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路上,也就短短十分钟的路程,李枳居然抱着暖和的咖啡瓶子,沉在惠特尼休斯顿的歌声中睡着了,他好像很疲倦,却也很放松,白脸蛋掩在水头很足的皮毛里,下巴颏看不见了,五官在阴沉昏聩的天色之下却是鲜明如画的,有种天真的妖冶。
他们租住的公寓和著名的gr隔了一条街,签了两年的合同。校园附近独栋楼房很少,两个人住的话,打扫起来也不方便,因此当初黄煜斐就干脆把相对繁华区域内的一套两层带阁楼的合租单元给整个要了下来,平时由房东太太负责日常用品的采购和定期的清洁。
单看那栋公寓楼,上了点年头但装潢干净实用,那间被李枳打理得漂漂亮亮的阳台,正临着最方便的主干街道,屋内成套的木制家具、壁柜、楼梯,以及砖红色的鸢尾纹墙纸,也都显得温暖,很合两人的心意。
只不过,此时此刻,楼梯似乎太陡了一点。
反正李枳上得不怎么容易。他进了自己家门,身边一个闲人都没有,他在黄煜斐面前脱衣服当然没有顾忌,更何况他还获得了许可,于是还没上楼就把沉甸甸的大衣一解,随手搭在楼梯口侧面的壁炉上,从兜里取出千辛万苦买来的烟往黄煜斐手里递,然后不好意思似的,转身就抬步上楼。
就这样,没遮掩了,他的网露出来,他的皮肉和印痕,还有那条讨人嫌的西裤。黄煜斐就走在他后面,看着红绳贴在那片洁白上,随李枳并不稳当的步伐,小幅度张弛。倘若……小臂也被拘束在一起,笔直地掰到背后,景色或许会更美。
他也听见李枳压抑的喘,心中跟明镜似的,他问:“比出去的时候下楼还难吗?”
“勒得更深了……”那当然不一样,走的时候是去找黄煜斐,他光顾上着急,而此刻,黄煜斐就在身边,并且似乎准备拿剩下的一整天来腻着自己,陪自己过完这个胡闹的生日,李枳羞得后颈都红了,身体也快要被那火辣辣的摩擦感烧出战栗,“而且,您还看着我。”
说罢他终于到了拐角,直接扶着把手不肯走了,黄煜斐脸庞正前方就是那把细溜溜的腰。“继续,”黄煜斐平平淡淡地说,“深是因为小橘自己乱动。哪里感觉最明显?”
李枳似乎咬了咬牙,继续起他下半段的旅程。“屁股,”他小声回答,“磨我,痒,还疼。”黄煜斐一听这话就起了坏心眼,突然地,他扯下面前摇摇欲坠的裤腰,半截股缝裸露出来,他探指进去按,紧接着揉,然后掐,在他先前埋下的艺术品上。
乳液的滑腻还在,奶味,当然也还在。李枳没什么出息,越走越不稳当,很可爱地,他还越走越快,踉跄着跟逃似的。黄煜斐就笑,他知道李枳现在不舒服,主要是因为太憋,可他自己也憋得够呛——被李枳小猫似的舔掉嘴角精`液那会儿,他就认了自己在这人面前就是一扇风必起火的命。
还是大火,火灾,枯山上熊熊一炬三秒钟逶迤万里的那种。
不过这起火频率也太高了点吧?
眼见着终于上了二楼,黄煜斐赶上去两步,终于好好牵住李枳的手,搁在手心捏了捏,“刚才小橘给我塞烟,你很期待?”他问。
“我很期待。”李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知道您不会弄伤我。”
“……”黄煜斐再度无语,也再度快要绷不住,他的血槽又有危险,觉得您不您的实在听来奇怪,叫哥哥要好上太多,然而半途而废并非他的风格,他更清楚只有现在坚持住,接下来才会更舒服,于是带上卧室门就把李枳摁在大床上。那条失职的短绳还在,被子也还留着先前压出的凹陷,李枳本应吊起手腕跪在上面,可他此刻却仰躺,自由的双臂死死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全身心接纳又一个过于甜蜜的奖励的吻。
“哥,唔!哥……”他黏糊着,想要更多,但黄煜斐却不肯再给了,最后咬了两下就从他身上起来,下床弯腰从壁柜底层里拿出一管润滑用的啫喱。其实目光瞟过边上那串尚未投入使用过的肛珠时,黄煜斐犹豫了一秒,终究是下不去手。
当地情趣用品商店总是赠品丰富,上次俩人把这东西连带着两大兜子安全套润滑液眼罩口球之流带回家后,李枳盯着它,看模样是有点害怕。黄煜斐也觉得狰狞,鹌鹑蛋大小的透明珠子,十来个连在一起,居然还是带电动的,打开开关岂不是得一连串地扭——简直刑具。因此,尽管黄煜斐今天铁了心要给李枳一点教育,他也不准备用它。自己之外的物体,尤其还是这么凶的类型,进入李枳,他受不了。
“转身对着我,裤子脱掉,自己叠整齐,”黄煜斐合上那个罪恶的柜门,把啫喱扔上床,也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在一边,找了几个枕头在床头垫高,然后自己坐了上去,脚踩床面,手肘支在膝盖上,“做好之后过来。”他拍了拍大腿,意思是李枳完成任务可以趴在上面。
李枳乖乖按着他的意思来,面对着他一瞬不瞬的眼光,迅速脱干净碍事的外裤内裤,叠成方块码在床尾。紧接着,他浑身除了绳子全`裸着,像小动物叼着猎物往洞里爬似的,往黄煜斐那儿挪,脸上是已经准备好迎接抚摸的神情。
黄煜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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