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能不能打下草稿。”钱澄看着老板娘忙里忙外挑花搭配,“你没给你妈送过啊?”
“真没有。”丁子乐看了一圈,又挑了朵粉色的玫瑰,“这朵单独包起来。”
“送女朋友啊?”老板娘笑着问。
“是啊,见家长呢。”丁子乐笑,“有点紧张。”
钱澄冲他张了张口:神经病。
两个男的拎着花看上去挺惹眼。出了店门,丁子乐把粉色的那支给他:“给你的。”
“啊。”钱澄笑了下接过,“我要说谢谢吗?”
“那不客气。”
“要不要脸啊!”钱澄踢了他一脚,“好意思么?就一朵!”
“我跟你说,”丁子乐捧着那束花笑,“这叫循序渐进,今年是第一年,送一朵,明年两朵,以此类推……”
“就是小气。”钱澄笑着闻了闻,“待会儿我怎么拿啊,我单独拿一朵,看着怪。”
“给你妈呗。”丁子乐说。
“那我怎么说啊?给我姐一大束,给我妈一朵。”
丁子乐扭过头看他:“你怎么这么笨啊?刚才不是教过你了?”
“我觉得,”钱澄拿着花认真地看着丁子乐,“你这书还真没白读。”
“几个意思啊?”
“夸你呢。”钱澄赶紧往前跑了两步,“走吧,偷袭。”
钱澄说得轻松,到医院的时候心情还是猛地一沉。他事先给姐夫发了消息,人倒是还在医院,不过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去。
钱澄大概可以想象。
白天人还挺多,医院大概真是个无论什么时候人都不太缺人的地方。两人上了三楼,离病房还有好几步的时候,钱澄申请跟丁子乐换个花。
“干嘛?”丁子乐莫名其妙,“你拿那朵好给你妈。”
“我就是有点紧张。”钱澄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姐。”
“正常来就行了。”丁子乐说,“你别刻意表现得很小心的样子……越这样越会让人顾影自怜。我看你姐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姐似的。”钱澄看了他一眼。
病房的门敞着,也没什么人说话,就听到电视的声音。钱澄拿着花悄悄往里走了两步,一探脑袋,大姐正靠着看电视,老妈在旁边削苹果。
“姐!”病房里没别的人,钱澄便叫了一声。
钱景猛地扭头:“哎小祖宗你吓死我了!”
“大过年的,不许说不吉利的话。”钱澄一伸胳膊把花亮出来,“老妈,给你的。”
“怎么跑去买花了?”老妈赶紧擦了擦手,接过花。
“小兔崽子,”大姐一拍他的胳膊,“我现在才是病人。”
“你的在后面。”钱澄往门外一招手,“哎,进来吧。还要我请啊?”
“没给信号不敢出现。”丁子乐笑着从外面进来。
“我同事,小丁,今天过来玩,非要跟过来。”钱澄解释。
“姐,春节快乐。”丁子乐把花一递,满满一大捧,钱景愣了一下,扭头掐了一下钱澄:“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掐我干嘛啊!”钱澄龇牙咧嘴,但肯定不疼,还有空冲丁子乐偷偷挤眉弄眼。
丁子乐有些迷茫地看着钱澄,他是按照剧本来的,但剧本接下来可没这么写。
“我姐的愿望,”钱澄笑着解释,“就是有个一米八以上的帅哥捧着一束鲜花来看她。”
“不用一米八以上也行啊。”钱景笑着拍了一下被子,接过花,“谢谢啊。你就是小澄的那个舍友啊?没想到你俩关系这么好。”
“人家就是过来转转的,顺便来看下你。”钱澄往旁边垃圾桶一看,粥是都喝完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正常吃饭,不愧是大姐。
“闲着没事。”丁子乐笑着说,又补充,“小钱平时挺照顾我的。”
“看不出来啊钱澄,你还会照顾人呢!”大姐又一拍钱澄。
“你坐。”老妈给丁子乐找了张椅子,“吃苹果吗?”
“这个是我的!”钱景抢食。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钱澄笑,“馋死你了吧。”
和丁子乐想象的差别挺大。原以为遇上这事,再怎么着脸上也会表现出不快来。也不知道是乐观,还是因为过着年,所以就算是自己不快,也有义务让周围的人高兴点。
不过看钱澄的样子,八成还是后者了。
钱景身体没什么大碍,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好好休养。
“晚上煮火锅吧。”钱澄建议,“方便。还有我想吃肉。”
“行。”大姐点点头,“你再去超市买点羊肉什么的,怕不够。”
“好。”钱澄捏了捏大姐的肩,“要喝可乐么?我给你买无糖的。”
“行吧,反正我就喝那个气。”大姐笑着说,“现在可以随便吃了。”
“你跟你姐还真是姐弟啊。”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丁子乐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废话。
“那不是姐弟是什么?兄妹?”钱澄笑了一下,“我姐……你别看她那样,心里肯定难受死了。就那什么,没有人的时候,抱着被子无声地大哭……”
“你也是吧。”丁子乐趁着旁边没人,拍了拍他的头。
“……你不能仗着个子高就欺负人啊。”钱澄白了他一眼,“你说你吃什么长的,一点都不符合我们南方人长个的规律……”
“饲料。”丁子乐说。
“什么?”钱澄回头看他。
“小时候有人问我吃什么长的,我基本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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