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楞楞地看著上方,身体不停地左右晃动。眉紧紧蹩了下,胸口那抹刺痛依旧还在,疼得他真想长长叹息。
没有人会甘心情愿把爱情让出去,哪怕那爱情不属於他。
鲁小五总会娶别的女人,他留著,只会让自己痛苦不堪而已。他想起来,陪了鲁小五一夜之後,他要离开,永远不再见他。可是这样的想法,也会让他胸口痛。
奇怪了,身体下面一直在摇,床很糟糕吗?这麽糟糕的床不修一修鲁小五怎麽睡。阿土眨了眨眼睛,头顶上不是硬朗的石灰墙,而是矮矮的布篷子。
耳边马蹄声声不绝,偶有马鞭破空之声。阿土揉揉眼睛,集中精神,再听。
咦?
马车?!
他一个翻身坐起,腰部的抽痛让他立刻发出哀叫。下身仍有些麻麻痒痛,昭示著昨天夜里的fēng_liú浪荡。比起第一次时的青涩,鲁小五这一次却是像轻车熟路般,轻易就攻陷了他,真正地拥有了他。甜蜜的感觉涌上,阿土微微一笑,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他要的本来不多,一点点的幸福就是满分了。
人世间或许悲凉的事情无数,所以才有“知足者常乐”,阿土便是这种人。他的梦简单,他的yù_wàng不大,他拥有不了太多,但是他会过得快乐。母亲赋予他的生命,他要努力地享受人生。
掀开车帘,看著乐呵呵驾著马车的狗子,阿土伸手拍拍他的肩。
“干嘛?”狗子不用回头也知道不是他的主子,这麽小心翼翼的模样,只可能是主子看中的那个土兮兮地小子。
“你可以停停车吗?我要下车。”阿土揉著腰,估量著自己的身板和脚劲。回黄河边的话,估计要走上一天吧,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狗子惊讶地回头看他。巴上了老爷是阿土天大的福气啊,怎麽他要下车?难不成要方便?要这样还真得停车。他勒了下马缰,看著阿土爬下车,靠著车身一阵喘气。腰疼得要散架,想要一天之内走回黄河边,几乎不可能。
再不可能,他还是得走。抬起手臂,拱拱拳,阿土抿了抿唇。
“这位大哥,请你转告老爷一声,阿土……就此告别了。”
狗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早知道阿土是要离开,他哪敢停车啊?老爷若是知道,不扒了他的皮才怪!虽然他看阿土是平平凡凡貌无惊人之处,但老爷喜欢,明显是因为阿土有与众不同之处。老爷的人只有老爷才能决定,他可没这权力。於是狗子的眼睛就往车里瞟,老爷这人也是怪,明明看著阿土起身,爬下车,说这番话,他咋就一动不动装菩萨呢?
阿土也感觉到了背後射来的这两道视线,迟钝如他此时也有些背脊发凉。他怎麽就没想过鲁小五也坐这车上呢?练过功的人就是不一样,只要往那一坐,屏息静气啥也不做,就像隐身人似的。
狗子把阿土的离开之路给阻了,阿土被鲁小五的两道视线定住,动弹不得。他跟狗子说要走,可不敢跟鲁小五说。看著他的时候,这话死活都说不出口。
鲁小五坐在车尾靠著底,一动不动地瞪著阿土。还以为那小子会有什麽新的花招,结果还是那个倔强劲儿,留在他身边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有那麽辛苦吗?
看来,跟这发了浑的小子是讲不起道理的。就像在京城一样,说走就走,说死就死,说不死就不死了。老爷跟佃户讲道理?天下从没这个理,他良心发现有屁用。
脚往车板上一跺,阿土和狗子都抖了三抖。别看鲁小五不动刀不动枪,不使拳不挥棍,但是这气势这心眼,光是感受就能让人头皮发麻,自然地臣服於脚下。
“给我进来。”鲁小五歪著头,缓缓地吐出四个字。阿土没挪窝,狗子上来就掀人,然後跳上车座,挥鞭赶车。他就知道,鲁小五轻易不会放阿土走的,那傻蛋,放著天大的好命不要,走什麽走?!
当铁公鸡遭遇土老冒-36 跑不掉
三十七 跑不掉
阿土一跟头滚到了鲁小五的面前,头没敢抬,手没敢动。鲁小五的气是憋著的,发出来不知道会是怎样,他怕。
鲁小五把床毛毯给铺上,一翻手将阿土推倒在毛毯上,翻身就压了上去。阿土被他的热气一吹,身体立刻发起热来,慌得脸都红了。这可是在马车上!前面有车夫狗子,又只隔著一层布帘,鲁小五想做什麽?
“腰不疼啊?”鲁小五伸手揉著阿土的腰,看著他满脸的红晕,指尖传来电触般的颤抖。阿土很诚实,心里的想法马上就表现在身体上。
阿土从没见过鲁小五这麽柔和的神情,眼神里微光流转,深遂而温暖,有些生气的情绪,却没有发作的预兆。鲁小五不生气是假的,但是他懂克制,什麽时候能发什麽时候不能发,没有人比他掌握得更清楚。
“疼……”能不疼吗?翻来覆去进进出出又涨又绷,腰弯得跟弓似的,不停地摇来晃去,就算是下农活也没这麽辛苦过。阿土的手环上鲁小五的背,温暖从指尖传到心间。他又何尝想走,可是除了走,他没别的选择。他不可能让鲁小五为了他放弃商人的利益,也不可能阻止鲁小五三妻四妾,更不可能作为鲁小五的伴侣出现於世俗之前。
他的存在对鲁小五又有什麽意义?
“昨天晚上……觉得不舒服麽?”鲁小五的手指滑进了阿土的衣服里,抚上了那依旧洁净的背脊,阿土的颤抖越发强烈。
露骨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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