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握上他的手,马立非并没有挣扎,除了周身都不自在的感觉外,却有种异样的心安沉入意识的深处。
两人默默得站一起吹了好一阵江风,马立非不合时宜得打了个喷嚏,这才算终结掉沉默。
又是一个喷嚏后,马立非借机把手从林一诚的掌握中抽出来。
“我要回去了,林先生你自便吧。”
转身欲走的马立非却又被林一诚拉住了手,他有些恼火得回头,却见林一诚定定得盯着他:“我送你。”
“不。”马立非深吸口气,他换了个姿势,重新站稳,靠在江边的栏杆上,不动声色得再次躲开林一诚的控制,“我不能再欠你的情了。”
林一诚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这真是马立非见过最无赖的无赖了,大庭广众下,虽不是光天化日,马立非没有勇气冒与这人在人口密度极大的江畔进行争执的风险,他要脸得很。林一诚了解他,他多少也了解林一诚的,他此时若固执得拒绝,只怕身边那位大律师真能做出什么突破下限的事情来。
斟酌片刻,马立非到底还是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尽管没什么“大谋”可言,但好歹说明他是读过书的不是?
他妥协得叹了口气,苦笑着看向林一诚仍噙着笑的脸:“你想做什么?”
“我刚刚说了,送你。”
林一诚开的还是那辆漂亮的公司配车,回程一路,马立非板着脸不作声,林一诚也没有说话。
车开到了马立非住处楼下,林一诚停好车,他动作更快一步,当马立非还在摸索着解安全带的时候,他已然打开车门。
马立非一下车便看到林一诚已绕过车头,径直朝他走来。他暗中悲叹了一声,正琢磨着要怎么对付林一诚时,那人却逼到了他面前,手一伸便拖过马立非,在他未及回神之际,林一诚深深得吻住了他。
亲吻,激烈的亲吻原就是可以钳制一个人的思想与行动的。
在遭遇此劫之前,马立非一直觉得这只是个笑话,会有人被这单纯的相互吸吮动作整成脑震荡么?
但现在,他算是尝到了厉害。当林一诚放开他之后,好一阵他仍陷在果冻般的摇晃混沌里,回不过神来。
到底还是丢了脸,还是丢了个尽。直到林一诚领着马立非到了家门口,马立非恍恍惚惚中开了门进去,刚坐上沙发,林一诚又靠过来的时候,马立非才总算清醒过来。
不过当然为时已晚。
有句俗语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最起码,马立非还是打算维持风度,他再次叹气,从沙发上站起,从厨房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递给林一诚一瓶,才问道:“晴晴到底给你发了什么?”
林一诚略略迟疑,很快掏出手机,调出画面,递给马立非。
仔细看过一遍后,马立非只觉喉间有些哽塞。
晴晴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发过去的,刨除自我介绍的文字,大意就是告诉林一诚她要离开,小马肯定很不开心,她也大致知道林先生的情况,但就她看来,小马会是非常好的情人和伴侣,而且小马对林先生真挚深情,错过可惜,希望两人还能有继续的缘分。
后面是将他们结束聚餐的大致时间和地点都泄露给了林一诚。
林一诚见马立非神色有异,轻声开口:“看得出来,很关心你。不会真喜欢着你吧?”
“她只跟女人上床。”马立非将手机还给林一诚,不由一笑,“我也只跟男人上床,都算有节操的人吧。”
他话里挑衅意味十足,林一诚哪能听不出来,默默将手机放好,看着马立非,道:“我已经一个半月没□□了。”
话题居然会歪斜到这种地方,马立非怔愕中再次为林一诚的厚颜无耻五体投地,他回过神来苦笑道:“你告诉我做什么?”
“你呢?”灼灼的目光并没有放过他,林一诚微笑,“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马立非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
虽然动作不明显,但马立非仍清楚得察觉到林一诚在靠近他,那人的体温和呼吸渐渐清晰起来,柔软的唇瓣几近贴上了耳际,他听着那满是诱惑的邀约:“不想吗?”
反应窜上来,犹如电流,由下身直穿脑际,马立非只觉腋下额前已然出汗。
他猛后退一步,怒火渐生,瞪着林一诚:“想,想得要命!我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
“和我做不到?”林一诚问道,他的视线牢牢锁住马立非,交织成网,罩住马立非。
不甘示弱的马立非试图用语言抵挡,他移开目光,狠狠道:“绝不行。我……我想到你既跟我上床,回家又要对妻子尽义务,我恶心。”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冲林一诚冷笑:“对,恶心。你问我,你是不是已婚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开诚布公,更不会得到父母家人的祝福……”
说到这里,马立非只觉心中一痛:这段时日来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父母,只怕那一对退休老人还在痴痴盼着儿子娶妻生子的时候。
“既然……既然跟自己爱的人没办法得到婚姻,我只能选择单身……婚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对家族必尽的义务或者献祭给父母的孝心,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我不能让步。”
马立非渐渐激动起来,林一诚并不打断他,在马立非的话告一段落后,轻笑着问:“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
“跟自己爱的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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