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清秀迷人的黑发“美人”,只不过“她”的神情过于端正严肃,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不知从哪弄来的黑框眼镜,总是一副凝眉思索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刻板古怪,不容易亲近。“她”有一本新护照,上面的名字叫做“雪莉”。
“雪莉”身边的司机是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正在专心致志的驾驶,一头染成银色的短发在夜灯中映射出浅浅的反光。他的驾驶证上的名字叫“科林”,但当然他还有一个少数人才知道的代号“iron”。装驾驶证的钱包里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叫阿比的热心人免费赠送的合成照片,上面是银发的iron与黑发的“雪莉”亲密开心的合影,阿比说:这样你们看起来更象一对情侣,条子们会对两个深夜赶路的独身男人盘查不休,但对于男女恋人——他们才懒得管你们俩大半夜的准备到哪去干好事呢。
“雪莉”用男人才有的低沉的嗓音冷静的向iron大致描述了自己的计划。他的草稿纸上布满了刚刚画上去的符号和线条,那些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懂的下一步的计划和实施步骤,就好象他规划缔造出的‘硬糖’一样令人费解。
“‘硬糖’是我一手创建的,五年来,它不断变得起来越庞大和复杂。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理解和控制它。我在设计它的过程中,有一段时间,曾经利用当时的资源,在它的‘内核’又设计了一个名叫“红色糖球”的系统。这个应激反应系统更独立、精简和高效。对于‘公司’来说,它是个没有影子的幽灵,没有人能觉察到它的存在。当时我设计它时,只是为了一种出于“硬糖”自身安全建设考虑的应急预案。我把它封装在硬糖的内核中,这样即使硬糖的主体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和灾难,只要掌握了密码和准入路径,那么仍旧可以激活“红色糖球”,“硬糖”只会僵而不死,因为它的幽灵将会附着在“红色糖球”上重新跳动起来。”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巴黎的“联络点”关闭之前赶到那儿,利用剩余的终端,接入尚未完全停运的硬糖网络,抢在“公司”特派小组的人察觉之前接管整个“内核”!只要我们握住了那颗“红色糖球”,让它跳动起来,我们就留住了最大的法码。这是孤注一掷的决定,再也没有别的后路。佐伯所布署的世界会在一夜之间被彻底颠覆”。
iron面色沉静的听着。他似乎对于“硬糖”的毁灭还是佐伯的失败,都漠不关心。他只知道要去巴黎,在零点之前,控制即将关闭的“联络点”。“秘站”所在那幢建筑的结构图在他的脑子里盘旋过滤,分析提取着有用的制高点和控制点,寻找标识出最快速有效的通道。他只是个纯粹的杀手,消灭目标清除障碍是他的本能。至于有多少人会因此暴尸街头、亡命天涯,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在一个收费站的入口,他们受到了交警的盘查,但很快就放行了,看来那张合成的“情侣照”产生了一定的作用。经过了这个有惊无险的小插曲,零点时分,他们到达了巴黎,悄无声息的滑入了“秘站”后的小巷。他们下了车,沿着路灯昏暗的小巷走了几步,iron忽然一把将亨德森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窗口有人。iron附在亨德森耳边低声说,然后不断亲吻着他的面颊和嘴角。
亨德森明白iron的意思:“秘站”里有特工正在监视路口,确保在最后关头不会有可疑的人靠近。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出现在了监视器的屏幕上。为了不引起监视特工的怀疑,让他们以为只是一对在深夜中干柴烈火的情侣路过,亨德森不得不佯装激烈的回应着iron的热吻,他们拖拖拉拉的转过街角,确认已经走出了特工的监视范围,iron立刻停止了动作,放开了亨德森,机敏的观察了一下左右,吩咐:
我顺着后门进去,一分钟后,你进来,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来数到十,我会给你信号。
在得到确认后,iron向后门飞快的跑去,象一只黑色的蝙蝠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了。亨德森站在墙角的阴影中,仰头紧张的打量着这幢高大的砖制建筑的轮廓,他仿佛听到一阵激烈却悄无声息的打斗,接着一个人滚下了楼梯。一分钟后,亨德森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扶着木制楼梯栏杆向上爬,后悔没有向iron要把枪。突然一声惨叫从头顶传来,接着一个男人被从二层楼上摔了下来,重重的落在地板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iron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他示意亨德森快点上来。
“跟着我”。亨德森跑上来后,iron提醒他。“屋里还有三个人”。
杀手猛得踢开了门,门后藏着一个特工,企图从背后袭击,杀手一拳打断了他的鼻子,乘他满脸血污还分不清方向时,杀手从后面拧断了他的脖子。另一个“秘站”的工作人员躲在办公桌后向他们射击,同样也被杀手利落的解决掉。最后一个工作人员站在计算机前,还没有来得及从抽屉里拿出枪来,就被杀手用枪指住了头。他只能慢慢的举起手来,表示不再反抗。
现场障碍清除后,亨德森从外面迅速走进来,径直走到计算机终端前坐下,眼睛紧盯住屏幕,开始重新启动网络连接。“今天的密码手册在哪?”亨德森问。
杀手的枪口顶了顶一直呆呆站着的工作人员,示意他回答问题。工作人员“啊”了一声,他一直在狐疑的盯着这个在计算机前熟练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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