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的洗礼,童家终于清除了所有对手,云南麟龙也被萧凌连根拔起。
韩青,在沉睡了一年后终于睁开了眼,不出意料地看见了守在床边的童华。
韩青笑容如初:“看样子我还活着。”
童华一动不动地望着韩青。尽管同样的面孔他已经描摹了一年,但真当他醒来这一刻,童华却觉得陌生得不敢置信,下一秒心中狂喜不已。
韩青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抚摸童华,在手臂抬到两人中间时,韩青看到了胳膊上的伤痕,就像是刺青一样遍布整条手臂。
总算是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亲手把刀递给童华,然后身体被冰凉地一刀刀划开……好像,手脚筋也被挑了,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童华看见韩青的手迟疑地停滞在半空,满心的欢喜潮水般退去,身子一僵,连红润的血色都变成惨白了。
急忙抓住韩青要收回去的手,慌张地说:“你可以砍回来,也可以把我的筋骨挑断……要是不愿意照顾残废的我,杀了我也可以。但是,不要走……你说过不会再离开的。”
韩青一愣,反应过来童华说的话之后,反手握住童华,感觉到他的颤抖,韩青摇头失笑:“我刚刚只是在想,为什么能活动自如。我……”
——“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呀。”
童华眼泪瞬间滑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犯病了……”
韩青连忙打断:“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童华抹了抹眼睛。
“喝碗粥就好。”韩青一年都注射流食,现在哪里吃得下去饭。他只是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等我回来。”童华匆匆跑了出去,连翻译器都忘了带。
一年来童华除了和杰德拼酒,就是守着韩青,根本没时间去学德语。结果就是他费了好半天劲才买到粥。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童华越来越焦急,直接跑起来。
有杰德的‘关照’,童华的爆发力强悍到令人发指,以至于看到拐角处冲出来的汽车,童华根本收不住速度。被撞飞出去的时候,童华任何着地措施都没做,只顾得上把粥护在怀里。
头部撞到了电线杆,顿时血流如注。童华毫不在意,爬起来后看见怀里的粥完好无损,裂嘴直乐。
当肇事车主惊恐地下了车,看到的便是如此诡异的场面:血顺着那人脸流下来,淌到了嘴里,偏偏那人呲着白牙傻笑。
“神经病!”因为害怕,车主大骂一声给自己壮胆。
“你说什么?”童华听不懂德语,用中文问道。
“我说你神经病!”恰巧车主曾经去中国待过两年,用生涩的汉语翻译了一遍。
童华猛然抬头,血流在脸上狰狞地蜿蜒而下,双目通红,直勾勾盯着车主:“你说我是……神经病?”已经明显到这个地步了吗?我还有资格待在韩青身边吗?
“说别人神经病的人,百分之八十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清亮的女声,流畅的中文,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公然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到,如果不希望再背上一条罪名,你最好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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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涵来德国已经一个多月了,因为习惯不了国外的食物,她得了肠胃感冒。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卖小米粥的地方,结果就听见刺耳的急刹车和惊心的碰撞声。
只一眼,沈砚涵就看出童华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多半是由于心理阴影造成的。她也是漂泊异乡,犹豫了一下,不打算多管闲事。没成想被撞倒的开口是中文。本来作为心理医生,沈砚涵就见不得病人受侮辱,更何况那人还是祖国同胞。
她一张嘴就还击回去,实际上沈砚涵要是真打电话报警,恐怕她和警察都两眼一摸黑,谁也听不懂吧。
车主被说得悻悻离去,沈砚涵目的达成自不拦他。赶紧跑到那人身边问:“你没事吧?”
那人挣扎着站了起来:“韩青还在等我,要快点回去。”比起回答,他更像是自言自语。刚走两步,险些再次摔倒,一看就伤得不轻。
没办法,沈砚涵好人做到底:“你去哪?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无暇注意到,墙角处的阴影里,一个男人黯然转身离去。
当沈砚涵把童华颤颤悠悠扶到地下街的家里,还没来得及去赞叹这高端的设计,一个男的身影极快走来:“童华,你怎么了?”然后接过童华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这人就是他嘴里一直念叨的韩青吧,不过,韩青的状况比童华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身遍野的伤疤,孱弱的身体仿佛一吹就倒。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支撑起童华全部重量的?
童华已经半昏迷状态,听到韩青的声音,立刻把怀里的粥送了上去:“还没凉,快喝吧。”
韩青本意就不在粥,看见童华这副模样,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只好把询问的目光移向沈砚涵。
“他跑得太快,转弯时不小心被车撞到了。我见他一心想走,就扶他来这里了。”
看着韩青给童华擦拭伤口,小心翼翼地包扎,尽管是很正常的举动,沈砚涵却敏锐地嗅出了一丝暧昧,顿时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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