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犹豫,应该是有吧。我总算看到她笑了;她叫我而不是谢沂修了;可以和我发短信了;给我短信也不是三个字搞定一切了;和我一块吃了两餐饭了;平安夜也一起过了;最重要的是,我还吻她的无名指了。这些都不算进展的话,全世界的人都不用谈恋爱了。
最后我问自己,一见钟情可靠么?
我的回答是可靠。感情这方面我很有些宿命的观点:感情双方的两个人,能相识本来就是缘分;其中一个对对方一见钟情,就是缘分的进阶,另一方肯定会对此有感觉的,没理由另一个人眼里火花蹭蹭冒,这边无动于衷。这事儿是相互的,是吸引,是彼此的引力吸引对方来到自己身边,不同的是一个人瞬间坠入情网再也没能出来,另一个人要慢一些,需要一点一点聚积好感,在某一天突然明白,噢,原来我爱上她了。我坚信,如果没有相互的好感存在,一见钟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后来我才发现,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是,她会否接受一个女孩的爱。我从没把这个当做一个需要严肃对待的问题,在我看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的好朋友们在知道我喜欢k之后,都把这当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差没说一休你不追她的话简直是没天理了。她那边,说我自负也好逃避也罢,我一直觉得她肯定会接受这样的感情的,不需要我花费时间和精力来改变她的观念,让她明白同性之间的爱情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儿。不需要。还是那句话,在我看来每个女人都是可直可弯的,就看她遇见了谁作为爱人,才看得出直和弯的不同。特别是现在这样的年代,在一个女人陷入真爱之前,一切都有的改变。
以上可以算作我的爱情观。
那段时间,和她的联系保持在短信交流,再没有过多的接触。短信似乎也少了些放肆,多了些理智。那天之后,二十岁的我懂得了,眼下这种时候,不能强求她走进我的世界,但我也不应该去侵扰她的领土。她这个人,一个人独立惯了,性情本身便很已不容易亲近。加上她在国外所接触的家庭传统、教育模式和生活环境,接近三十年时间养成了一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拒人千里的姿态,即使想稍作改变,谈何容易?让她相信一个人,接纳这个人进入她的世界,甚至插手她的私事,更是难上加难。不,想插手她的私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从那时候起,我才有了御姐需要私人空间的概念,直到现在,k想要一个人去完成的事情,我都不会做任何干涉。最多是提一些自己的看法,别无其他。我做得最多的,就是在自己打开她的心防之后,一点一点走进她的心,试着了解她的想法,却不去打扰。因为有些事儿,不靠我去探求的话,除非实际足够成熟,不然以她内敛隐忍的性格,是断不会讲的。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两个人的心在一起;是人生剩下的日子,有你相伴;是在你累了倦了的时候,有我抚慰;是在我彷徨不前的时候,能看到你的温柔坚定的眼神,是在你想我的时候,我能马上出现在你身边——这才是在一起。甚至不需要住在一起。彼此的空间太小的话,会很累的。我等尚可,特别是对御姐,对于k这样强势、内敛、倔强的女人来说,这就是扼杀她对爱情的激情,把她推向工作狂的深渊。
那半个月我像换了一个人。在人前本来话就少,天天都是被审的对象;干脆玩儿深沉,根本不怎么开口。
蔚姐她们吓坏了,特别是在我一脸严肃地问她们对我和k的事儿的看法的时候,更恨不得给我请个心理医生。但还是给出了最符合自己性格特色的意见。
蔚姐说,我觉得靠谱,一休我从没见你这么有耐心过。敢情是一御姐你就不敢扑到了是吧?
忽略掉。
睿娘说,leo要是有你一半的主动就好了。
叹气声幽幽而至。“睿娘你怎么一副深宫怨妇的模样了?!”
还是龙瑄的答案最实在。他专程敲来了电话,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休,我和他都在一起了,你们俩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愧是龙瑄。
这里要单独挑一下leo。那是她和睿娘在一块儿之后的事儿了,有一次和leo喝酒,我俩难得地去了酒吧,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独自坐在旁边的女人抽着烟,轻吐云雾,烟雾缭绕着看不清面庞,感觉却很是美好。leo沉默着一直不说话,灌了几杯酒才总算开了口:“一休,你猜的没错,我确实喜欢过k。”
“哦?”这小子莫不是睹人思人?
“只是喜欢而已,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我这儿就没然后了。”
说罢,leo站了起来,瘦高的身子摇摇摆摆走到旁边的女人跟前。我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也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表情,leo的表情有点忧郁,讲话偶尔停顿,半晌,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朝女人晃了晃,一饮而尽。没有再作停留,又坐到了我对面。
那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让我看清她的脸。也许在leo的心中,她和k感觉有点像?无论如何,我很感谢素不相识的她,能包容leo在她面前沉沉地倾诉,倾诉自己曾经对一个女人有过没结果的的喜欢,只因自己最好的朋友同样深爱着她。我没有再问她什么,因为已无必要。
“leo,不要说了。我想我都明白。”我握住她紧紧攥起的拳头。
“一休,睿她真的很好。我没什么遗憾。”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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