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袁顺名顿时嘶了一声,咔嚓,手臂被卸下。
“混小子,有本事啊!”
袁顺名没做反抗,低眉顺眼。
没用的狗东西!大长老暗自骂道,嫌他碍眼,便率先离开地牢。
其余各人谁也不搭理谁,陆续走了。
待人走完了,最先离开的徐九容又独自折了回来,打开牢门,负手踱进去。
“说吧,是谁。”
二长老忙从地上起来,抖着嘴唇,眼一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顺名……”
先前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而已。徐九容回来便查到了一二,可也没有张扬。如今二长老被抓,袁顺名定会慌了手脚,如若没有猜错,他定会再去联系幕后之人。
“倒是师徒情深!”徐九容讥讽道,要不是云舒之跟自己说,恐怕这师徒俩还会整出甚来。
“还望门主能……网开一面!”二长老求情。
“饶不饶过他可不是我说了算。”徐九容道,袁顺名自己找死,不处置怕是难以服众。
龙兴
五月阳光灿烂,每日都是好天色。白云一会儿成狗,一会儿成马,一会儿又散开,飘荡不定,没个形状。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村里没人吆喝,却热闹得很。出游的玄清道人厌了外头的湖光山色,又回来讨酒喝。他这回邋遢得不成样子,连头发都结成一股一股的,浑身酸臭,活像个要饭的叫花子。身后背的那柄断剑晃来晃去,可就是不掉下来。
学堂里传来书声阵阵,他循声而去。
到了学堂,在外头站了许久,忽地一拍脑袋,拿出传音珠传话――为师来了,快快迎接!
里头正拿着书的云舒之一顿,给孩子们布置任务,让他们先乖乖看书,他待会儿回来抽人背。
“师父。”云舒之眼皮抖了抖,他师父还真是不拘小节!
“入尘啊,”玄清道人闷了大口酒,一抹嘴,正色道,“出大事了。”
玄清道人就这毛病,做事先喝口酒,说话先喝口酒,不喝不做不说,再重要都抵不过一口酒。云舒之丝毫不惊奇,最近大事多着呢,再来一件也无所谓,反正暂时都解决不了。
“出何事了?”
玄清道人面色怪异,望四周瞅了瞅,凑到他跟前耳语:“困龙阵。”
之前是玄清道人糊涂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困龙阵虽能暂时困住龙脉,可也有年限――只一百八十年。至于为何是一百八十年,古书上是这么写的,说是困龙阵本就是借助外力而成,一百八十年已是极限。离困龙阵成阵至今,已有一百六十几年,就是说再有十多年这阵法便会土崩瓦解,需得再布一次阵。可事有变数,偏偏中间生出个逆天改命来,这一下便将困龙阵的能量激发到最大,眼下它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只需一个刺激就会迸发!
前人之所以选择封住龙脉而不是将其捣毁,就是考虑到龙兴的子民。若把龙脉毁了,这儿气数将会迅速衰竭,从而成为一片死地,而龙兴的居民受到影响,恐怕没几个能活下来。玄清道人回去反复查书,终于得出个法子,那就是将龙脉之中的气抽出,分做四大股一小股,以龙兴为中心,将小股打入龙兴底下以保气数,其余四股分别打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在龙兴布阵,使气寻不到此处,不出三年,这些气便会认土归之,从而庇佑那些地方,一举两得!
可眼下棘手的是如何把气抽出来。
这事暂时也想不出法子,云舒之让玄清道人先回家,他讲完课就来,玄清道人自是乐意。
李五更这阵子忙得很,他不放心云舒之带孩子,便把两个小家伙儿带到茶馆里,自己一边处理事情一边照顾他们,累得半死不活。
满周岁时两兄妹已经能走两步了,现在十二个多月大,李五更得空时便在他们面前放两根小板凳,教他们推着板凳走。哥哥学得飞快,才十来天就能自己走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摔。李五更都觉得神奇,这娃娃聪明得多,什么都学得快,前两天还会用勺子了,即使这小子糊了自己一脸,然而当爹的觉得欣慰极了。这些都是对比妹妹来的,李五更其实有点担心,都是一胞生的,云柳絮除了调皮什么都不会,一岁多的孩子其实已经能走了,但柳絮还停留在两个月前,只会走两步,多一点就直接坐地上。
“小爹~”云柳絮推板凳推累了,一屁股坐下去,糯糯地喊。
李五更赶快放下账本把她抱起来,这小姑娘说了多少回都不听,地上凉,老是坐着都身体不好。
“不能坐在地上,会冷,知不知道?”李五更说道,小孩儿可能听不懂,但每次他都会耐心地教。小孩子正是成长的时候,你要反复跟他说,慢慢教,多了他才会懂是什么意思。
云柳絮只傻笑,逮着她小爹吧唧一口,肉乎乎的胖手拉着李五更衣领不放,身子扭了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在他胸口上准备睡觉。
李五更无奈,以前就爱缠着云舒之,现在到哪儿都要自己抱。他单手抱着柳絮,走到门口把林瑾瑜牵过来,柔声道:“想不想睡觉?”
耍了半天应该累了,等他们睡一觉就该回去了。
林瑾瑜摆头,仰头看了看他怀里的妹妹,黏人地抱住李五更的大腿蹭。李五更摸摸他的头,这孩子,不爱说话得很,像块木头。
待把云柳絮哄睡放床上,李五更抱起林瑾瑜,他得多跟这小家伙儿说说话,以后要成了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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