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麽,蹲下来,对顾珺道,“你也是,离那个看上去挺好看但总想著抢你爸爸的人远点!他是你爹爹我的情敌!情敌!”
顾珺鄙视的抬起眼皮,然後扭过脸玩粑粑的手指。
“你别装听不懂,他是要抢走你爸爸的人,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能不能握手言和共御外敌?”
顾珺抬头,眨眨眼睛,歪著小脑袋,表情严肃,好像在思考。
顾从见哭笑不得,把顾珺转过来,看著她扑闪的大眼睛,又看了眼护食母鸡似的王所安,忽然起了坏心,故意道:“爸爸最爱的是珺珺,谁都抢不走。”
顾珺眼睛弯成了月牙,咧嘴乐得那叫一个开怀,间或还吸了吸口水。
王所安刚要炸,忽然听到顾从见惊喜的声音:“诶?珺珺长牙了!”
说著就变身傻爸爸到处炫耀,头一个就是王所安,掰开顾珺的小嘴,兴奋道:“你看!”
王所安早就知道了,所以象征性的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移到了顾从见的脸上。这样外露的表情很难出现在顾从见脸上,顾从见很少会大笑,他看到的最多就是他的微笑,而外人,就是连微笑也很难见到。
顾从见笑起来毫不设防,很孩子气,眉目舒展,琥珀色的瞳仁晶晶亮,有两颗对称的小虎牙,白生生的,面靥上挂著两只对称的酒窝,王所安这才明白顾珺的酒窝遗传自谁的了。
王所安情不自禁地站起来,然後俯下身去,加深了刚刚的舔吻,撬开顾从见的嘴唇、牙齿,从左侧的虎牙一舔而过,然後卷起爱人的舌头,搅动、共舞,感受爱人不慎熟练的动作,甚至戳刺到了喉咙门口把守的小舌。
身体的温度渐渐升高,涎液丝丝溢出口腔,被两人夹在中间的顾珺抬头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爹爹,然後乖乖捂住了眼睛。
回廊拐角处,寻了许多地方终於找到顾从见的秦君斐,看著一家三口在摇曳的风中亲吻嬉笑,静静看了片刻,默默转身,悄然离去。
背影看上去,有些许落寞,有些许释然。
晚上,顾从见被王所安拐回了後者住的宾馆,顾从见本来担心脱离大部队不太好,却听秦君斐道:“去吧,明天我让人等你。”
顾从见先是诧异,然後笑道:“嗯,麻烦你了。”
说完抱过女儿牵著爱人离去。
秦君斐目送他们而去,然後去小超市买了几罐啤酒,出来後坐在台阶上,开了一罐,全部浇在了台前的土地上。
一罐浇完,他又开了一罐,拿在手里,看了会儿眼前湿润的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一些的土地,仰头灌了一大口。
他很少这样狼狈,可是摒弃了自持,他只是一个需要发泄的人。
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山里穿皮鞋,真他妈骚包。
他顺著裤脚向上看去,是裘橚。
裘橚站在他身边,毫不客气地开了罐啤酒,嫌地上脏,没坐,喝了一口,说道:“你喜欢那个姓顾的?”
秦君斐没吭声,又闷了一口。
裘橚道:“那种人,你是得不到的。人家能安安稳稳居家过日子,你能麽?”
秦君斐手中的易拉罐被捏得咯吱作响。
裘橚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美国吧,那小孩儿没死,也放弃起诉了,大好前途等著你,别总舍不得不属於你的,总回头的人注定走不远。”
说完又顺了一罐啤酒往回走。
秦君斐突然道:“那你呢?”
“我?”裘橚好像笑了,“在美国混不下去,就回来呗,到底是祖国,总不能把我赶走。”
秦君斐没再说话,又开了一罐。
晚风卷过沙土,竟迷住了眼。
王所安不是没事闲得来打扰顾从见工作的,把爱人拐回了旅馆,两人轮流冲了澡,给顾珺喂了奶,洗了小身子,然後两人跪床上陪顾珺玩。
顾从见捏了捏顾珺的小肚子,终於起了些忧虑:“……是不是,该减肥了?”
王所安郑重地点头:“祝老师太惯著她了,一哭就喂一哭就喂,都喂胖了──本来就挺肥的。”
顾珺鼓著包子脸瞪他。
王所安冲她也鼓包子脸:“瞪什麽瞪,要面对现实。”
顾珺扭过头,眼泪汪汪地看著粑粑。
顾从见心肝脾肺肾都融化了,一把捞过顾珺擦眼泪,亲了又亲:“小孩子,胖点就胖点,长大了就好了。”
王所安叹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顾从见一边逗著女儿,一边道:“说说吧,怎麽想起来大老远跑这来了?”
“……难得有个假期,从见,我想你了,”王所安眼巴巴的,“之前是我脑筋打结了,对不起。”
“就是为了说一句对不起?”顾从见皱眉,“那你带珺珺来做什麽?她这麽小,生──”
王所安及时打断了爱人的老生常谈:“不是照顾得挺好吗,你就别说了,再说……”撇撇嘴,“你为什麽不告诉我,珺珺是咱俩的女儿?”
顾从见顿住了戳女儿酒窝的手指,慢慢抬起眼。
王所安有些不安:“你、我,嗯……是姥姥告诉我的,她都跟我解释明白了,”怕没有说服力,补充道,“姥姥的爸爸,嗯,就是我太姥爷,就和你一样。”
顾从见道:“哦。”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是不是,不相信我会相信你?”
顾从见的逻辑分析能力较差,分析了下这句话,然後说道:“没有,我没有不信你。”想了想,“是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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