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皇狠狠地压着他的双腿,几乎要把傅墨折成两半,他扣住傅墨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发凉的手指,用力啃咬他的侧颈,好像要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我爱你,傅墨。我把什么都给你了,我对你那么好,可是你为什么不爱我?就因为我是你爸爸吗!?”傅明皇越说越恨,强行开拓窄小的甬道。
傅墨哭着叫喊:“求你了……不要!我不会离开你的……求你了……求你……”
我不会离开你的。傅墨终于说出口了,傅明皇喘着粗气覆在傅墨身上。傅墨那么痛,他也根本不可能爽到,只是依靠愤怒在进行残忍的刑罚。
傅墨胸口的起伏都变得逐渐微弱,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像一只濒死的动物,正在流尽最后一滴血。
傅明皇突然就清明过来了,失去的理智狠狠地撞进他脑子里,而身下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已经没了动静。
“……墨?”傅明皇连忙支起身子,看到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到处都是新鲜的伤口和血痕。
傅明皇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又仿佛突然停止了,他颤抖着双手解开傅墨手腕上的领带,被勒得青紫的双腕无力地垂倒在枕头上。傅明皇吓坏了,他不断叫傅墨,把他抱进怀里。这时他才感觉到腿上粘腻,都是傅墨的血。
傅墨就像一个破布娃娃,浑身是伤地倒在傅明皇的怀抱里,雪白的床单上沾染着一片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傅明皇后悔得无以复加,钻心的疼痛打进心里让他几欲昏厥,他抱紧傅墨,冲着门口大喊着叫医生。
餐厅里人已经到齐了,唯独缺了傅墨和傅明皇。许锦辰看了眼表,都大半个钟头了,这两人都不是爱迟到的主,这不接电话也不见人影的,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许锦辰找到傅墨家的时候,不大的公寓里正乱作一团。楼道口是衣衫不整被摁在地上掉眼泪的潘雨梅,门口几个黑衣保镖护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看不到但能听得到,许锦辰似乎听见里面有医生,说要拿什么药,还有肾上腺素。
出事了!许锦辰推开保镖就要往里闯,硬是被拦了下来,他朝里面大喊傅墨的名字,没多久从里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让保镖放他进去。
许锦辰进房间之后几乎吓傻了,傅墨身上只裹着薄薄的床单,能看到的地方无一不是伤痕累累,还有大片干涸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红色。许锦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猛地回头,傅明皇坐在客厅,衣衫和头发一片混乱,头埋在香烟的云雾中看不清表情。
一支肾上腺素好歹是让傅墨醒过来了,他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头脑发晕目光涣散。许锦辰冲上去握住傅墨垂在旁边的手,“傅墨,傅墨!是我,许锦辰,没事了,别害怕。”
傅墨哪儿都疼的厉害,但他依然认出了许锦辰的声音,混乱但尚存的意识告诉他,这是他的救命稻草。
“潘雨梅……保护她,孩子……我的孩子。”傅墨的声音很微弱,只有跪在床边的许锦辰能听得到,“别告诉傅……傅……”
傅墨来不及说完一整句话就被抬上了担架,许锦辰和傅明皇都起来跟着去了医院。
一路的沉默足以让许锦辰理清思路,门外的潘雨梅,受伤的傅墨,无言的傅明皇。许锦辰都不敢抬头看傅明皇,他真的能出手做到这一步,而且一出手就差点把傅墨折腾死。
等医院里的事都处理完,已经是深夜,许锦辰看到傅明皇颓丧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掩面。他没有忘记傅墨跟他说的话,要替傅墨保护好潘雨梅。
“傅叔叔。”许锦辰坐到傅明皇旁边,把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傅明皇接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旁人看不出来,但许锦辰能看到水波的晃动。
“潘雨梅,您打算怎么办?”
傅明皇抬头看他,依旧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这个女人让他跟傅墨走到这副田地,他恨她入骨,但傅墨却爱她。
许锦辰继续说:“我知道您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傅墨在乎潘雨梅,就算要处置,也等傅墨养好伤了再说吧。这段时间,让我看着她,您看行吗?”
傅明皇张嘴,却发现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默认。
“还有,明天情况稳定了,让傅墨转院到我们家的医院去吧。”许锦辰家里干的是打手的行当,配备精良的私家医院是必备的。
“这里是傅家的医院,没人会说出去。”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你。
许锦辰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就张罗着给傅墨转院。他在病历卡上看到了,直肠撕裂、右肩脱臼、腰肌受损,还有数不清的挫伤。许锦辰光是看着都觉得浑身疼,傅明皇这也能下得去手,他平时有多宠爱傅墨许锦辰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怎能相信把傅墨伤成这样的人真的是傅明皇。
傅明皇眼睁睁地看着许锦辰把傅墨送出去,许锦辰一路上握着傅墨的手。他连上去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有什么资格呢?把傅墨伤成那样,自觉连跟他说句话都不配。
但始终放心不下,傅明皇等到下午问过护士说傅墨睡了,他才敢轻轻地打开门进去看一眼。他关上门回头,傅墨正在看着他,他没睡。
傅墨的眼神里是什么,傅明皇看不清楚,他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傅墨的眼里是空的,既没有愤恨也没有恐惧,他就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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