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就是损友,岂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把他的手机搜了出来翻电话号码。通话记录里最多的就是“何煜珩”,肯定不会错。
何煜珩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对面闹哄哄的,显然是一群喝高了的。
“喂,嫂子啊,大哥他喝多了,你来接接他呗!”
何煜珩无奈,平时宗闻把他保护得太好,他身边除了宗闻,还真没接触过这种耍流氓的。但是宗闻喝醉了,这两天司机又请假回家探亲,他便先应下来,问了地址。
何煜珩到餐厅的时候,显然那几个人都等着看热闹了,他一进去就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得他心里瘆得慌。
“滚滚滚!你们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宗闻把人扒开了,上去抱住何煜珩,“我家的人,也是你们能随便看的!”
何煜珩双手抵着宗闻胸口,他身上酒味呛人,小声说:“你跟他们打个招呼,咱们先走吧。”
宗闻应了一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信用卡往桌上一扔,“你们去玩,老子回家!”一脸的自豪,好像就他有家似的。
宗闻揽着何煜珩的肩,一步一飘地走出餐厅上了车,好不容易坐稳了,手又不安分地要摸何煜珩大腿。
“别乱动。”何煜珩打他的手背,宗闻这才乖乖坐好,脑袋耷拉着像是睡着了。
何煜珩听他的呼吸声就知道他还醒着,问他:“怎么喝这么多,也不怕伤胃。”
“难得,他们这是恭喜我呢。”
“恭喜什么?”
“恭喜我有这么好的夫人啊!”
何煜珩一脚油门下去,把宗闻冲得往椅背上一撞,“可闭嘴吧你。”
宗闻笑得乐开了花。
那次之后,宗闻只要去应酬,但凡别人带了家属的,他也带着何煜珩。开始何煜珩还不大愿意,可是宗闻说他要是不带家属,别人还以为他没主呢,老给他往床上送人他可受不住。何煜珩想想也有道理,也就跟着去了。宗闻带着他,跟带了个宝贝似的,逢人就夸炫耀一番。最后都传遍了,宗老大身边那位不是个普通人,把宗闻治得服服帖帖的。
连宗舒回来嫌弃他两句,他都自豪得很——谁追回来的谁宠着,关你什么事了。
何煜珩回来后一直在家里,宗闻知道他喜欢教书,便想帮他把教授的位置再弄回来。这次他学乖了不再自作主张,先找何煜珩商量了,愿不愿意回去z大,不想去那儿的话再给他找别的学校。
这些天何煜珩也没有闲着,在纽约期间也不时有以前的同事联系他。学完了自然还是要回来教书的,他已经向学校递了申请,估计走个程序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他们还没给你来消息?这么慢,我去催。”宗闻拿起手机就要给校长打电话。
何煜珩拦着他,“多大点事,同事已经帮我去打过招呼了,别去麻烦校长。”
宗闻把人抱在怀里,依旧要打电话,“光告诉同事没有用,得跟校长先说好了,不然就高校那个办事效率,再把你招进去了也得在其他程序和排课的时候卡你。”
何煜珩也在学校干过这么久,知道宗闻的话有道理,也就不跟他争了,只是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小声提醒他对校长客气点。
没过几天何煜珩就开着他那辆小本田回学校上班去了,去了几天宗闻始终觉得他身边没人看着不妥,毕竟何煜珩跟着自己抛头露面了,要是有人想对他不利,没人在身边难免危险。跟何煜珩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保镖兼司机给他开车,还是开那辆本田免得在学校里惹人非议。宗闻得空时也会提前打个招呼接何煜珩去吃个饭,只是很少再招摇地出现在他的教学楼下。
以前何钰珩周末总闷在家里,在纽约的两年倒是改变了他的习惯,宗闻得空的话两人会去郊外爬山,宗闻喜欢钓鱼,他就带本书在树荫下坐着能看一整天。要是宗闻没空,他就去串串门找朋友玩。他还跟宗闻学起了拳击,宗闻亲自教,装作被他击倒的样子连旁边的教练都看不下去了,哪里是职业教练,简直是职业电灯泡。
以前觉得日子漫长,现在却总嫌时间不够,连春宵都苦短了。有次何煜珩跟宗闻要求再来一次,宗闻竟然摸着他的额头问他没生病吧?何煜珩又笑又气,作势就要踢他。宗闻按住他的膝盖,大笑着把人裹进被窝里去了。
宗舒想证明自己,宗闻也不再给她设绊子了,其实说起来还是他自己造成的,有其父必有其女,宗舒这股倔劲还不是随她爸。时不时做做甩手掌柜,这会儿也打算带何钰珩去凉快的地方避避暑。
宗闻坐在厨房里剥花生,边剥边吃,“你也放暑假了,咱找个山里度假去吧?”
何钰珩也跟他一起剥,这些花生是他去年就在院子里种下的,“这几天就别想了,我得去给小舒带孩子。”
“小孩给保姆带不行?”
“保姆请了三天假,再说了保姆总有疏忽的地方,我去给她带也放心。”
“瞧你说的,哪这么多疏忽,宗舒小的时候不也是保姆带大的。”
“你这个当爹不负责还引以为豪了?明天你也跟我去,带孩子难着呢,你也看看。”
宗闻一撇嘴,不当回事,“去就去。”
宗闻对一丁点儿大的婴儿束手无策,总感觉抱一下都怕把这个软软的肉团碰碎了,只好乖乖坐在旁边学习。何钰珩一上午就没怎么歇过,给小孩弄吃的换尿布,又哄了半天才把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嚎啕大哭的小婴儿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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