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是被一阵忽近忽远的声音惊醒的。他想了想,起了床循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声音隔得不远,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来源处。
在他前面是一间房,目测和他住的那间房并没有多大区别,而声音就是从这间房里传出来的。
眼前的屋子点着灯,在昏黄的灯光的照射下,杂乱无章的家具堆积在一起形成的形状诡异的阴影,投射在窗户上,显得有点渗人。
突然,咯吱一声响,老旧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容貌艳丽的男子出现在门内。他的背后是昏黄的灯光,艳红色的衣服在灯光照射下失了原本的色彩。他似乎也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封易,朝他勾了勾嘴角,笑容飘渺勾人,就像来自地狱的艳鬼一样。
“亲爱的……”
男子张嘴说了些什么,但封易没听见。
他在晕倒前见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只猫从男子怀里跳出来。
“喵……”
夜色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与梦
作者有话要说:
雪白的灯光照着雪白的墙壁,雪白的面色映着雪白的床单更显雪白。衣着雪白工作服的男子悠闲地坐在一旁,玩起了古董游戏机,欢快的背景音乐忽高忽低。
“你似乎很悠闲?”
“我以为没有问这个问题的必要,这一眼都能瞧出来了。”弥弈将手上游戏机的声音开大了些,头也不抬,“又不是我家的,用不着我担心不是?”
雪白世界里的异类——一身黑色的左蒙眸色深沉,显示着他不怎么愉悦的心情。他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封易,突然嗤笑出声。
“要是弄坏了他的宝贝,你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纠葛也可以结束了。”左蒙话里的嘲讽丝毫不掩饰,他一直是这么一个人,对|他认为对自己意义不大的人绝对地冷漠无情,“也是,反正一直想要逃离的是你,要是结束了胜利者就归你了。”
弥弈闻言一僵,游戏里的小人直接去了阎王殿。良久,他叹了口气,抬头:“你还是这样的坏脾气啊,揭人的伤疤真是毫不留情。我也没干什么不是?药剂也注射了,他的情况也稳定下来了。我到底还有哪儿触到你了?”
左蒙也不迂回了,直言:“他怎么晕倒的?”
弥弈目光有点闪躲:“就那么晕倒了啊……好吧,我只是找个猫而已,谁知道他不睡觉跑来旁观?”
左蒙直直地看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小小地诱导他了一下,谁知道他想象过度?”看着面露怒色的左蒙,弥弈再次叹了口气,“左蒙,你应该清楚,这次的事我的责任是很小的,20年的那支技术不怎么成熟的信息素抑制剂才是罪魁祸首。这种作用年限长副作用大的抑制剂本不应该使用的,但既然用了,就要有心理准备。这种迁怒的事,你这般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没什么实际作用。”
左蒙看着他,眼里的怒色渐渐退下。
是的,他也知道他这是迁怒。只是自己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已。为封易,更为自己。
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左蒙隐隐知道,他似乎被一个名叫“封易”的人套住了,会为他生气,会为他伤心。崇尚自由的他以往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角色走近他的生活。他也许会有一个伴侣,但这是作为家族继承人的责任和义务。
如果,他有了一个……爱的人,那么……
“他的身体状况如何?”左蒙问。
“暂时没什么大碍,但因为出生时就用过抑制剂,他的身体可能会有一些损伤,比如恢复o身份时,受孕率降低什么的,但也不尽然,他的身体素质很好,能避免这伤害也说不定。”此时的弥弈没了平时的轻佻,倒有了几分医生的模样,“不管怎样,我不建议继续使用抑制剂,虽然现在的抑制剂技术成熟,但用多了总是不好的,况且他身体已有了一次损伤。如果真不能避免的话,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后,请恢复他的本性。”
左蒙皱了皱眉。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让封易恢复o的身份,那样会带给他危险。而且,封易他本身也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不过,尽量在三个月内完成计划吧。
“我一直认为,傅休越给他注射抑制剂的决定是他太年少的莽撞决定,但送他进怎么能忍受恢复本性时的发情期呢?只有锻炼出来的才有这种意志和体力吧。”经历过发情期的弥弈感叹出声。
左蒙睨他一眼:“他的发情期我会照顾的。”
弥弈啧啧道:“傅休越把他的宝贝弟弟给你看着,可不是让你拐跑的啊。”
“或许,你应该更关心你们之间的事。纠缠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我算算,你应该有36了吧,别以为是个o,傅休越就会一直等着你。”左蒙有些恶意地提醒,“对了,傅休越说他过几天就来。”
弥弈僵了僵:“你们这群小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说玩,转身走了。
封易醒来的第一眼奉献给了荡秋千的某只,因为视线角度的关系。此时他一人躺在木板拼接的床上,身体僵直,只能和另一个“房客”深情对视。
天已经大亮,光线从破了洞的窗户挤进来,让这个古旧的屋子添了几分生气。
封易从床上下来,打开门的瞬间,冬日里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没了阳光的早晨,雾色朦朦胧胧。
衣着艳红色衬衣的弥弈从他房前走过,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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