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也想从秦暮那辞职,我那套房子,我打算还给他!”苏涵下不了决心,想听听徐拓海的意见。
徐拓海点头说:“你想好了就行,秦暮这个人不是你能控制的,当然人与人相处并不只是谁控制谁,只是太精于算计的人,会给和他在一起的人带来痛苦。”
徐拓海说着说着,就像说到了他自己。
“爸!我或许很傻,想等一个可能永远都回不来的人。”
“傻?两个人相处,还是要傻一些才好,难得糊涂!爸爸什么都留不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要不您别回老家去,我还能照顾你。”
徐拓海想了许久后,还是摇摇头说:“这一生我过得够乱了,落叶归根,我还是回老家去,寻求些宁静,你记得常回来看看我!对了,屋子里的东西,我不打算搬走。你去许琢房间里看看,有什么你想拿走的,整理下。”
苏涵走到这个很久没进过的房间,寒酸的小小房间。家具都是破旧的用不着,电脑是好几年前的配置,能跑都是奇迹。画架上有些地方覆着绿色棉花状物体,将那些污物刮去,下面有用小刀刻着许琢的名字。苏涵又想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许琢的画,都不知道他画得怎样。
扫掉书架上的灰尘,书倒是不少,小说,工具书,还有本相册,苏涵把那本相册拿出来,一张张看着。他微微笑起来,里面有不少许琢小时候的照片,小小的、圆滚滚的肉球,笑得很可爱。苏涵把所有的书,相册打包,画架搬出来,也帮着徐拓海把他那些衣物打包。
忙到晚上,徐拓海将张卡递给苏涵,说:“还有样东西要给你。这张银行卡就是我和你说过和信夹在一的那张,找到许琢就交给他,告诉他是他妈妈留下的。我是个糟糕的父亲,我早看出来了,你们这两个傻孩子互相喜欢着。不止是我,流萍也知道。高考前一天,我和流萍看到你偷偷溜进许琢房间,过了很久才慌慌张张跑出来。我不知道流萍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当时只觉得有了报复的方法。你如果能再找到许琢,代我对他说对不起!还有你要是决定和他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生活。晚了,你既然要从秦暮那搬出去,就快回去收拾收拾吧。”
“那里没什么要收拾,让我陪陪您!”
徐拓海笑得欣慰,儿子长这么大,都没有花过多少时间与他说话。苏涵出生时,他还觉得是个麻烦,只眨眼间,蹦蹦跳跳的小肉球,就长得比他还高了。两人晚上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直到苏涵睡去,徐拓海悄悄来到许流萍的房间。压抑的空间,在晚上让人觉得十分不适。早知道她节省,没想到省成这样,房间里竟然除了结婚时,自己送的戒指就什么首饰都没了。衣物也是过时老旧的,不知道她多久没买过衣服。
床底下的柜子里是些旧被子,都发黄生虫了。徐拓海把它们全扔出去,被子底下压着件旧毛衣,被严严实实包在塑料袋里,所以这件衣服看款式是满早的,但不脏。这件毛衣好像是织完了,又被人拆掉,两个袖子已经没了,拆掉的毛线乱糟糟团成一堆。男式毛衣,是给许琢织的?为什么又要拆掉,即然拆了为什么不全拆掉,为什么不扔掉?灵光一闪,徐拓海把这件毛衣套上身,竟然很合适,他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喃喃说:“还好,让人补补还能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们一生都在找自己缺失的别一半,找到了就别再放手吧。
我又傲娇了,标题神马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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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r54...
徐拓海真的走了,卖掉公司和房子的钱,还了债也没剩多少。生意做得越大欠的债也就越多,徐拓海告诉苏涵,他的遗嘱还是有效的。苏涵却是微微一笑,那些钱没了也好,不然汇率瞬息万变,他还要烦心倒底应该还给许琢多少,现在大家就一样了。
苏涵辞职的事,秦暮没有为难他,但找工作的事却处处碰壁。秦暮最大的对手,也是飞越唱片的最大对手——图宇,最近连爆丑闻。公司老总的“欢乐”艳照都传到了网上,据说内容非常劲爆。图宇的声誉一落千丈,最大对手倒下,秦暮可谓是春风得意,飞越在音乐界的声望也如日中天。苏涵得罪了秦暮,得罪了飞越,就是得罪了这行的老大,哪家公司还敢留他。
也有可能秦暮向那些公司施压,认为不让苏涵找到工作,他就得乖乖回去。可惜这种事想也别想,他反正是固执到底了。大公司不收他,他就到小酒吧去,做待者。匿名给一些小乐队写写曲子,当当键盘手。这样的生活也挺好,他喜欢那些满嘴酒味的乐手们说:富日子富过,穷日子穷过,然后醉的一塌糊涂,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和他们在一起,能感到一种心灵的舒适。
苏涵经常去许流萍的墓地。他收买,也不能算是收买,也就是给条烟什么的,园区的工作人员就会帮他留意有没有人来扫墓。当然一直没人来过,每次他去,墓地总是空空如也。
清明很快就到了,苏涵早早就带了束鲜花去墓地。这样的日子,只要许琢活着,他一定会来。从清晨到中午,苏涵甚至都没去吃饭,再到下午。从人山人海,到稀疏到只有几个人,说不上失望或是别的什么,苏涵就坐在那,看着。
终于有个女人缓缓走到许流萍墓前,放下一束鲜花,擦拭去碑上的灰尘。苏涵走过去,女人看到他有些惊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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