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改命,折寿、消福已经算是同等交换,可灵脉被毁,却实属不该。”玄清道人步入正题,“此事关乎入尘的性命,贫道今天来,就是为了把事情问清楚。你老实告诉贫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李五更纠结半晌,而后闭眼,似是解脱一样问道:“道长,你相信重生吗?再活一次,重新来过。”
玄清道人默然,像是在回忆什么,许久才回道:“自是信的。这世上无奇不有,没有什么不可能。”
李五更一时无话,如今回想起来,上一世就想做梦一样,梦醒了,仿佛这一世才是真的。“上辈子就我跟阿姐、宝云三个人相依为命,没有其他人。为了生存而苟活,后来阿姐病了,没钱买药,我只能到崖上去采,没想到却不小心坠下崖。魂魄在崖底游荡了数日,忽而有一天劈下一道紫色巨雷,醒来时,发现回到了三年前。可这辈子,却全然不同,原来……”
原来都是云舒之换来的。
“或许这也是命。”玄清道人说,“贫道曾遇到过一个人,也跟你一样。”
李五更惊讶,转头看着他。
“不过他比你倒霉些,没人会给他改命,就算重来一世,到最后还是走了跟上辈子相同的路。”
“是道长的亲人?”
玄清道人摇头否认:“他是贫道的师弟。那时大家都以为他在说疯话,直到他死,才知道都是真的。”
掐了掐指,又问道:“你可还记得重生那一天是什么日子?”
“嗯,”李五更回道,想了想,确定地说,“两年前,二月十五。”
“怪不得……”玄清道人惊异万分,不由得称奇。
“可是有什么不对?”李五更满腹疑团。
玄清道人摆摆手:“入尘只是给你改命,并不能让你重生。而他给你改命的日子,是二月十四,巧的是,二月十五,困龙阵受损,冰魄碎片消失。”
他似乎想通了是怎么回事,捋了捋白须,又继续说:“如若没有想错,应该是入尘强行改命,而你是龙兴之人,自然与龙脉相连,从而导致阵法不稳,冰魄破碎,碎片正好进入你体内,与你的魂魄相结合。冰魄逆转乾坤,引来天雷,将你带回三年前。”
李五更皱眉,不由得提出疑问:“我有些糊涂,如果是云舒之三年前就替我改了命,那我为何还会死?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吗,我明明已经死了,却重生,归根到底是因为改命,可若是改了命,为什么还有后来的事?”
玄清道人险些被他绕进去,仔细想想,尽量跟他说得浅显易懂:“过去和未来,好比两个世界,既息息相关又彼此独立,比如你现在在做某件事,相应地,在过去你又在做另一件事。假如过去偏离原定的轨迹,那未来也会随之而改变。你虽死在了三年后,但另一个世界里,入尘将你的命格改了,打破既定的轨迹,使三年后与三年前合二为一。”
李五更似懂非懂,再问:“道长可有解决的法子?”
“顺天意罢,入尘命相好,经此一遭,难免会有磕磕绊绊,只等挨过明年,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了。”玄清道人故作玄虚,不想回答多的。
李五更没再问。
翌日,玄清道人带他离开龙兴,云舒之想跟着一起去,却被拦了下来。两人乘飞舟到华明,玄清道人把李五更带上鸿雁塔,身后携百余名弟子,众人围着他打坐,低头诵念。
李五更神智恍惚,只觉得难受无比,口鼻皆不能出气,最终昏死过去。待醒来时,人已在家里。
玄清道人将冰魄碎片交与云湘后,又辗转去了青良,看完大徒弟,自然不能忘了小徒儿。好久没看到仲祁安,也不知那皮猴儿怎么样了。
几日未见,云舒之伤好得差不多了,李五更不得不感叹,换作是寻常人,恐怕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夫人。”云舒之这个没脸的硬要抱着他不放。李五更想要把他推开,却怎么也不行。
“又发什么疯!”
云舒之委屈地抬头,瘪嘴,不满地抱怨:“好几天没看到,你就不想我么?”
李五更慎得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云舒之把他按在门上,还未下手,有人敲门。李五更过去开门,却是裴裘和迟玉。裴裘见不得光,一件黑袍子罩在身上,迟玉跟他打着伞。
让他们进来,回屋里,裴裘把袍子揭开,半边脸竟被烧毁!
“二位别来无恙。”他像个没事人,笑着同他们打招呼。迟玉拱手抱拳,挑明来意:“裴裘帮我捉鬼时不小心被伤到脸,此次前来,乃是想向玄清道人求一味药。”
还真是不巧,玄清道人才走。
云舒之过去看了看伤势,红色的皱子布满半张脸,触目惊心。“怎么弄成这样?”
迟玉也愧疚得很,他本事不济还要去捉鬼,对方修为高出他们许多,要不是裴裘替他挡着,两人怕是得命丧他人手下。
“我师父刚刚走,要廿七才回来。我先找药给他用着,等师父回来了你再找他拿药。”说着,云舒之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瓷瓶儿,取药粉先给他抹上。药性太猛,裴裘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李五更走后阿宝由云舒之照顾,他也没太管着,只随意将它困在乾坤盒里,连锁都没扣上。迟玉一进来阿宝就闻到了味儿,它馋得哈喇子直流,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一个箭步扑到迟玉身上,张口猛地吸食妖魂。
迟玉完全没防备,要躲开已来不及,生生让它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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