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宋瑞的脸瞧了一瞧:“啧啧啧,嘴唇都咬破了,还好意思说只是送伤药。”
宋瑞心里一个咯噔,脸色变得不好起来,这个于之泓是瞧出了什么?
许是看到宋瑞片刻之间眼底闪过的杀意,于之泓连忙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瑞更加肯定他看出了什么,还想再解释两句,却被于之泓打断:“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我手里的玉佩吧?”
宋瑞皱眉:“你跟沈风烨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于之泓笑得不怀好意,凑到宋瑞耳边低声道:“我对沈风烨,就如你对皇帝那般。”
宋瑞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于之泓:“不可能,沈风烨他,不会的。”
于之泓狡黠一笑:“好吧,我承认,我是单相思。不过,我于之泓发誓,总有一天,不再是单相思!好了好了,今儿就放过你了,改日再来嘲笑你。告辞!”
说完,施施然向外走去,只留下一串意义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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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瑞没等来于之泓,却等来了于之萧。
“看样子,是我乱操心了,已经有人替你上过药了。”于之萧站于牢门外,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冷冷地说道。
宋瑞依旧趴在石床上:“承蒙于大人关照,给我宋瑞这临时窝安排得挺好,至于伤药嘛,昨儿谁来过,于大人会不知道?”
于之萧将金疮药收于袖里:“我知道之泓是胡闹惯了的人,没想到,这次宋侍卫也跟着一起胡闹!”
“于大人,含元殿上,还是您替在下求的情,可见,您并不觉得是胡闹啊!”
“哼,我不过是怕事情闹大了,你会把之泓牵扯出来!”
宋瑞蹭着被褥挪了挪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于大人,有话直说好了,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我这还伤着呢,你知道的,失血过多的伤员都是容易犯困的。”说着,还真就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哈欠。
“你既这么说,我也就直说了,之泓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要去烧压卷车?”
“于大人,这事的前因后果,在含元殿上不是已经都说了吗?宋瑞我就是醉酒误事,才会生出这么大的事端。”
于之萧沉下声音:“你以为我会相信殿上的那套说辞吗?”
宋瑞亦毫不示弱:“于大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事都已经结束了,我宋瑞也受了打挨了罚,如今正半身不遂地趴在这儿你也看到了。你为何还要特意来此一问呢?”
于之萧不答,一双利目死死地锁着宋瑞,而宋瑞丝毫不受他的眼神影响,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只是,说出口的话,却不似他表现的这般不着边际。
“你之所以来问,是因为看到了于之泓的那枚玉佩吧?你怕于之泓跟我,亦或皇上有着什么私下协议,而威胁到你们于家对吧?”
于之泓收回凌厉的目光,反问:“之泓本就是于家人,不论如何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于家?”
宋瑞不答反笑:“既如此,于大人又何必在含元殿上替在下求情?难道,不是想卖个人情给需要的人吗?”
“那宋侍卫嘴里,需要的人又是谁?”
“呵呵,于大人才是洞若观火的大理寺少卿,这样的小问题,自然比我宋瑞更懂。何必要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平白惹人笑话。”
于之萧半眯双眼,冷哼:“宋瑞!看来,一直以来,是我小看你了!”随即似是想起什么,勾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也对,倘若不是有能耐,如何能辅佐着当今皇上登上帝位。”
宋瑞装作万分诧异地睁大眼睛:“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我辅佐当今皇上?哎呦喂,想不到,我在于大人眼里这么能耐!不过于大人,你弄错了吧?我就是先皇指给当今皇上的伴读加侍卫罢了,至于说辅佐,也当是你家于老爷子和何太傅呀。他们都是当今皇上的恩师,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我宋瑞一个小侍卫可不敢居功。会折寿早死的!”
于之萧自然不会与宋瑞耍贫嘴,只是留下一句:“宋侍卫,你在这大理寺可还有半个月要待呢,但愿你好自为之!”
宋瑞琢磨着于之萧最后一句话,实在不明白,他来这一趟的目的何在,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拉于之泓下水吗?可是,自己本来就没有拉他下水,何必现在再来警告?
难道,前面不过是装装样子?真正要说的是最后这句?
宋瑞敛下眸子略一思索,随即打了个哈欠,彻底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宋瑞,好似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味道从何而来,好似四面八方都有,却又哪里都没有,一急之下,从睡梦中醒来。
迷迷糊糊的宋瑞,觉得自己真的是两天没好好吃东西都出现幻觉了,好端端的牢房里怎么会有烧鸡的味道呢?正可惜地叹了口,吧唧了几下嘴巴,便听到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睡得还挺沉,我都开了牢门进来了,还吃了这么久的东西,你都没醒。”
宋瑞好不容易扭过脖子,没看清全貌,但就那看到的半边身子也足以让他知道是谁:“于之泓!你真当大理寺的牢房是你家开的啊?天天过来串门呢?”
于之泓晃悠到宋瑞跟前,啃着一只烧鸡腿:“别说,还真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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