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近,好象就在803附近,而且...恩...让我想想,好象还是和哪个同事在一起。”
冷汗泉水般从我背后流下。
“是谁?”我几乎可以听见空气从胡大一的狼牙边呼啸而过产生的尾音。而这股气流直冲我的面门。
“是警官吗?还是行政的?后勤的?”他在会议室里踱步,从一个一个人面前走过,审视着睡眠不足的一张张面孔,“技师?”一直到我面前,“或者,是法医?”
我抬起头,视死如归地回视他,嘴边带着嘲讽的微笑,心里想:“是我,就是我,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李警官摇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说不定根本没有看到过,是deja vous啊。”(注:心理学用语,意为似曾相识感。)
“霍霍,老李也会放洋屁啊。”低沉的笑声传遍了会议室。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胡大一说:“陆凉,留一个人下来写报告。我们去审问那个摄影师。”人群散去。我如胜利者一般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
“朱夜!”胡大一追上来,搭着我的肩膀,轻声说,“和我们一起留下来吧。”
“为什么?你连询问嫌疑犯都做不来,要一个法医帮忙了吗?”
“呵呵呵,不要这么抵触嘛!跟我来。我需要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个人。”
“我现在觉得...”虽然身体已经跟着他在走,我的嘴里却依旧说着,“犯罪剖析可能完全是外国人发明出来闹着玩的,完全不适合中国国情。”
他大步走着,眼睛看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你自己也知道这是屁话。”
“是的。否则我不会跟你走。”
“哈哈,那就对了。”
不过,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到底有多大可靠性。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肯定。
3月21日 夜
从审讯室的小窗里,可以看到泰安坐在面前有挡板的木扶手椅上,撅着下嘴唇,不屑地四顾。如果不是这个椅子的结构比较特殊使人只能正襟危坐,他准会翘起二郎腿,象做沙发一样往后舒服地靠着,双手垫在脑后,以进一步显示自己的不屑。看得出,陆凉和一个姓王的年轻警官正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否则他的头发和衣服不会这么整齐。我开始暗自不安。难倒又要亲眼看到别人对他施虐?虽然,他们两个是这么不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和泰雅的不同。
小王问:“我来读一遍记录的文字,如果你认为记录没有错误,请你签字。”
“恩哼。”泰安翘着下巴,仿佛在数房顶上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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