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简单的土豆丝开始入手。
然而当他把两个圆滚滚的土豆拿在手里削皮的时候才发现,这绝对是这几个菜中最难以驾驭的。首先,削皮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土豆在他手里滚掉了两次,还有一次差点直接削到手。好不容易把两个土豆削完,看着坑坑洼洼的成品刚要松口气,却悲催地发现几乎少了一半的重量。
得,皮削太厚,肉都快被削没了。
第一次嘛,谁还没有个不堪回首的第一次呢。他如是安慰着自己,假装淡定地拿起菜刀切丝。
一刀下去,土豆滚出了菜板。拿上来放好,再一刀下去,土豆干脆滚下了流理台。陆霄怒了,我还搞不定你一个小小的土豆了。
他再次把土豆捡起来洗干净放到菜板上,双手举起菜刀,一刀就剁了下去,把土豆砍成了两半,然后分开来切的时候,终于不会再滚了。
跟土豆战斗完毕,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其他菜还一点都没动。鱼要先腌制,排骨要先压软,丸子要调肉馅,青椒要切,青菜要洗,还有各种姜葱香菜的配料要准备。
陆霄额头都出汗了,腌鱼的时候把老抽当成了豉油都没发现。楚奕家的高压锅他也不是很会用,捣鼓了半天才把排骨压上,开始着手调肉馅。
他一边拿着菜谱,一边皱着眉头念念有词:“盐,鸡粉,味精,十三香,胡椒面适量……适量是多少?能不能直接写一勺还是两勺,什么叫适量!”
陆霄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菜谱相当不满,直接扣到台面上,捋起袖子决定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调,刚把切碎的香菜姜末和进去,打开手上的盐罐子,就听到外头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他头也不回故作镇定地扬声问了一句。
脚步声有些迟疑地停在了厨房门口,紧接着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你是?”
陆霄吓得差点跳起来,手一抖,盐罐子整个倾倒进了肉馅里。
“我……”后面那个“操”字生生卡在嘴里出不来,他手忙脚乱抓起盐罐子,用勺子把肉馅里的盐舀出来大半,才慌慌张张回头看向门口,“我我我是……请,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楚奕的妈妈,你是他的朋友?”夏青禾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尽可能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和蔼可亲一点,因为他看得出来,自己的突然到来把这孩子吓得不轻。
楚奕的妈妈,妈妈,妈妈……
“啊,妈妈……”一句话出口,夏青禾当即愣了愣,陆霄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赶紧补救,“不不不不不是,阿姨,你好。我我我我是楚奕的朋友,他还没下班。我叫陆霄。”
陆霄脑子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足无措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舌头快打结了。尤其是那句“妈妈”叫出来,他看到夏青禾变了脸色,更是吓得不轻,恨不能直接找个地洞钻下去。
夏青禾也只是愣了那么一瞬,就重新扬起了笑脸:“你紧张什么?阿姨长得很吓人吗?”
“当然不是,阿姨你长得既年轻又漂亮,跟楚奕的姐姐似的。”噢老天,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夏青禾倒是很受用,楚奕在家没大没小惯了,能正经叫她妈的次数都不多,不是称呼她夏女士,就是称呼他青禾姐,所以对陆霄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压根儿没在意,只是走进厨房看了看流理台上的食材,温和地问了句:“做饭啊?”
陆霄在心里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在她走进厨房的时候没有落荒而逃,听到问话见她审视食材,一颗心又七上八下地提了起来,赶紧回答:“是,是啊。”
夏青禾指了指装着土豆丝的盘子:“这是要炸薯条?”
“……”陆霄嘴角抽了两下,弱弱地回答,“炒土豆丝。”
夏青禾无言以对了片刻,又指着那条黑乎乎的鱼:“这是要做咸鱼煲?”
“……”陆霄开始冒冷汗,“这是要清蒸的。”
夏青禾继续无语了半晌,指着那盆明显过稀的肉馅:“这应该不是要蒸肉饼吧?”
陆霄快哭了:“香菜丸子……”
夏青禾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陆霄看着她一言难尽的表情,心想完了,她该不会怀疑他要毒死她儿子吧?
最后夏青禾语重心长地抬起头对他说:“孩子啊,真是难为你了。”
直到她都开门要走了,陆霄都没回过味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青禾换好鞋,看他一脸惊魂未定,又嘱咐了一遍:“处理好的新鲜土鸡和兔肉都要放进冷冻室,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解冻,别忘了。”
“好,好的。阿姨慢走,阿姨再见。”陆霄站在门口,看着她进了电梯才浑浑噩噩地回了屋。没等他缓过劲来,高压锅突然发出了刺耳地鸣叫。
他赶紧冲进厨房,把排骨捞出来,一阵锅碗瓢盆乱七八糟的动静,让他暂时忘了要把吓掉的魂儿先收回来。
夏青禾下了电梯,往停车场走,边走边掏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楚奕刚下班,人还没出办公室,看到夏青禾的电话颇有点意外,谁知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夏青禾一阵毫不掩饰地大笑:“儿子啊,你去哪儿捡到的一个活宝啊,真是笑死我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没追到的就是住在你家里这个?”
楚奕心里咯噔一下,脚下的步子都顿了顿:“妈,你去我家里了?”
“嗯,刚从你家里出来。你爸前两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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