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淋湿了?”
马为堂被好友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就见周宇潮捉起他放在旁边的围巾卷在手里,连忙开口阻止,“喂喂,你干么,那条喀什米尔围巾是我最喜欢的颜色,那是手染的,是非卖品,而且还是第一次戴——”
他话没说完,周宇潮就冲了出去,捉着他的围巾,接下来的画面令他看得眼珠子几乎要掉了下来,周宇潮把他那条手染无价的围巾当成普通的毛巾一样,擦着一个抱小孩的男人的脸。
那抱小孩的男人后退了好几步,两人像在谈什么,男人离开,周宇潮却紧跟在后,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里。
他喃喃自语,“他妈的,现在闹的又是那一出,我怎么看不懂?还有那围巾是手艺赏的艺术家染的,他妈的就是贱,专门拿我的好东西糟蹋,我怎么会三生不幸交到这种朋友。”最后他更忿忿不平的把咖啡一口饮尽,“混蛋,约我来这里,结果后来放鸟我,这混蛋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
店经理放慢脚步走近问:“老板,咖啡口味还好吗?”
没错,马为堂就是这家连锁咖啡店的幕后老板,若他不是老板,怎么能无视人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气定神闲的喝杯咖啡。
“我现在需要的是红酒,不是咖啡,还要回家准备好红酒三瓶,那家伙应该很快又要疯了。”
还没预言完,手机铃响,是周宇潮打来的,他吁了口气,看来红酒不用准备了,他至少还能保持正常。
“宇潮,快把我围巾还来。”
还没讲完,听到周宇潮的要求,马为堂声调就提高,这家伙不正常,一点也不正常!
“什么?要我帮你准备二加一的位子,还是那家现在最红最热门的餐厅法风森林,你当我是什么?神仙教母吗?魔杖挥一挥就会有位子吗?你打给那家的订位经理,打给我干么?它在楼上,你自己去订。”他幸灾乐祸,“但是很惨的是听说那家订位超满的,三个月后你才吃得到的样子。”
电话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话语,让马为堂气得脸色发白。
“我是那间的老板又怎样?犯罪了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那一家的老板,我很低调很低调的,连我老爸都不知道——”
电话挂了。
是怎样?求人是这种鬼态度吗?而且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那家餐厅是自己开的,他低调到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呀。
朋友,要有义气,但义气不是用来让自己方便,让朋友暗谯在心里的!
马为堂看着自己的手机气得双手颤抖,他干了一声,咬牙拨了电话。
“aris,是我,今天二加一的位子给我留着,何时去吃?干,我不知道,你就是帮我留着,等会会有个周宇潮先生过去吃。”他邪恶的吩咐,“对了,他那一份,里面给我加泻药,拉死他。”让你吃,吃死你这混蛋。
小孩累了,因为太多人,下雨坐捷运跟公车,着实折腾了很多时间,而且因为雨下得很大,连向来很好逛的商场也人满为患。
奉嘉仪抱得手酸,可是珉育赖在他身上,不肯起身,今天不论哪一家的餐厅全都是客满,就算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也一样,设置在旁边的休息区也坐满了人,没有空位。
他不只手酸,连脚都酸了,他知道周宇潮还跟在他的后面,他们刚才在这商场无意间遇见,寥寥数语的寒暄,他受不了那种僵硬气氛,所以他转身带着小孩逃了。
“下来走好不好?爸比手酸了。”
“不要!”
小孩子拗起来的时候很难对他讲道理,更别提小孩累了,脾气比平常更不好,也比平常更依赖他,赖在他的怀里就是不离开。
他觉得自己手要断掉的时候,周宇潮从后将他拉进电梯,没多久,他就坐进一间气氛很好的餐厅,服务生已经把儿童椅准备好,放在桌子旁,珉育坐在儿童椅上,周宇潮为孩子摆好了儿童餐具,在绿色的塑胶杯里也已经装满了水,珉育拿起来喝得很开心。
他应该要觉得他的强势让人很生气,但他很累,能够有个舒适的餐厅坐下来,放松一下手脚,小孩不吵也不闹的乖乖喝水,令他生不起气来,甚至还有一丝感谢,而且心里还隐隐浮现一个想法——
他该不会一直跟着他,观察了许久,发现他累了,才这么强势的把他拉进来休息?
明明是卖他人情的时候,周宇潮反而什么都不说,只默默为他们服务,这男人细心体贴的天性,该不会都掩盖在他吊儿郎当的外貌之下?
他隐藏自己的优点,只愿意展现别人说他坏的那一面吗?
这是什么样的别扭个性,又是什么样不友善的环境,才让他必须如此伪装自己?
不、不,这都是自己的想像,他不该为周宇潮感到心疼。
服务生拿来了一本薄薄的菜单,里面只有几种餐点可选,选择不多,但也代表精致而美味,飞扬的中文字体旁还写着法文,周宇潮点了一个餐,他也点了一个餐,没多久面包跟奶油就先送上来了。
他环视四周,大盏的美术灯照出一片淡淡的优雅光晕,白色桌巾上面铺了艳红的桌巾,白红两色对比强烈,却又显得那样的融洽。桌子中央摆了一只造型典雅的小花瓶,每日采购的鲜花正散发甜美的香气。
这一切都营造出典雅高贵的氛围,这里气氛真的很好,舒适、整洁又赏心悦目,坐在这里,可让纷乱的心情沉静下来。
“这一间不是听说要一个月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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