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的心情就全表现了出来,整个人都在得瑟,一边走一边逗前面的吴邪。
“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学习好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摆张臭脸,跟全世界都欠他的似的,怪人!别理他,这种人有什么可喜欢的……哎呀你哭什么!这点出息!”
那是高一?有天午休,他无视了一个羞涩窘迫,双手举着粉色信封的女生后,听到身后传来的话。
怪人,他其实是知道的,被暗地里这么评价不是一次两次了。
吴邪还是有一点怕瞎子,明明被逗得想笑,可又不敢笑出来,视线飘忽着飘到了他这边,跟他一对视上,吴邪就眯起眼,那个憋着的笑终于咯咯的笑了出来,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吴三省的肩膀,偷偷的露出一只眼睛看他们俩。
他觉得吴邪很可爱,可他现在却没有给出个笑来,反而是瞎子嘻嘻嘻的继续回应着他。
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当真是个怪人。
----9.13---
那地方挺奇怪的,院门没挂任何招牌,不是医院,从外观来看,那栋小楼倒有些像个老式疗养院的样子,只有几个窗口亮着灯。互相告别后,吴三省抱着吴邪下了车。朝院门走的路上,吴邪还在朝他们挥手,渐渐的,那张笑脸就被夜色遮掩,看不清了。
瞎子开始东扯西扯的跟潘子聊天,可能因为没有吴三省在,口气和话题都随意了很多。入住的酒店不远,等了个红灯,拐了两个弯就到了,瞎子让他先上去,说想跟大潘抽根烟说几句话。
他们也没聊多久。
张起灵进屋后想先冲个澡,刚把头发搓出泡沫,就听到房门刷卡的声,开关门声,瞎子吹着口哨从门廊经过,然后就传来电视的声音,是吵人的电视购物广告。
张起灵洗完澡一拉开卫生间的门就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满屋都是烟味。
瞎子脚搭在脚蹬上,嘴里叼着烟,大爷似的靠在椅子上拿遥控器换台,播到个晚间娱乐新闻,他立马停住,目不转睛。
张起灵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把他身边的窗户推开个小缝。
“起开起开,挡着我了,哎呀呀,我的志玲姐姐,啧。”瞎子闪来闪去,拿下嘴里的烟,不满的扒拉着他说。
张起灵推开窗户,没理他,走到放包的地方,拿出个文件,按亮床头灯,坐到床边翻。
瞎子啧啧两声道:“我说你还看什么啊,能不能放松放松?你没看吴三省今儿多高兴,又是泡茶又是送咱们的,简直就是……”他忽然唱了一句“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呀真高兴 所以说,你就甭担心了,保证痛快的唰唰唰就给咱签了。”
张起灵看的是今天给吴三省的计划书备份,他不是怀疑自己对自己没信心,就是莫名的想再看看。任瞎子跟那念叨,连眼皮都没抬,又翻了一页。
瞎子也不管他听没听,一边换台一边继续念叨。“还是哑巴你给力,我今儿跟你说什么来着?搞定小狐狸就能搞定老狐狸,咯咯,哥们儿给你点个赞!”
这话简直像化为有形,箭一样的射过来,张起灵抬眼看着瞎子,“哗”的又翻过一页,这次翻页声音有些大。
瞎子咧着嘴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向他,撇撇嘴道:“哟脸怎么这么黑....玩笑还开不得了?啧啧,怎么说你好?从包间出来那会儿我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你那固执什么时候能放一放?结果好不就完了?”
不是固执,他就是心里觉得不对味,虽然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奉承”这种事靠“演技”也做过,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次他一点也不想让人把他对待吴邪的这些单纯行为看成谄媚,那样感觉……吴邪就好像是个工具一样。
瞎子瞥他一眼叹了口气,“服了你了,别纠结了,吴三省那老狐狸,这么多年生意场摸爬滚打来的什么没见过?能因为你给他大侄子买个创口贴喂口蛋糕就给你签字?开玩笑呢!你对他大侄子好,他大侄子喜欢你,是有影响,但绝不可能是决定原因。”他推了推窗户,又点了根烟,乐呵呵的接着说:“我怕你打我,不跟你卖关子了,咯咯咯,刚楼下跟大潘聊了聊……”
张起灵放下文件夹,问:“什么。”
瞎子一脸夸张的“受宠若惊”表情:“哑巴大人,您终于肯舍得赏小的我几个字了?”他咯咯两声,吸了口烟,再吐出才回答他,“吸引不了吴三省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看超过一页,你那计划他翻了几页?虽然表情严肃了点,看得快了点……但……从头到尾翻完了吧?”说着他拿起遥控器继续换台,停在了一个清宫剧上,屏幕里演到一个嫔妃翻着白眼儿的说:“哼贱人就是矫情。”
瞎子无声的抖抖身体,忍住笑意哼哼一句:“是你想太多要我怎么说”
“……”
张起灵突然站起身,将文件夹在手里拍了一下。瞎子吓了一跳,立马闭嘴,一脸谨慎的盯着他看,下意识交叉在胸前的双臂,一手夹着烟,一手捏着遥控器,做出个标准的防御动作道:“你要干什么!”
张起灵走到电视旁,把文件放回包里,返回床前,脱鞋,爬上床,拍拍枕头钻进被子,给瞎子一个背影,说:“睡觉。”
的确是他想太多,吴三省是生意人,当然更看重的是利益。
处理“细节”问题用了三天。这三天,吴三省没出现在公司,是负责这方面的叫做大奎的人来谈判的。从计划到合同,对方提出对细节处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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