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李枳捣乱得过了分了,他才会惩罚似的避开他的伤口啃回去。那人就立刻服了软,糯糯地轻吮刚才他使劲啃了的地方,像是在说:“哎呀,你疼啦?对不起,对不起。”
黄煜斐是疼也没辙,不疼也没辙,他想:谁叫这人就是可爱啊。
看见李枳身后有个叼着烟的黄毛青年惊慌走过,黄煜斐没有惊动李枳,只是享受着怀中这人像小动物一样专心的舔舐,同时没来由地用眼睛冲那无辜路人冷冷地笑。好像在说:看见没有,这是我的。
亲着亲着,李枳忽然放开他,颇为严肃道:“哥,我好像硬了。”
黄煜斐摸了摸他的眼角,想,我早就硬了。他咬了李枳下巴一口,道:“我也是。”
李枳踮脚凑近他耳边,神神秘秘地问:“哎,我问你个事儿,是不是想上了我啊。”
黄煜斐一愣,道:“这么明显吗?”
李枳乐:“我又不是傻子,早晚的事,想上就上,哥你别怂。”
他又拽着黄煜斐往几步远的自家门口走,喃喃道:“我们回家去,我们锁门,然后上床。”
黄煜斐站原地岿然不动,还把人给拉了回来。
“不急。”他倒是义正辞严。
李枳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瞪圆了眼睛笑他:“什么啊,这么君子,是不是发着烧担心搞不定我?我会配合你的,我看片学过了。我还看了几本耽美肉文呢。”
黄煜斐闭口不语,警告自己冷静。他不知从哪看过“上床太快容易分手”的说法,虽然心里不屑,觉得是无稽之谈,可多少次三个月不到就分手的滑稽经历告诉他,上床太快就是会磨钝人的感情。即便那些双方都不怎么真诚的恋爱完全不能和李枳这段相提并论,但他还是想避免这种诅咒。
况且,确认关系刚两个月,就把十几岁的小男生骗上床去,这好像也有点变态。更何况李枳还是他那么珍惜的梦中情人——至少也要坚持到这家伙满二十岁吧?他甚至已经订好李枳生日当天晚上的酒店了,足以铺满后备箱和房间的保加利亚玫瑰,也会在三月底准时给他空运过来。
所以,在这之前,他要控住局面,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黄煜斐比谁都清楚,今天只要踏进这个门,那结局一定是失控。而且发着低烧,加上他已经两年多没再跟谁睡过了,也担心自己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李枳哪知道他这些心思,拽着他问:“傻啦?再不答应,我就软了!”
这副模样对黄煜斐来说无疑又是一种刺激,他暗暗跟自己说:你想当qín_shòu吗,你不想,你想留遗憾吗,你更不想。然后一本正经道:“这种事情需要一步一步地来,我都计划好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李枳被他逗笑了,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我的天,这都什么道理啊,那黄大神仙,您能告诉我现在到哪一步了吗?拥抱是到了,亲吻也到了,下一步……我帮您用手弄?还是kǒu_jiāo?手还好,但口我没准,没试过,而且我有两颗牙太尖了,现在嘴巴也有点疼。”
黄煜斐捂住眼睛:“……小橘突然这样,我有点受不住。”
李枳似乎找到了逗他的法子,然后就乐此不疲了,他得意道:“受什么受?哥不做1号吗?唉,我现在已经软了,今天不做就不做吧,看把你给吓成啥样了。”
黄煜斐想:你这家伙知道男人之间做爱的真实状况吗,脸羞得这么红,眼神躲躲闪闪,明显自己心里也什么没底,还硬要壮着胆子说这些大话,万幸我是个好人,不然你就惨了。
李枳见他不语,当然不甘心:“快说,我们下面要做哪一步。”
黄煜斐从口袋里拽出两个新的口罩,分别给李枳和自己戴上,解释道:“第一步,把嘴巴保护好,不要让伤口被风吹到。”
李枳蹭了蹭他的手掌:“第二步呢?”
“先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把自己咬成这样。你那几颗小牙确实很猛。”
李枳撩起眼皮看他:“这得看哥的表现,我心情一不好,就会想起这个老爱好。还没说第二步是什么呢?”
黄煜斐拉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又将李枳的厚夹克拉链拉到最顶,还把自己围巾取下来给李枳严严实实地裹上。他牵住李枳的手,十指相扣:“第二步是,一起去吃些暖和的东西,再去取吉他。”
李枳低着头乐:“哦?上回我去签约,谢明夷说我哥变成了个纯情仔,我现在总算信了。”
“他还同你讲什么了?”
“没什么呀。”
“真的?”
“嗯……哥你得答应我,以后不把我推开,也不骗我,我才告诉你。”
“我答应你,小橘。”黄煜斐说完就有点无措,像是不知该如何证明决心似的。
“成,那我可就信了啊,我一直信!”李枳眨眨眼,“你发小其实也没说什么别的,就说你迷恋我,还说你帅,说你特别特别好。”
黄煜斐笑:“他不会这样讲的。”
毕竟那是前几天还打电话教育他“做惯了渣男想改不容易”的家伙啊。
却见李枳往他肩头靠了靠,小声道:“迷恋是他说的,剩下两个,是我说的,有意见?”
李枳所说的熟人,住在西山脚下的一座平朴小院里。院里种了几畦辣椒和白菜,晾晒的被单间挂了大大小小十多个铁艺鸟笼,他们推门进去,十多只油亮的八哥就开始“你好你好”地叫,此起彼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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