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沉醉了。他贪婪地注视着,虔诚地在上面落下一个个吻,用指尖四处游离触摸着,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他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络络,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不也是一样!”络然不服气地将手抵上他的胸膛,却感受到了更为激烈的鼓动。
“是啊,我们是一样的。”拉过他的手在唇边细细吻着,欧阳从喉咙里震颤出愉快的低笑。
“…就这么高兴?”看着他一脸像在做梦的幸福表情,络然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仅次于遇见你。”
低声骂了一句“傻瓜”,他闭上眼,任凭身上的人将自己带入yù_wàng的狂风巨浪之中。
“…沙发,不会太硬吗?抱歉我已经忍不到楼上了。”欧阳小心翼翼地抱起他的腰,将身体挤入双腿之间。
“现在才说不觉得太晚了么!”络然喘息着,泪眼迷蒙地瞪向他。陌生的感觉如浪潮般一波一波涌来,他几乎不敢睁眼去看那人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羞耻的地方做了些什么,脑中唯一清醒的意识还在恼怒,为什么只有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可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了对方忍得大汗淋漓的脸孔。心中顿时有个地方塌陷下去,他控制不住地向他伸出手去,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被贯穿的同时,他感受到的是撕裂般的痛楚,足以将人灼伤的热度,以及未曾有过的满足与充实。相爱,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络然不无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枕侧的人支着头在一片阳光中微笑,“早。”
络然想要坐起身来,没想到腰间却传来一阵酸软,生生的又把他扔回床上。
“怎么了?”某人装模作样的问道,狗爪子还不老实地搭上他的腰间,“是不是我昨晚太努力了?来来,我帮你揉揉~”
“大早晨的又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
“都折腾一晚上了,你还没够啊!”
“哪有一晚上,不才一回么,根本就不够啊!而且你最后还晕过去了…”
“闭嘴!”
“好好,我闭嘴~那下回…”
“没有下回了!”
开玩笑,那么痛的事,鬼才想来第二回!络然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咒骂着,扶着腰僵硬地一步一步蹭了出去。
于是今天,“性”福生活的大门也依然向欧阳瑾紧紧关闭着。他低头看了一眼,不禁悲从中来:右手君,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分手啊?我们真的不合适啊!
12
12、12...
避开正在实验室参观新型材料的络然和杨柏,郑宇瀚把欧阳瑾叫到自己办公室,郑重其事地从桌下拿出一个包装得极其高档的礼品盒。
“这什么?”
“之前说好送你的礼物啊。”郑宇瀚推了推眼镜,笑得温和。
欧阳立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能不打开么?”
“那我就拿去送络然。”斯文的男人笑着就要伸手去拿,欧阳忙死死拦下,只得叹口气,一边认命地拆包装纸一边问:“说到底,你每回都是从哪儿知道的啊?”
“直觉。”
“…什么下流的直觉啊。”欧阳小声嘟囔着打开盒盖,果不其然,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祝贺——成功脱离处男”,下面则整齐码放了各种保险套和情趣用品。
郑宇瀚在一旁抱着臂,还打算看他是什么反应,再说几句揶揄的话,没想到欧阳却只是叹口气,重新把盒子盖上了。
“这些东西我可能再也用不上了…”
宇瀚很是惊讶,他想了想,忽然一击掌,“你不举了?”
“你才不举!你们全家都不举!”欧阳气得直要把那整盒东西往他脸上招呼,不过排爆组组长的办公室要是出现满地的这种东西,铁定就是另一个传说了,一想到这他姑且还是忍了下来。
其实想想那天,自己也并没做错什么啊?所有的步骤都是他十几年以来在脑中模拟了无数次的,做着梦都能背得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过程出了问题,结果是络然最后也□了,而且还舒服得昏了过去,没道理会突然翻脸啊?要说他是太害羞才故意说成那样的,可…欧阳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一拳几乎把他揍得吐血的力道,就是他不知死活去追问原因的后果。那一瞬,他真的从络然眼中读到了杀意…
圣母玛丽亚耶稣大帝!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啊?要是络然一辈子不肯说,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也一辈子都不会“性”福了?!
“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见他一直不说话,宇瀚便开口问道。
望着那个满眼写着“亲,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嘛~”的伪善者,欧阳只是冷哼一声,点起一支烟,“看来你们俩是又合好了。”
“合好?”宇瀚眉一挑,放松地倚回沙发上,“我们什么时候出过问题了?”
“好好,随你说吧。”懒得拿自己的不幸去和人家的幸福做比较,他干脆绕开话题,“说说下午的事,布置得如何了?”
“你说酒会的事?早就安排妥当了。”郑大队长一脸正事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那你特地把我们叫来干什么?”皱了皱眉,欧阳还以为他是遇到什么难题,特地向自己这个大前辈来请教的。
“哦,难不成我还得提着这么一大盒丢脸的礼物送货上门啊?”郑宇瀚嗤笑一声,满脸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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