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地说:“怎么了?”
“那个……”猫球球望着自己的脚尖,非常低落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爸妈说我挂科的事情啊……”
“看你表现。”白鹿原想都不想就这么说。
猫球球硬生生又吞了口鲜血:“我……你……”
“别磨蹭了,快点。”白鹿原不耐烦地说,“我还要见你爸妈呢……”
猫球球内流满面地掏钥匙开前面的单元楼门,然后艰难地拖着箱子上楼——幸亏这个时候白鹿原没有让他一个人提那些行李了。擦!
“你家住在几楼?”
“7楼……”
“擦!那电梯呢!”
“哪有电梯啊!!!!”猫球球无比崩溃地说。
“那我们就这么走着上七楼?!”白鹿原顶着他说,“国家规定7楼以上的建筑都要有电梯的。”
猫球球觉得自己一路过来就要被他给气死了。
他本来抱着打开门见到不靠谱的父母后,会出现更加悲剧的情境——但出乎意料的是,打开门以后,白鹿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主动帮忙提着行李进去,语气、姿态、动作,显得无比完美。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配上那张人见人爱的脸,自己的父母瞬间就简直要给他蹭上去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看见白鹿原在椅子上轻轻扯了扯冒着热气的衬衫领子,脑海中果断跳出一个词:
衣冠qín_shòu!
“啊,原来是我们家球球的老师啊!”不靠谱老妈立刻无比激动地说,“老师是来家访的吗?……哎呀虽然我知道我们家球球在学校成绩很优异还是团支部书记但是老师您这样亲自上门家访我还是好……”
白鹿原微笑着握着茶杯说:“阿姨您客气了。我并非来家访,只是来这里有些事情要办——正好顺路来看看我的学生。一路叨扰了……陈冠诚在学校确实非常优秀,是学校的先进分子。”“谢谢老师您的栽培!谢谢老师的栽培!”不靠谱老爸讪笑着凑过来,继续说:“我们家一直希望球球以后可以考研,这个事情一直很担心,就是不知道学校里是怎么个情况……”
“这个您大可以放心。”白鹿原笑得更完美了——或者说更面瘫了:“陈冠诚的成绩,考任何一位导师的研究生都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有我在他是肯定能留在本校的,只不过现在才大二,说这个有点早……”
“哎呀那我们家陈冠诚就拜托给老师了啊!”
“这个一定,陈冠诚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学生……”
……
……
……
猫球球目瞪口呆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为……为什么!我不过是去放了个行李!换了件衣服!怎么回来以后……我……
我就被你们卖了!
他哭丧着脸站在原地看着二老:擦!你们还是我的亲爹亲妈么!!!——还有,考研的事情你们从没和我说过,这个从何说起啊!
“啊呀球球过来还不快去给你们老师倒水!”势利的的老妈对着站在门口的他喊,转头又堆着笑说:“老师呀,我们家虽然小,但是您就在这儿住,没问题!我们家球球啊,还需要老师多多指导……”
猫球球去厨房取水,刚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由衷仰天吐出一口鲜血。
——老妈你还真敢说这种客套话啊!擦!
客套话不知道说了几句,总之等他艰难地抱着水从厨房走出来时,白鹿原已经摆着那张完美到面瘫的、虚伪的笑容对着不靠谱老妈说:“那真是打扰您二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不靠谱老妈眼冒精光地指着自己说,“球球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们老师带到房间里去,我们马上打地铺——”
“不用了。”白鹿原一脸诡异地笑着说,“真不该麻烦您二位的。如果我的学生睡在地上,我睡在床上,那我肯定于心不安,真要这样的话,我一定马上去宾馆……不用麻烦了。”
——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午后,安静的卧室,只有空调转动的声音。
猫球球内牛满面地盯着面前的人——一个月前,半年以前,甚至一天以前,打死他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形!
他他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在脱衣服!
白鹿原把衬衣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淡定地望了他一眼:“你不睡?你昨天不是没睡好么。”
“你……你真要跟我睡……”
“是跟你睡,不是睡你。”
白鹿原刚说完这句话,就抖开空调毯,伸手把他一扯,猛地扯下来。
两人双双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猫球球侧目看着他,觉得床中央涌起一股热气……
白鹿原也看着他——逆着光,微微眯着眼,看不清表情,但看得人心里怦怦直跳。
良久,他突然说了一句:“很好看。”
“……啊?”猫球球没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的脸就是红的。
白鹿原又眯了一下眼睛,顺着那条家居服的连帽衫睡衣脖颈望下去:“你的天线宝宝睡衣很好……嗯,看不出来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穿天线宝宝睡衣啊……”
猫球球羞愤欲绝:“这是我妈给我买的……”
还没说完他就闭嘴了。因为白鹿原突然翘起嘴角,伸手过来——很恶劣地把他的鼻子捏住了。
他轻轻捏了他一下,然后自然地打了个呵欠,转过身去说:“睡吧。”
猫球球觉得心里又在冒热气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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