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瑞文从他怀里接过来抱起来,说:“打电话让医生来家里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话又名……歇斯底里的一家……【来呀互相伤害呀!】
☆、第86话
花唯从医院大门走出来,司机就下车过来给花唯开门,花唯坐上车,司机就问道:“去安乐堂吗?”
花唯“嗯”了一声,抬起手来按了按睛明穴,深吸一口气,又打起精神来,解锁屏幕,屏幕上是刚才公关部发来的、即将会在玉书工作室的官博上发的讣告,花唯仔细检查了一番,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复了两个字“可以”,锁上了屏幕。
花唯到安乐堂的时候苏曼娴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来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花唯安慰了两位老人家,通往内厅的路上,花唯看到了祁安,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眼里是高高在上的悲悯,这是让人很反感的神情。
祁安朝花唯微微颔首,花唯眨了一下眼,走进了内厅,祁朦仍然跪在苏曼娴的灵前,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
花唯给苏曼娴上了香,走回祁朦身边,盘腿坐了下来,看着苏曼娴的灵位,也没有看祁朦,声音很温柔:“休息一会儿吧,一直跪着,膝盖会积水的。”
“我没关系的。”祁朦的声音有些沙哑,之前哭晕过两次,后来情绪稳定下来,不哭之后就开始罚自己跪,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
花唯叹了一口气,说:“瑞文知道会心疼的。”
祁朦垂下眼,刚才花唯接到电话就赶去了医院,虽然他回来就表示花瑞文没大碍,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瑞文他,还好吗?”
花唯有些无奈:“不怎么好,一醒过来就发疯,要找你,心动过速,只好给他打镇静剂让他睡,他那个心脏那么跳下去会猝死的。而且天气冷了,别看他人高马大的,抵抗力差得不行,医生说他有心肌炎复发的先兆,得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又得耗半年——所以抱歉,瑞文现在还不能来看你。”
祁朦闭上眼,轻声说:“我不会再见瑞文了。”
花唯顿了一下,说:“我听你外公说,你要去你父亲那儿。”
祁朦睁开眼,缓慢地点了下头。
“虽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按理说我无权干涉,但是,我还是想替瑞文挽留你一下,毕竟现在是很重要的时期,如果是因为法律上的约束让你必须到你父亲身边,或许我可以帮上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家会有一间你的房间。”花唯的语速很慢,祁朦也都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
听完花唯的话,祁朦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来,转过头看向花唯,说:“谢谢你,叔叔,我真的不会再见瑞文了……”说完祁朦顿了一下,破罐破摔:“叔叔,我和瑞文做过了……”祁朦转过头看了一眼苏曼娴的遗照,遗照上的苏曼娴还笑着,嘴角的梨涡就像是对祁朦的拷问,祁朦看着苏曼娴的梨涡,就想到自己和花瑞文那个疯狂的夜晚,他那样吻着自己的梨涡,嘴里说着的喜欢,那个吻那么温暖,温暖到只是想到要失去这一切,就会难受到快要窒息。
“我,在我妈想要了,他为了满足我的心愿,关掉了手机,把手表给了罗升,躲开了跟在他后面保护他的人,所以,我们错过了你打来的电话,我也没有见到我妈最后一面——叔叔,我受到惩罚了,瑞文现在这样也是对我的惩罚,我不能再见他了,这样的我,也没有资格……”祁朦回过头看花唯,强忍着眼泪,眼泪却还是从眼里滑落出来,祁朦嘴角还是那个勉强的笑,“再留在他身边了吧?”
花唯深吸了一口气,他是没有想过花瑞文和祁朦会做什么,花唯联系不上花瑞文,虽然知道他会和祁朦在一起,但是花唯根本就不认为花瑞文会和祁朦发生什么。花瑞文太宝贝祁朦了,从小到大都是把祁朦捧在手心里,他做过的所有浪漫的、荒唐的、讲道理不讲道理的,归根结底都不过是想要让祁朦好。关于这件事花唯也旁敲侧击问过花瑞文,花瑞文也提前报备了,祁朦18岁生日那天一定要做,花唯准也得准,不准也得准。
花唯抬起手来擦掉了祁朦的眼泪,难怪花瑞文会那么宝贝他,果然哭起来会让人心都碎了啊。
“这也是瑞文的错啊,那么心急,他之前跟我报备过,明明说好你18岁的时候才做的,但因为这个你就不再见瑞文了,对他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祁朦抬起手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长叹一口气:“叔叔,我过不去啊——什么都没有了,我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妄想一步登天。如果我一步一个脚印,哪怕按部就班,迂腐一点,愚钝一点,我再傻一点,慢慢地,我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了?我余下的人生,每分每秒都是在提醒我,因为我的自大,我失去的一切都不再会回来,而我要背负着这份罪恶感,永远地活下去。”
“不对啊朦朦,我们人类,是不能靠负疚感和罪恶感活下去的,总是在惩罚自己,想着我活着就是为了接受惩罚、为了赎罪,那样是不对的。”花唯双手撑着地板,仰起头看天花板:“无论犯过什么错,如何伤害过自己深爱的人,支撑着我们活下去的那个理由,都只能是爱啊,不是为了向逝去的人赎罪,是要为了活着的、爱你的人,无论背负着什么,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祁朦低下头,咬着自己的下唇,强忍着眼泪,没有再说话。
花唯抬起手摸了摸祁朦的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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