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且!”
半夜里小祁突然造反,把祁思源顶得一下就醒了;无论如何躺不住,只好钻进洗手间去做应急处理。忙活了十多分钟之后,拉起毛巾擦了把汗,骂了声操:真是他妈自作孽不可活。身边没有了小狐狸,日子安生了也寡淡了,寡淡的日子反而没法过了。
蒋敬璋因浅眠一早就起床了,流氓假仗义的收拾好了陈佳耀,又略微整理了屋子,才穿戴齐全走了。
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进门之后将从里到外的衣服,全都褪干净塞进垃圾袋。换了一套衣服,下楼扔垃圾,伸手打车,去了久未回去过的旧小区。
房子已经全部腾空,准备租给那位大武生薛昌华。屋子还是保持四白落地的,没做什么修整,租金也相应压低了一些。薛昌华要结婚急着找房,预付了八个月的租金。蒋敬璋平时生活并不指着这两万多块钱,姥姥临终前急救,祁思源帮着垫付了不少钱,这钱应该还给他。不然姥姥不会安息的。
祁思源一见徒弟进门,就朝他招手示意落座稍等,手中的电话确实还不能放下。蒋敬璋听他一半时说不完,干脆就把银行卡放在桌上,并贴了个条子写下提款密码。
祁思源觉出情形不对,快速结束了手机通话,一把将他揪回来。“你这算怎么意思?我正忙着应对经济监察,你先来给我添笔糊涂账?”——“这钱算我之前向您借的,姥姥临终急救您垫付的。您收下吧。”话刚说完他又被师父扔进了沙发里。
“你这破孩子真欠抽。你当我昨天找你是为了追债?我和你之间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您想差了。一码归一码。到什么时候咱俩的师徒情分都不会变,但还钱这是姥姥临终前交代我的。老太太趁着清醒时在我手里写字,嘱咐我务必把钱换给您。您真的收下吧,不然姥姥在那边不踏实,我就踏实不下来。”蒋敬璋拼命地挣开了祁思源的把握,起身整理好西服上装。
“好,我收下。你告诉我,昨夜里去哪了?”——“和陈佳耀喝酒去了。他帮我办了不少事儿,我欠他顿酒。”
“跟你说过离那个疯子远点儿,怎么不听话呢!”——蒋敬璋翻了个白眼,如实回答道:“可我欠那个疯子的。”掸掸衣摆之后,动作沉重的开门出去了。
房门关闭的瞬间,祁思源顺手从桌上抄了一件东西,看也没看就摔在了房门上;然后就一下子坐进沙发里,仰着头只一味喘气。真该一把掐死这个不知深浅的狐狸崽儿。想来真可笑,他居然说自己欠那个门挤的少爷;那他祁思源现在这么如履薄冰,又算是欠了谁的。终于喘顺了一口气之后,祁思源拿起内线电话打给邵明远,让他立刻过来一下。
真的是关心则乱,心中有了一只小狐狸,他就莫名其妙的开始谨小慎微。在平时倒也牵强,但遭遇混乱时,还一味求稳,无疑是坐以待毙。与其等着看别人落子布局,倒莫如由自己来开局。如此游戏规则解说权就攥在自己手中。
当脚迈出室内电梯时,蒋敬璋换了一个模样,眉开眼笑的拨通了陈佳耀的电话:“佳耀,起了没有?”——“狐狸精你还敢打电话给我?”
“我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别说是这事儿,就是几个月之后你说怀了我的孩子,我也照样认可。你没当上外甥也挺好,直接做蒋家的媳妇吧。”蒋敬璋能听出电话里那人捶床的声音,不禁笑声朗朗。“你今天没事就别出门了,我再有一会儿就下班,回去给你做饭去。”——“啊呸!你他妈是回来做饭,还是琢磨着回来做我呢?”
蒋敬璋翻着白眼儿哈的笑一声:“狗咬吕洞宾。那你就自己在家一步步蹭吧。”话音刚落就听到那边拖长音的哎了一句,“我说你用不用我过来,有个痛快话行吗?磨磨唧唧,是站着撒尿的吗?”——“我操,狐狸精,我他妈被你上了,怎么倒像是该了你的呢?得,我上辈子欠你的,你老移驾过来照看一下病号吧。”
陈佳耀看到蒋敬璋带回来的食材,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没打一处走。坐在马桶上解手时,一个屁放得象吹哨儿。蒋敬璋在门外听到了不失时机的打岔道:“假药丸子,你是绣花枕头啊。我昨晚挺有节制的,这就把你捅漏了?”——“我操你祖宗狐狸精,你拿回的除了粥就是汤,你他妈打算伺候月子、催奶呢!”
“陈佳耀你他妈压根分不出好赖人吧!我给你做炖肉烙饼,你吃完之后受得了吗?!”一句掐腰断喝之后,洗手间里那位被轰的没了声音。
等陈佳耀挪着步子蹭上餐桌椅子,蒋敬璋仍旧摆出一副家长做派,本着‘对孩子该打时要打,该疼时还得疼’的原则,端粥盛汤的几乎拿勺子喂到少爷嘴里。
这一通行为贿赂,把陈佳耀满肚子邪火放了个干净。蒋敬璋接过碗再次给他添粥时,他咬着筷子问道:“诶,蒋敬璋。你昨晚说想要交往了,当真吗?”
蒋敬璋撅着嘴邪邪的笑了一下,把粥碗往陈佳耀手边一墩,“你可别糟践‘交往’这个词儿了。我就一穷小子,跟你交往明摆着是高攀;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再者,我可清楚记得你昨晚明确说了:咱俩就是彼此各取所需的事,你为我办事,我满足你的征服yù_wàng。别搞得像谈恋爱似的,还得要求从一而终。”看着瘪回去的少爷,蒋敬璋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碗。“你不是想探出我的底价吗,不用费那个事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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