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吧。姑娘当时也不是‘如此这般’想的呀。”
“油嘴滑舌!”
只见从树林里忽地射出三枚飞镖,正对三人面门,好歹各自躲过。
那仙子又道:“不愿留下右手,那就恕不远送了。再留在外面,小心我刀剑无眼不认人!”
朱飞宇笑道:“当真我砍下右手,仙子就出闺相见么?”
“那得先要你拿出诚意再谈。”
“仙子,我给姑娘陪个不是成吗?昨日确实迫不得已,出手重了些。”
他拱手在前弯腰鞠躬,十分诚恳的模样。
“我右手不说摇扇,家里回去还要提笔算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手我自个儿留着,在此给您磕三个头。”
他下摆一提,噗通跪下三磕头。
里面有小段时间没出声。肖凉以为事成,结果仙子冷哼道:“算你识相,就饶你不死,回去吧。”
朱飞宇亦是冷笑,道:“仙子铁心不肯出阵?”
“不出如何?出了又如何?我量你也破不了阵。全天下会破我阵的人,早就死了……”话中掺杂一丝遗憾口气。
“还请仙子穿戴整齐,小心待会儿我等看着了不雅的东西。”
“无耻登徒!我看你还能逞几时口快。”
肖凉以为又会有几组飞镖射出来,紧张了半响里面毫无反应。他小声问道:“飞宇,你真会破阵?”
“嘁,栽几棵桃花树就叫桃花阵了?这辈子第一次听闻,真长见识。”
说着朱飞宇点燃火折,就近走动引燃几棵桃树。
“无需破阵,看我直接放火烧阵!还怕她躲里面不出闺了。”
他脱下纱衣,裹在火折外面,脚下轻功掠起,一道火红坠入树林之中,噼噼簌簌燃烧起来。正值秋季,天干物燥,火种舔过树叶蹿得极快,不一会儿烧着了一大片。
梅花仙子大惊:“狗杂种!竟敢放火!”
朱飞宇抱臂在前,后退几步犹自观赏这渐渐升高的火幕。桃花眼看桃花海,眸中映出朱红颜色。
江小天凑过去问:“会不会把她困死在里面了?”
“下家要的是活人,能聪明到摆阵的女人傻不到哪儿去。死不了!肖弟,等会儿她自己忍不住出来时候,你就给她几针,让她弹动不得。”
火越烧越旺,风火一边倒,烟雾直往三人这边飘。
“姓朱的,你小子给我等着!本仙子要是不治你天理难容!”
朱飞宇被火气熏得够呛,铁扇展开挥散黑烟,嘴上还道:“仙子,快些出来吧!小心火苗把衣服烧着,衣冠不整咯。”
“哼,你也就现在得意,看谁笑到最后。”
朱飞宇有些受不住冲天灼热气浪,却仍是站在最前挥扇散烟。他渐渐觉得气喘,思量自己头次纵火,或许是由于呛入过多烟雾所致,属正常现象。恋恋不舍后退数步,生怕看漏梅花仙子行踪。
古怪他越发感觉不适,不仅胸闷,竟是手脚疲软站立不住就倒。头晕目眩随即而来,乾坤倒转眨眼之间。左右不稳好容易撑地,痛苦道:“什么情况!”
有人过来掺他腋下:“你怎样?”江小天面具后面满目焦急。
肖凉也在不远处伏地不起,周身豆汗不止,面色如尸,如出一辙的症状。他颇吃力道:“烟……有毒……后退……”仿佛开口讲话就能耗他九成内力。
江小天见肖凉状况更甚,肋下一夹要先将他扛到后处。
不料脑后气息突变,他无法只得顺势就地一滚,肖凉闷哼趴地,江小天再起身回首做出架势。但见昨日扮作车夫的姑娘御剑堪堪来刺。江小天遂和她乒乒乓乓拆起招来。本来江小天自身武艺不差,此刻更是担忧二人状况,不想和她纠缠,出手不思轻重,银枪一挑一扫,先向上缴械再扫过下盘。姑娘跌个人仰马翻,头先着地昏了过去。
待将朱飞宇胳膊也揽上后颈,被搀扶之人咬牙切齿道:“昨晚的桂花梨子酒……操,是我大意了。”
若周身无力只因漫天烟雾引起,为何单单江小天并无异样。分析他与肖凉共同点只有昨夜一场酒宴。何况当时肖凉已是怀疑上了果酒味道,自己还当确认复饮数十杯。愚蠢至极!想一路与王掌柜交谈着进店,反应过来酒杯已置眼下。那酒坛根本不是当面打开!多半是姑娘趁人不备端酒途中得逞下药!自己为和王掌柜应酬不知喝了多少杯,药引足料,火烟熏过,中招简直瓮中捉鳖!
他恨恨道:“贱人,就会使阴招。这种女人谁爱要谁要。”
朱飞宇双脚瘫软,江小天几近拖拉才得前行。上好长靴擦破皮面,划出两道弯曲的浅沟。他勉强咧笑,对江小天道,“关键时刻,还是你可靠。”
江小天笑笑:“这回算两次,之前人情一笔清。”
“我何时贪过你的便宜。咳……咳……咱俩从来不说‘利’字……”
“你少说两句,看我去对付仙子。”
江小天将他扶至树下倚靠,正要回去火海那边,朱飞宇突地抬手死拽江小天衣袖,哑声命令道:“躺下!”
突变中江小天窥见朱飞宇神色紧张,二话不说佯装中毒,前倾就势倒下。
梅花仙子挪步向前,身后万丈火焰不及那张风韵犹存的绝妙容颜。站定,莞尔道:“姜还是老的辣。”
朱飞宇凄惨笑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臭小子,你看清楚现在情势没有。”说着她抽出佩剑,徐徐踱来。
“哈哈哈,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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