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想了想,道:“基本都记得。”
我十分怀疑,那么多层呢,就算是闷油瓶也没这么逆天的本事吧,还是不大放心。可惜电脑叫胖子给踩烂了,不然能更清楚点,刚想挤兑胖子几句,他却心有所悟似的“哦”了一声,道:“不好意思,下来的时候没算准,踩偏了,不然咱们还能有个电脑用,多看两眼地图就好了!”
我觉得他说的这话有点太假,完全不符合他二皮脸的风格,立刻警觉起来:“不对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虽然脑子有点晕,还没到糊涂的程度,胖子刚刚那一脚似乎是故意的,那两张sd卡也被他偷偷给收了。
我怒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能让我知道?”
胖子脸上立刻有点僵,居然是求救一样的看向闷油瓶。
我两边看了看,心说靠,他们两个怎么又好像知道的比我多,这感觉简直太奇异了,胖子明明是刚冒出来的,怎么这俩人好像之前就合计过什么?不对啊,闷油瓶之前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呆着的么,古潼京外面有电磁屏蔽,他俩也没机会远程交流吧,难道丫两个都能直接脑电波对话了。
闷油瓶道:“出去再说。”
他没理胖子,好像也无心跟我解释,我一想到闷油瓶也是遭了一大轮罪,没心情说话很正常,只好使劲看着胖子,没想到丫干脆装糊涂就是不看我。
我一想闷油瓶都说了出去再说,胖子估计会铁了心装到出去,也就只好闭嘴,专心跟他们走路,尽量不再给伤口增加压力。
听说肋骨裂了还好说,折了能直接把内脏戳穿,到时候不是内出血死,也得先疼死了,胖子再晚来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为了转移注意力,又问胖子:“你们这次跑来多少人,怎么阿宁他们一听就跑了?”
胖子一听我换了话题马上又来了精神头,跟我吹是叫来了多么牛逼的专业人员,兵贵精不在多,光看行头就知道是特殊部队,虽然装备都藏了标,还是能看出来来头大大的,这一下又能吹好多年。
我不置可否,真是特种部队派了人,肯定也是不能说的任务,到头别把我们几个抹脖子就不错了,小花这都是搞了套什么啊?
我一直觉得我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发小的,今天这一出,弄得我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这一路向上走法非常奇怪,双数层的楼梯都在小房间里,单数层的就有类似电梯平台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电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方法,这要是出了紧急状况逃命,连个快速通道都没有,不得急死一片啊?
胖子就鄙视我的说法,说一看就是没见过改建后的防空洞,人家底下建筑都是这么建的,这样防塌效果最好。
我也知道其实是自己实在不愿意再走了,胖子看我脸上都是汗,问道:“小哥,再上层是不是该有电梯了?要不咱们电梯上去的干活?”
我骂道:“刚刚你说不行不行,现在就他妈的行了吗?”
胖子道:“小吴同志,我严重警告你,说话不能随便省略,那是蓄电池持久力不行了,胖爷行得很!”
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顶嘴都提不起什么劲了,也许是看我疼得太厉害,胖子也只能用这种损招帮我——要是不说话,我觉得我马上就能翻白眼疼晕过去。
好在我们没有真的走了十层,第六层的楼梯忽然换了一种格局,变成我最开始和闷油瓶走过的那种石头了,第七层直接斜着通到了外层平台,似乎被暴力破坏过。大漠的晨光熹微很有美感,直升飞机停在远处,刻意和这一片保持了距离,我三魂去了两个半,胖子和闷油瓶把我平放下去后,我的意识都有点飘忽了,只看得见头顶没退下去的星星。
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给塞进飞机里了,随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急救措施做得很干练但是说不上精细,顶多是不会马上内出血死掉的程度。
小花还是穿着我上次见他那一身,但是很整洁,我看着觉得有点穿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订了一堆一样的。
“吵醒你了?”小花道,看了眼我旁边抱着肩膀休息的闷油瓶。
我刚要问哪里吵,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打雷一样的声音,居然还有回音似的,连忙去看圆形的小窗户,外面能看到倾斜的黄沙地面,黄褐色的尘埃几乎要追过来,飞机似乎是在上升拔高的阶段。
“这是什么声音?”我看着小花问,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不该存在的东西就直接抹消掉,他们的游戏规则我其实明白。
小花果然没回答我的问题,只道:“反正这是沙漠,难道还怕沙尘暴?”
沙海之下多次易主的建筑,最后的结局居然这么简单干脆,连个渣渣都不剩。
我想着那个所谓的曾经的终极,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清晰地理出了我们出来的路线:二四六层换楼梯口,分别是平面图左三右四左一的房间,出来就是停机坪附近。
二四六层,左三右四左一。
“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了?不问我怎么回事?”小花奇道。
我歪头看着小窗户逐渐远离的“沙尘暴”,地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尘埃之下永远消失的那台机器,代表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在试图掌握它,我突然不再关心了。
我只是想,如果那玩意是人工智能的话,硬件都废了一大半,外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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