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乘云站到洗手台前,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汗湿了。
他开了冷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洗过去,做深呼吸。
洗手间里的人一个个都出去了,却不见再有人进来,最后只剩下他自己。再过一分钟,付峻和推开了门。
黎乘云没有听出他的脚步声。
从前黎乘云能辨别出这个人的步伐,那时候付峻和年轻,张扬的很,爱穿军靴,也有路子搞到正经的美制德制货,威风极了,步子也是轻松快活的,永远是咚咚的脆响。等响声停了,黎乘云再转头,就能看到他倚在门口,嘴里叼着烟,坦荡磊落问:“玩吗?”
现在付峻和说的是:“好久不见。”
他也开了冷水,将抽到一半的烟架在烟灰缸边上,又摘了中指上的戒指,慢慢的洗起手来。
戒指是订婚用的三色金素戒,黎乘云瞟了一眼,平静的答:“好久不见。”顿一顿,又问,“你好吗?”分不清是真心,或者不过是寒暄。
“还好。”付峻和挤了洗手液弄出泡沫来,他的手指很长、又细,指节有一点点花瓣似的粉色,“你呢,还好吗?”
黎乘云讲:“还好。”
付峻和点点头:“好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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