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清一愣,他抬眼,这个人难道不想自己进局子,然后他就一个人独霸陶疏逍遥快活吗?
相看不厌不太懂项漪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保持尊重他的态度的原则,问到:“你是认真的?”
“是。”项漪点了点头,继而说到:“明天还要彩排呢,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脸上消肿一下就可以上台了,没事。”
陶疏见状满是感激的看着项漪,项漪看懂了他的眼神,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
相看不厌沉默了好几秒,才说到:“好吧,既然这样就依你的吧。”说罢,他朝着还钳制着萧佩清的几人一挥胳膊:“走吧,回去睡觉。”
几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相看不厌的脚步走了出去,大门“咔嚓”一声关上。
陶疏如释重负的坐在了床上,萧佩清活动了活动有些僵硬的胳膊,房间内一片狼藉。
项漪从湿巾包里抽出来了一片湿巾,轻轻的敷在自己肿起来的有些发紫右脸上,他的表情凝重,盯着地板。
“谢谢你了。”陶疏说到。
“没事。”项漪轻声说,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到:“对了,咱们现在快去医院吧。”
“怎么了?”陶疏有些焦急的看着他的伤口:“你的……很严重吗?”
项漪摇头:“不是,去看你的过敏啊,你还有不舒服吗?”
陶疏这才想起来今天本来要做的事情,被二人一番突如其来的打架完全打乱了计划,神经突然的放松让他的头晕恶心感更加猛烈的袭来,胃里翻江倒海,他揉了揉太阳穴。
萧佩清被项漪提醒了,上前抓住陶疏就向外走,他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乱掉的头发:“走吧,我带你去看病。”
“等等,我也要去。”项漪对着二人的背影说到。
萧佩清闻声皱眉,没有说话。
项漪道:“不打扰你们,我只是想去消个肿。”
萧佩清没有接他的话,又重新拉着陶疏向外走。
因为项漪刚才的一番话,本应自己要进局子的事被他轻松化解,萧佩清就算对他心里有不满也发不出火来了,他自动默许了项漪加入二人的队伍中来。
萧佩清一言不发,依旧闷着一股火气在心里。
*****
凌晨一点,医院内。
急诊科的人并不多,陶疏排了队找到了皮肤科的值班大夫,正在里面就诊开药。
而萧佩清和项漪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但是中间隔了一个位子。
项漪买了瓶水,将刚开的药笨拙的抹在了脸上肿的地方,毕竟过几天就要上台,形象不得不快速恢复,他一边拆着口服的药,一边说着,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对着萧佩清说,但是萧佩清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说话。
“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是拳脚相见,打人的人还没有弄懂为何要打人,被打的人就已经受伤了……”项漪像个老头子,絮絮叨叨个不停。
萧佩清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去:“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打了我,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挂了彩,得一个说法,不过分吧?”项漪拆开了一种药,转而去拆另一盒。
“可以。”萧佩清丝毫不惧,他理直气壮:“我告诉过你,陶疏酒精过敏,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喝醉,并且这次过敏得这么严重?”
项漪说:“我们人太多了,聚餐的时候,我并没有和他坐在一起,他们桌在玩游戏,我也是后来才被叫过去让把喝醉了的他带回酒店的。他也是个成年人,我也总不能时时刻刻得把他盯在身边吧?”
“那你把他带回酒店了之后,为什么第一件事不是给他吃药看病,而是去洗澡?!”
项漪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萧佩清的鼻子前,一股冲鼻的酒精味儿和一股奇怪的酸臭味儿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在回来的路上,桃儿就吐了我一身,衣服前面都湿透了,而且味道太大了,我要照顾他,也不能弄脏他吧?所以就只好换了身衣裳,去简单的冲了一下身上,我敢保证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而已。”项漪说到。
萧佩清一愣,一切好像都是非常的合理。
萧佩清想起了最后一件事,他又皱起眉头来:“那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项漪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自己手里拿了什么,他皱眉望天思虑了十几秒,这才想了起来,他一拍大腿,知道萧佩清究竟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了,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项漪有些难堪的笑了一下:“那个啊……其实是这样的,它只是酒店房间里标配的东西,而且正巧在我的床头柜上放着,我不小心和洗澡要用的毛巾一起拿进去了,怕弄坏掉了还要买单,所以才将它又拿了出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萧佩清闻声顿了一下,一般的酒店里确实是会配置那个东西的,可是他每入住一家酒店都会有一个翻过床头柜和衣柜的臭毛病,巧的是,萧佩清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所谓标配的某蕾丝产品。
蒙人也要编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萧佩清心里嗤笑一声,面前的人想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识破了他的谎言,正巧,那便这次将他连根拔起,直接断了他的后路吧。
半夜的急诊科人不少,可偏偏这一角有些安静,萧佩清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僵硬的表情显得有些石化了。
萧佩清有些尴尬,他低头,片刻才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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