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顿陷入沉思。
科夫代尔继续说:“陛下对你好,也是抱有其他目的,如果她得逞了,还会纵容你吗?”
伊顿猛地抬起头来:“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科夫代尔擦去衣角上沾染的灰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蚌合作,渔翁还能得利吗?”
“你想要架空渔翁?”
科夫代尔缓慢地点了点头:“陛下未成年时,朝政由两院把持,如果陛下生病了呢?”
伊顿冷笑道:“议长忘了维托亲王了吗?”
“他?一个废物罢了。”
“你确定?”伊顿好心提醒他,“亲王的另一半是沃尔顿将军,他在jun部的地位你能撼动?”
这么些年,科夫代尔安插在jun部的人基本上都被安宁摘除出去,剩下的几个小虾米也弄不出什么风浪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找老沃尔顿公爵,想要通过控制安宁来得到jun部权利。
不过,话又说回来。
科夫代尔笑起来:“既然不能成敌人,那就成为朋友。”
伊顿一怔:“你想让维托亲王上位?”
“是啊,别忘了,先帝在世期间,维托亲王才是唯一的继承人,希尔达出于嫉妒暗杀自己的亲弟弟,兄弟阋墙不无可能啊。”
“维托会答应吗?”
“谋事在人。”
“即便他答应了,你又能控制得住他?”
科夫代尔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又差点被自己的亲姐姐害死,我们帮他夺回一切,他会拒绝?”
伊顿恍然大悟:“一开始你就没想架空希尔达,你想架空的其实是维托!”
科夫代尔默认道:“怎么样,愿意一起干吗?”
他一人的势力不足以做这一些,必须要得到多方势力的支持,他原想从jun部下手的,奈何实在得不到,只能从下议院下手。
伊顿没有直接回答他:“我要想想。”
“我给你时间。”
“不。”伊顿很快拒绝他,在科夫代尔费解的注视下阴测测地笑起来,“你说服维托亲王,我就愿意。”
科夫代尔的唇角露出几分笑意:“没问题。”
日上三竿,托马斯和安宁赖在床上不想起。
婚假期间,不用上班,实在太幸福了。
昨天晚上托马斯在安宁体内成结,他摸了摸安宁的肚子问:“这次会有小宝宝吗?”
安宁睁开眼睛:“不知道。”
永久标记那次,托马斯以为安宁会怀孕,没想到在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下,安宁竟然都没有受孕。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现在情况特殊,没怀孕也算是件好事。
平日里的性事两人十分注意,昨晚开心喝了不少酒,新婚夜一展雄风的代价就是把这档子事抛之脑后了。
是否怀孕最快也要十天才能查出来。
托马斯又惊又喜,挨过十多天,陪安宁去医院检查,报告结果依旧,安宁没有怀孕。
托马斯想着可能是自己不够努力,等希尔达陛下的事情结束,他好好努力,争取让安宁早日怀孕。
然而,托马斯万万没想过,隔天安宁拿着一张体检报告递给他。
托马斯把体检报告放在一边,紧张地抱住安宁,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他神色担忧地问:“哪里不舒服吗?”
安宁摇头说:“没有。”视线落在体检报告上。
托马斯偏过头,拿起报告翻看着,所有指标一切正常。
虚惊一场,托马斯松了口气:“下次不许这么吓我了,人吓人吓死人!”
安宁说:“我没怀孕,你不纳闷吗?”
托马斯纳闷道:“纳闷什么?”
“会不会是之前我吃的药剂太多太杂导致的?”安宁直视着托马斯的双眼,“我咨询了医生,体检数据正常,但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性。托马斯,我可能,没办法,受孕。”
他艰难地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生孩子的这件事安宁从没有在乎过,和托马斯在一起很久很久之后才冒出过一点想法。
他对孩子的喜爱程度很浅,根本没法和托马斯相提并论。没有孩子他也无所谓,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医生回答他可能有关系之后,一想到不能给托马斯生下一个孩子,他心里就难受得要死。
在他心里o不是生育的工具,为什么知道自己可能无法受孕之后,他会如此难受?
难受到跟托马斯坦白时,声音都略带哽咽了。
托马斯连忙抱住他,宽厚大掌温柔地抚摸着安宁的后背:“可能又不是绝对啊。”
他一开口,几滴晶莹剔透带着体温液体滴在他手背上。
托马斯:!!!
安宁哭了?
无所不能的沃尔顿将军在他面前哭了?
托马斯经过很多种哭法,从没见过安宁这种的,他和一般人不同,跟他的性子极像,没有太大的声音,没太多表情,就是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安静又悲伤。
托马斯的心一下被揪了起来,他慌乱无章,一会儿轻抚安宁的后背,一会儿给他擦眼泪,一会儿又想抱抱他。
托马斯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自己再多长出几条胳膊来,一起把这些都做了。
“你别哭啊,医生不是说可能吗?他也不知道,说不定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托马斯稀里糊涂说了一堆。
安宁眼睛通红,嗓音沙哑地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信息素有问题啊,肯定是我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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