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朝梁鸿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就项臻一句话的事儿。”
梁鸿最后只得答应下来,等项臻回来把这件事一说,项臻却愣住了,问梁鸿:“他自己这么说的?”
梁鸿点头:“对啊。”
“我以为他俩成了呢,”项臻诧异,“那天不都见父母了吗?他俩断断续续也联系好几个月了,怎么现在又闹这一出。”
梁鸿微微摇头,把那天宋也的“马和驴”的言论说了一遍。
“可能夏医生对他来说就只是将就吧,”梁鸿道,“要是俩人都不认真还好,现在夏医生变了,所以他就觉得不太合适了。”
项臻却摇了摇头。梁鸿不知道他否认的是哪一句,只听他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这话不能帮他传,回头我自己拒绝他,你就不用管了。”
俩人沉默的吃饭喝汤,安安一直在奶奶家跟着忙年,难得他们俩能多独处几天。梁鸿刚吃完就兴致勃勃地要看电影,项臻却道:“你自己看会儿吧,我去看看书。”
梁鸿说:“我自己看什么电影?”
项臻无奈道:“那你看会儿电视?不行动画片也行,要不然我一陪你这书就看不下去了。”
俩人前两天倒是看电影了,爱情片里主角亲一下,梁鸿就跟着要亲亲,灾难片里主角要冻死了,梁鸿也跟着好冷好冷要亲亲……项臻亲他哪能那么容易收住场,最后非得滚到床上去。
梁鸿忍不住脸上一红,也不看电视了,从厨房翻出咖啡豆给他磨咖啡,等煮好了端过去,又殷勤得在后面给项臻捏肩膀。
项臻原本心里有些烦闷,看他这样又觉好笑,叉开一条腿出去,拍了拍大腿。
梁鸿坐上去,忍不住上手捏了把,慨叹道:“你大腿好结实啊,看你平时也没锻炼,怎么搞的?”
项臻左手揽着他,右手翻过两页书后才道:“谁说我没锻炼?这几天每天不都至少半小时吗?”
梁鸿哈哈哈大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就知道说荤段子。”
项臻眉头微扬,也一本正经地说他:“我也是认真的,要不然下次你换个体位,试试在上面,那个比较锻炼人,就是腿容易酸……”
他跟梁鸿说着说着又腻歪起来,摸摸索索亲了好一会儿,不免又是气血涌动。不过这次好歹勉强压住了,梁鸿起来去客厅摆弄着丙烯画石头,项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以后再这样我看我博士也别考了。”
梁鸿嘿嘿笑他:“你自制力不行啊,项医生。”
项臻赞同得点了点头:“对别的还可以,对你是不行。”说完一时感慨,又道,“不过还是得分清主次,男人还是要有点事业。”
他这话一半是说自己,一半是在想夏至。
宋也跟夏至的事情并没有谁正经跟他提过,可是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同事,项臻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这次宋也的态度虽然是有些意外,但感情的事情不好说。项臻唯一不赞同的是他处理的方式——拿着借口搪塞过去,与其说是留脸面,还不说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而夏医生对这些全不知情,如果会错意,日后只能更难收场。
项臻拿定主意要跟宋也说一下,这边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倒是先在食堂遇到了夏医生。后者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只看着手机发呆,犹犹豫豫,放回口袋,又接着再拿出来
项臻在远处看了会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改主意了。只不过那话没说死,尚且留有余地,前后漏洞也颇多。
夏至丝毫没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他晚上把项臻给的东西带回家,还笑着同自己父母解释:“宋也去旅游了,整忙着陪他爸妈呢,你们就不用总想着当面谢谢他了。”
夏妈妈也笑起来:“怪不得,我原本想着他要是哪天过来,看见咱把房子收拾的这么干净也好放心,知道咱家爱惜东西。要不然住这儿总是不踏实。”
宋也的这房子虽然进来的时候挺脏,但地脚和装修在这,浴室是全套镀金的科勒,卧室是自动窗帘,灯具开关都是镶嵌在墙壁里的触摸键,客厅里放置一台又能煮咖啡又能煮茶叶的机器,酒柜里还搁着不少洋酒。
夏至爸妈为人实在又仔细,第一天拿着自己的新毛巾给人一点点收拾,又擦了地板,这几天便尽量不出门也不乱碰东西,住得仔仔细细。
夏至把这些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心里也是同样的小心翼翼。
因为明天要值班,夏至这天晚上便陪着父母聊了会儿天,又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两瓶酒,陪父亲喝着。
夏爸爸问他:“你是怎么打算的?到时候考什么学校都想好了吗?”
夏至认真点头:“想好了,到时候我会提前自己联系的,你跟我妈不用担心。”
夏爸爸深感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直挺让我跟你妈放心的,说多了我们也都不懂,你想学什么去学就行,家里全力支持你。”
夏至鼻头发酸,忙低头拿酒杯,等抬头干了,眼眶仍是湿热一片,勉强喊了一声“爸”,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夏爸爸笑呵呵道:“你这孩子,红什么眼啊,我跟你妈身体都好着呢,你现在还年轻,多学学是有好处的。”
夏妈妈在一旁听了,也忙安慰:“是啊,我们俩还能挣,你就操心你的就行。”说完停了停,又说,“不过你岁数也不小了,等过完年就三十了吧,这对象还没着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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