拳头大,乳白色,柔顺而弹软。短裤下面还压着一副兔耳发卡,掂在手里沉沉的,同样是乳白色,包在丝带里面的铁丝可以展开。
“什么时候买的?”黄煜斐放下盒子,捂脸笑了,“小橘穿我的t恤就已经很性感,现在又来一套这样可爱的,我感觉我会失控。”
“那,更喜欢哪个?”李枳懵懵懂懂地,稍稍偏了偏头,“反正今晚只能穿一套。我不想明天起不来床。”
“先选兔子,这是老婆给我准备的惊喜呀。”
“没错,为这惊喜我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还犹豫了半天,耻度太大了,”李枳悄悄地、笑眯眯地望着他,小声地说,“但我现在很期待,快帮我脱掉这个,再穿上这个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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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他俩情人节快乐!
今晚黄老九吃兔兔橘,我们上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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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有一块美玉,他对你毫无防备,双手把自己堪堪奉上,轻言细语地求你,雕琢我吧,玷污我吧,让我碎成粉末再开出剔透的花儿。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用意志去控制的诱惑。
按照李枳要求的,黄煜斐迅速把他的t恤剥掉,又去褪他的内裤。李枳脸烫烫的,靠伏在黄煜斐身上,站得松松垮垮,任人一手捞着腰,一手掐着他屁股捏,“哥,我最近有没有长点肉?”他抬眼,缺少自信地问,“手感还是干巴巴的吗。”
“怎么会,谁说你干巴巴?”黄煜斐眼角已经开始烧了,上挑得很有精神,薄薄的单眼皮显出直率的红,这往往意味着他心里火烧得旺盛,“小橘的手感一直非常不错。”说着他力度就放重了几分,拇指在皱缩的穴口有度地按,“你看,这里摸起来也很有意思。”
“骗人!我到底几斤几两……”可不是吗,李枳最近吃得很多,可还是没怎么增重,他把这归咎于夏天无穷无尽的汗。这么想着,他就苦恼地微弓起腰,下面已经硬得一塌糊涂,高高地翘起,黄煜斐虽然没他这么夸张,但也颇成规模,隔着层衣料硌着全裸的他,“你这人就知道哄我……”
“应该哄哄我吧?你看我都快疯掉了,”黄煜斐轻声地笑,从衣兜里掏出一管软膏,并不解释自己的蓄谋已久,蛮横地捉着李枳的手往自己裤腰里塞,“来,老婆帮我也摸一摸。”
李枳探进去,听话地捋,用手掌包住那沉甸甸的热度,又用蜷起指尖去挑衅勃发的根部和顶端。yīn_jīng很快就硬得像块石头,而李枳却觉得,自己的手也敏感得像是没了茧,甚至像没了皮,仅是这么握着人家,他就有性快感,屁股两边连到大腿的肌肉,都开始紧绷了。
多半是心理上的,再配合股间的爱抚,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待会儿要进入自己,还是穿着那种衣服的自己……
黄煜斐很有条理,一边顶着胯,朝他掌心里磨,一边按部就班,往手里挤了坨润滑膏,打着圈在穴口涂抹。这只是最初一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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