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笨拙呢?”
这打趣的话,让青衫的青年抬起头来,看男人一无所觉的继续挥画,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正常,看来刚才他不过随口一说。
青年呼的松了一口气,半响,心里又有点失望,这心口酸酸涩涩的,他望着低头作画的男人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意图,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男人抬眼轻瞄他一眼,看他满脸的惆怅,轻轻一笑:“怎么?打趣你几句,还来气了?”
青年似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隶竺,你怎么总是喜欢胡说。”
男人低着头在莲花上再舔一笔,左右看看,才心满意足的收了笔,抬起头对青年无奈笑笑:“好好,我不胡说,那子幼过来看看,我这画作如何?”
青年皱皱眉头,没有去看那画,反而盯着男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隶竺,说了多少遍拉,不要叫我子幼,叫我兰纳!”
男人嘴角挂着轻笑,抬头看他:“叫子幼有什么不好,兰子幼,多好听。”
青年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皱着眉头轻哼一声:“子幼,子幼,明明我比你还年长两岁,你这样叫,我倒感觉我成了后生晚辈了。”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男人噗哧一声笑出来,点点头:“好好,子幼,不,兰纳,我以后叫你兰纳行了吧。”
青年高兴的点头,嘴里嗯嗯两声,男人扫他一眼,笑道:“现在满意了是不是该帮我看看画了?”
青年笑着点点头,小心的站起来走到男人身后,凑过去细心的品鉴这幅墨迹未干的泼墨莲花,他刚才都只记得呆呆的望着男人认真作画的样子,都没有看过画,现在一看,眼前便是一亮。
洁白的宣纸上,几朵墨莲栩栩如生,盈盈出画,勾略细致,仿佛能看得到这莲花在清风下轻轻摆动,摇曳生姿,倾城脱俗。
画的如此深邃有神,青年自然不惜赞美,几句溢美之词就让男人得意的轻笑起来,青年看看男人,再看看面前的画,踌躇了半天,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喜欢,小心翼翼的开口:“隶竺,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男人闻言奇怪的看他一眼,青年被他一看,几乎想把话收回去,他不是不知道男人从来不把画作赠人,只是,他很喜欢那画,再,他心底有点小小的渴望,希望男人能为他破例,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男人半天没有说话,青年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咬着唇,几乎有力到咬破流血,他难堪的低下头,刚想开口,不行就算了,就听到男人一声轻轻的好啊。
咦,他惊讶的瞪大眼,男人看他惊讶的表情轻轻一笑:“怎么这么惊讶,我刚才只是以为兰纳你要拍我马屁才想要我的画,所以一时有点犹豫而已。
你是真喜欢,送你也未尝不可,我把你奉为知己好友,一幅画而已,我又怎么会吝啬。”
青年闻言看向男人高兴的笑起来,男人也回他一个笑容,继续说道:“既然要送你,我就再给你写个题字落款吧,你想要写什么?”
“嗯,题字就写‘映日荷花’四字,落款嘛,写你的名字就好。”青年望望不远的朝阳,说道。
男人轻轻一笑,提起笔,大笔挥毫,落下题词,看看旁边满眼期待的青年一眼,微一沉吟,换了小笔,在画纸右下角写下一行小篆‘一九二零赠与好友兰纳林隶竺’。
“你看怎么样?”
青年双眸发亮,盯着他连忙点头。
男人笑笑:“那我盖了印章,装裱了再给你。”
这张笑着的脸,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冷漠的脸彷如春风拂面,融化了一般,这个模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每次想起,心里又是温暖又是酸涩,说不后悔,却又忍不住在心底想,是不是当初知足一点,结局就会不同。
不会是如今这般,兰纳幽幽的眼神和林千里对上,一切已经扭曲,说不清谁对谁错。
他的心早就满是刻骨的伤痕,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份执念在支撑着他,兰纳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林千里,低下头:“隶竺,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你有后悔过当年拒绝我吗?”
男人双眼瞪大,满是不敢置信,身上的冒腾的黑烟几乎要嘶吼起来向着兰纳扑过去,林长思看他这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的模样,赶忙拉住他的手,男人微闭一下眼,镇定下来,怒火的眼神看向兰纳:“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耻?”
兰纳看着他俩亲昵的动作,汹涌的妒忌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咬住牙,平静的面具早已破碎,他狂躁的大叫起来:“是,我就是这么无耻,我一直这么无耻,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后悔不后悔!”
男人扫他一眼,赤骨的寒冷:“不,再来一次,我会更狠的拒绝你。”
兰纳瞪大双眼,仿佛崩溃了一般,满脸的不敢置信和茫然:“不,不是的,你应该后悔才对,不是这样的。”
男人看着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我只后悔,曾经那么相信你,我真是愚蠢。”
曾经的我,把你当作右膀右臂,那么看重你。你对我产生这种感情,不止你苦恼,我也是,我把你视为兄弟,不想破环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但是我欣赏你,却真的不喜欢你,我镇重的向你道歉拒绝,结果呢,得来的却是你转身的背叛。
“不,不是的。”兰纳崩溃的痛哭出来:“不,你为什么宁愿家破人亡,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宁愿去找一个下贱的妓女都不愿意碰我,我就这样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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