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尝试感知乔千岩曾经的所有情绪,想陪他一起经历改变的过程,甚至于想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一一手刃。
当这些狠厉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邢琛终于看清,他又一次爱上了乔千岩。
又或许,在洛江客栈见到乔千岩时,邢琛就再一次一见倾心。
感情的事总是玄妙难懂,邢琛之前不愿意去剖析,而现在更不需要多想。有些人就是你这辈子都逃不过去的劫,只要遇到,不论什么场合,不论什么年纪,后果都是一样。
邢琛掉转车头,往城南花园的方向开,停好车后,他快步上楼,站在门口欲抬手敲门时突然停住。邢琛握拳站了几秒钟,转身下楼。
邢父正在阳台浇花,听见开门的动静走出来,看见邢琛,奇怪道:“你妈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邢琛:“她估计要吃过晚饭才回来。”
邢父点点头,准备回到阳台继续侍弄花草。
邢琛叫住他:“爸,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邢父见他表情郑重,放下水壶往客厅走:“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出问题了?”
邢琛坐在父亲对面,看着他道:“你跟我妈不是一直怪我没女朋友吗?”
邢父闻言一笑:“嗨,你妈那是瞎着急,终身大事是随便来的吗?没有合适的,晚一点也没关系。”
邢琛神色认真:“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女朋友,不是因为我眼光高,或是工作忙。而是……我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女人。”
邢父:“……”
邢琛知道乍一说出口,父亲难以消化,他接着道:“我谈过恋爱,但对象一直都是男人。”
邢父一口茶全呛了出来。
邢琛抽出纸给父亲擦嘴。
邢父:“这事你妈知道吗?”
邢琛摇头。
邢父:“那就好,你别跟她说,你一说她受不了,回头我慢慢跟她说。”
邢琛:“……爸,你怎么这么平静?”
邢父又抽张纸擦刚才呛出的鼻涕:“不然呢,让你去阳台跪三天三夜?”
邢琛:“你是不是早就往这方面猜了?”
邢父瞪他一眼道:“能不猜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满地跑了。不过你倒是骨头硬,这些年也不愿找个女孩回来糊弄糊弄我们。”
邢琛一笑:“人家女孩又不欠我的。”
邢父:“阿琛,你是什么身份不用我提醒。你可想好了,真要一辈子不结婚,那搁别的职业可能不要紧,搁体制内,你会面临很大压力。搞不好,你的前途就到此为止了。”
邢琛面容淡定:“爸,别人可能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
邢父自然是了解的,虽然不能说邢琛的仕途中没有他这个父亲的助力,但是他清楚,邢琛能走多远,不取决于他的私人生活,而取决于他心里的目标和他自身的能力。
邢父:“你应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我。”
邢琛:“你怎么知道?”
邢父一脸心知肚明:“不然以你对我们的孝顺,这种事肯定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怕让我们伤心。现在你突然说了,那肯定是有对象,瞒不住了。”
邢琛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邢父:“别怕马屁,暴风雨要来就一次性全下了,一天下一次还让不让人活了?”
“行,你心态这么好,我也放心了。”邢琛转着桌子上的一个小柑橘,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你见过他好多次了。”
邢父颇为意外,他眯起眼睛看邢琛,脑子里回想自己见过的年轻男人。
邢琛看着父亲的表情由疑惑变为吃惊,微笑开口:“就是你猜的人,乔千岩。”
邢父:“……”
邢琛拍拍膝盖站起身:“爸,这事你想办法告诉我妈,顺便让她放心,我不乱来,这辈子就跟乔千岩了。”
说完在老爷子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跑了出去。
邢琛吹着口哨坐进车里,二十分钟后到了城南花园。他站在门外捋了捋思路,抬手按门铃。按了四五次,始终没人开门。
邢琛给乔千岩打电话:“千岩,你不在家吗?”
乔千岩:“我回洛江了。”
邢琛立刻挂断电话,握紧手机才克制住抬脚踹门的冲动。邢琛原以为乔千岩只是一时生气,却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地就回洛江当他的客栈老板去了。
邢琛刚刚才在父亲面前表明心迹,说着和乔千岩情比金坚厮守终生的话,结果一回头,乔千岩抛弃他跑了。邢琛深深吸气,下楼开车去火车站。
27
阳春三月的洛江,鸟语花香。
邢琛一路脸色紧绷,无意欣赏黄昏的美景。走到安城客栈门前,邢琛想起他第一次踏进这个门里的感觉,当时就有一种奇妙的紧张感。这次也是,邢琛踩着门后的鹅卵石,一步步踏进院内。
乔千岩正蹲在院子角落拔草,他几个月不回来,院子里的杂草把花都掩盖了。
邢琛看着那个背影,方才一路上的气急败坏都被抚慰,心情奇异的平静下来。就像过去几个月,他每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心里既安宁又期待。他以前也很难相信,会有一个人让他飘飘荡荡三十多年的心彻底寻到归宿感,他愿意将时日浪费,将生命虚度的归宿感。邢琛不会去否定从前的乔千岩,可他逐渐意识到,“天长地久”这个词当年他从没想过,而现在,他无比渴望和期待。
邢琛慢慢走到乔千岩旁边,也蹲下身拔杂草。
乔千岩看着从地底下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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