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对了,那我的鸽哨呢?”萧景琰忽然想起一件事,“大过年,你什么都没送我,还顺走一件我的物事。”
从怀里摸出一枚白玉鸽哨,摊在手心里,像是那年蓟州城就着桃花下在掌心的小雪。
“明明是我的鸽哨?”
“不是送我了?”
“倒也是。”陈大方皱了皱眉头,忽又笑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那我试试?”
“你等下。”
陈大方一溜小跑窜了出去。
十一、
鸽哨才响了一声,一个蓝影子就飞进了寝宫。
“小春风,好用么?”
“一直好用才好。”
“当然好用。你吹,我就飞过来找你。”陈大方握住他握着鸽哨的手,“要是喜欢,你可就欠我一句恭贺新禧了。”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萧景琰把奏折丢进了火盆里。
第十二卷 烟火记
一、
从来都是蔺晨等萧景琰,因为他有耐心。
所以难得有一次看见萧景琰长身玉立地站在海棠树下等他,便是蔺晨从南楚回来风尘仆仆,也仿佛什么也没有了,浑身松快。
山里开花晚,海棠才开。花纷纷扬扬落下来,树下仿佛站着当年那个少年将军。
“稀客。”蔺晨笑了,“难得不用我去金陵,可居然一时间高兴不起来。人哪,真是不是惯着。”
“你知道我上山是为什么。”萧景琰摩挲着掌心那枚白玉鸽哨。
“知道。”蔺晨上前握住他的手,“今日是七夕。”
怔了怔,春风笑:“是七夕。”
二、
琅琊阁中珍奇兵器甚多,萧景琰素来用剑,偶尔用军刀,其他的甚少涉足。不过这不妨碍他进了琅琊阁主的私库,把玩一下阁主的私藏。
他先看中了一柄精铁剑,森森剑气,出鞘便见锋芒。剑荡之时,似有龙吟。舞起来轻巧灵动,极是得心应手。
“是我小时候刚学剑的时候用的,前朝孤胆剑豪青锋子的佩剑。轻灵有余,沉稳不足,又过于锋利。很早就弃之不用了。”
其次竟是一个大铁锤。
又黑又沉,萧景琰一掂之下竟没有抓得起来。
“这你也用过?”
“街头卖艺啊。”蔺晨一本正经,“民生多艰啊!”
“这种你也收起来?”
“你可别小瞧了它!”蔺晨抚摸着铁锤柄,“它的上一任主人,是吴勇。”
“为朋友平反刺杀庸君的力士吴勇?”
“正是。”蔺晨点点头,“心中沉重之人,手上也沉重。”
吴勇这人,姓没有起好,本是大智大勇之人,却姓错了姓。
他最后看中的一把扇子。白玉柄,精铁扇面,但覆了一层纸,上有枯藤开桃花,只是桃花斑驳,颜色已经偏近枯败。细看才知是血非花。
“这个,我认识的。”抓起这把沉甸甸的扇子,他忽然想起来了,“是蓟州城那把。”
“好眼力。”
“这扇子fēng_liú倜傥,你现在倒不用了?”萧景琰瞥了一眼他的袖子,“那柄刀……”
“这刀孤傲,适合我招摇撞骗。”蔺晨笑笑。
“我还是喜欢这扇子多些。”萧景琰把它取下,抓在手里,“你教我?”
三、
很快他就后悔了。
萧景琰为人端正,牵挂太多,用扇失之几分潇洒流畅和行云流水,每每被蔺晨调戏起来。
第十次被引得用自己的扇柄打了自己的屁股的萧景琰终于铁扇一合:“合着你就是戏弄我。”
“乖徒儿好好叫声师父,我就不戏弄你了。”
“想得美。谁要当你徒弟?”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四、
三招两式制住萧景琰,自封的“师父”亲了忤逆徒弟一口。
“好徒儿莫生气,毕竟这天底下,只有我能和我打个平手。其实你进步很大了。”
“我晓得。”
“你晓得?”
“我原先三招之内一定会输给你,方才虽然你让着我,不过也勉强十招。”
“你是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水平。”
“我的水平?”
“你若是拼了命去,剑势沉着,我得有五十招才能赢你。”
“我为何要与你拼命?”
“如果我……”蔺晨笑嘻嘻地,“扒你衣服呢?”
五、
七夕的晚上如果是阴天,便见不到牵牛织女了。
黑漆漆的夜空无趣得很,蔺晨从他的宝库里拖出了他的宝贝们。
哪儿这么多烟火?还有我的兔子灯。
都是我的手工啊,手巧不巧?
巧。咱们放烟火吧。
六、
蔺春风坐在石头上。
陈大方用火折子点了,然后捂着耳朵蹿回他的身边来。
他们并肩坐在大石头上,看烟火,看烟火映在彼此的眼中,看彼此。
七、
这烟火奇特得很,花色繁杂特别不说,还能组成形状,实在是精巧过人——真的是你做的?
骗你是小狗。我和一个南楚人学的。
这样厉害?真想见见他。
他死啦。
八、
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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