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白痴,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没收拾?”
冷冷的语音一起暧昧尽除,戎月抬头朝面前的男人调皮地吐舌眨了眨眼,目中大有看戏之意。
“天哪,谁把你带坏的?”哀呼一声,血螭不由地大大后悔起刚刚不该把人托给上头的那两位,才不过盏茶功夫说没几句话吧,这弯月牙竟学会一旁纳凉看戏了。
“……全天下就我一个最命苦。”红彩随语飞出,点上戎甄气海要穴后复重击她右手腕关。
“你、你竟敢这么对我?你不想活了!”紧握着无力的右掌,戎甄又惊又怒地朝人尖声厉吼着,不敢相信眼前人竟然毫不考虑地就破了她的内息还废了她的手。
“呵呵……怎么突然转性关心起我的生死了?想不想活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戏谑地一撇唇,血螭扬唇笑得冷栗无比。
“秦相,甄后产双生子隐匿不报,依律该如何论处?”
“啊?该……该……该要……要……”没想到锋头一转竟转到自己身上,位列朝臣之首的锦袍中年人结巴了许久仍说不出一句。
朝政一夕变天,他根本还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是什么,遑论怎么定自己主子的罪,正惶惶急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一句清朗的语声从众臣间传出。
“依律当夺后籍削为平民。”
“不错嘛,总算还有人知道该怎么办,朝廷发的粮饷算没白吃。”
“什么!削为平民?那、那……你和螣、螣王又怎么论罪?”从打击中猛然回神,位居右丞的男人硬着头皮质问着,顾不得此举会不会得罪那个恐怖的戎螣,为了自己的权势说不得也只好豁出去了。
“我们两个呀,爷爷想一想……双生子二择一活对吧,嗯,要我死,行,命这儿,有本事的过来拿。”朝那猥琐的身影一露白齿,血螭不怀好意地朝另一头比了比,“当然啦,想宰另一个也成,呜,人在那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办?怎么办哪……
不光问的人哑口,就连刚刚朗声道出律典的也无言,众臣你看我我看你地一片无声,这对双生子不久前才彰显过他们的狠戾与过人能耐,谁有那本事在他们身上执法?
“王,国之律法,不可轻废,请王裁夺。”米豆大的眼珠一转,锦服男人自以为非常聪明地转向戎月一拜,随即一脸得笑地等着看人如何接招。
死老鬼,敢把烫手山芋丢到他的亲亲月牙儿身上?!眼眯了眯,正当血螭想说些什么帮戎月挡掉这麻烦事时,就见身旁的可人儿竟是红唇一弯笑得好不灿烂。
呵……怎么忘了,他的月牙儿可不是这么好欺的。
“右相说得极是,不过该教谁动手好呢?”状似烦恼地皱了皱眉,戎月伸出手指头努力算着:“宫里头最厉害的就是十卫了,可是血皇跑了,血胧、血婵被戎螣杀了,血黥也倒了,喔,我忘了之前血蜻、血蝶就已经被血螭杀了,再扣掉血螭自己不能算,一二三四五六七……剩下的三个好像老早也都作古了吧。”
看着人听他每数一个脸色就白上一分,戎月心底偷笑着,脸上却更努力堆满了难色。
“这下子怎么办呢?血字十卫居然一个都没了……秦相,本王一来手无缚鸡之力,二来也不忍兄弟亲族相残,既是法不可轻废,那么就烦请秦相替本王分忧解劳了,办成了本王必然重重有赏。来人哪,宣旨。”
清脆的嗓音一喊,锦袍男人已是腿软撑不住地跌坐在地。
“王……”
“本王口谕,”不给插嘴的机会,戎月非常有王者架势地转向众臣发话:“为维护朝纲,特令秦右相代本王执典论处,无须审议就地即可正法。
“好了秦相,人都在那儿,可以正法了。”
一阵骚臭传出,只见胖硕的躯体下湿了一滩不明液体,人则早翻着两只白眼昏了过去。
“……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王者威风了。”抿唇微哂,血螭忍不住把头摇了又摇,他的月牙儿哪,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玲珑心窍一点也不逊于戎嬿当年呢。
“本王有说错什么吗?”耸耸肩,灵动的大眼极为无辜地朝群臣询去,许久不见的静寂再次笼罩全殿,殷鉴不远,谁也不想那道要命的旨意降在自己头上。
“好了,戏唱完也看完了,人家可以回去补眠了。怎么,不想走是等着接旨吗?”
一个激灵,众人纷纷如逢大赦般忙不迭地急朝殿外涌退,不到半刻大殿上就已空荡荡地只余上首几人。
“呼~还剩最后一桩,办完爷爷我可以去睡个好觉了。”
左臂半举伸了个大懒腰,血螭慢慢地踱向戎螣身后,然后张臂像个八爪章鱼般挂在人背上。
“姓戎的,皮在痒是吧?”
“就说了你也姓戎嘛,干嘛老这么喊我?”勾肩凑上头,血螭不怕死地索性把头搁在人的肩头上。
两张一模一样的魔魅脸孔相离不到寸许,这样的画面实在叫人很难不感到眩惑,站在阶梯上的戎月就已看得目不转睛只差没张嘴流口水了,然而男人的下个动作却叫他差点冻结了心跳。
“借点东西。”
语声才落,早就定位的脑袋已是毫不客气地张嘴朝裸露的颈肌咬下。
“咬我?”
森冷的语声近在耳边更显戾气,身为同穿一条裤长大的兄弟血螭哪会听不出其中意涵,眼看某人的王爷脾气发作在即,说不得只好先忍着浑身痛楚空出嘴解释,否则不用毒发他就可以见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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