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间,见到一个眼熟的人影从宫里出来,怕看不真,薛蟠揉了揉眼睛,却见那人越走越近,不是李长吉是谁?
薛蟠喜道:“李兄。”
李长吉今日并非偷摸出宫,而是奉了旨意,上书房教经学的先生告了病假,他身为学生,自然要出宫看看,没想到刚出了宫门,便看到一人上窜下跳,大马猴似的叫他。
定睛一看,不是薛蟠那纨绔是谁。
李长吉笑了一下,快步走过来,见薛蟠拉紧了衣服取暖,本来白胖的面皮冻得通红,不由颇为好笑。
薛蟠见他从宫里出来,身上的衣服却是家常旧的,身上更是连个配饰也无,甚至还要当东西过日子,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当下拱手为礼,两人互相厮见。
薛蟠眼尖,见李长吉身上的衣裳料子还不如自己,一时间五味陈杂,想到一个王孙公子落魄到如此天帝也怪可怜的,因此笑道,“李兄现在可有空闲,上次多亏你帮忙,今日一起喝酒吧。天这么冷,也好暖暖身子。”
李长吉想着天色正早,也同意了,左右能省一顿饭钱,薛蟠招呼一声,小厮们过来,让薛平跟着他们走,留薛安等在这里守着,若是宝钗出来,只管派人去最近的酒楼找他,又嘱咐务必当心。
薛安笑道,“爷,您放心。我们当差当老了的,您去了可要少吃酒,暖暖身子就成,否则吃醉了姑娘和夫人又要说我们不经心。”
薛蟠轻斥一声,“何时轮到你来管我。”却是语带笑意,最近他努力上进,脾气也努力收敛,生怕如同前世一般不知何时就背上了人名官司。小厮们也大胆起来,敢和他开玩笑了,觉得虽要在铺子里候着,不能偷空耍懒,却也比以前轻松许多。
故此,薛平与薛安私下商量着,觉得还是这样的大爷好些,不说别的,大爷上进,若是把生意弄好了,他们也能跟着沾光,若能学些本领,将来管个铺子,也好过一辈子给人当小厮呢。
薛蟠自然不知道两人的想法,和李长吉上了马车,走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一处酒楼。
这处薛蟠从未来过,李长吉扫了一眼却是熟的,心中有了谱儿,只是也不声张,两人上楼要了一个包厢,因嫌气味重,薛蟠便令开了窗子,又命速速的烫热酒来,好喝了暖身子。
李长吉有些冷,不过他并不在意,已经习惯了的。
今日已经是第三次相见,不过居然连对方的名姓也不知道,薛蟠想来好笑,便笑道,“这位李兄,不知如何称呼。在下薛蟠,表字文起,人称呆霸王,你只叫我薛大傻子就行了。”
这话说的有趣,便是李长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觉这个人有趣,倒不像想的那般不堪,因此笑道,“鄙姓李,名长吉,没有表字。”这话是真的,论理皇家子孙到了十六岁上便该有表字的,只是他如今身份尴尬,皇帝不提,又有哪个没眼色的来提起,因此便如同他在宫里居住一样,一直混着。
两人又叙了年庚,却是同岁,都是一十七岁,只不过薛蟠是五月十三的生日,李长吉是二月初二龙抬头的生日,长了两三个月。
只不过薛蟠之前耽于酒色,纵情玩乐,未免看着油腻老相些,如今慢慢戒了,也是一时显不出成效,倒是李长吉一直洁身自好,反而看起来年轻些。
酒过几巡,两人谈的投契。李长吉见薛蟠虽看起来不着调,内里却是个实心火热之人,因此不免又高看了几分。
只是两人虽谈的火热,却被楼下一人路过看了去,不免又生出一场风波来。
你道此人是谁?
原来当日薛蟠在贾家家塾念书之时,勾搭上了两个小学生,也是在贾府附学的,一名香怜、一名玉爱,仗着手中钱财,着实火热了一阵。
只是薛蟠比起龙阳来更好女色,当日不过是图个兴头,兼两人颜色不错尝个新鲜罢了,何况两人本就是水性之人,趁薛蟠不在的时候,还勾搭上了宝玉秦钟,与当时薛蟠的好友金荣等很是闹出了一番事故出来。
后薛蟠听说,就渐渐的不大理论两人,乃至断了关系。
等到薛蟠和宝玉不去学堂,秦钟又病逝后,两人的日子便不大好过起来,想着不如继续回来勾搭薛蟠,只是薛蟠又哪里会理会。
学里的小学生们都是一双势力眼睛,他们两个又没人庇护,又没什么力气,又穷困,终于挨不住欺负,退了学。
如今从楼下过的正是香怜,他正穷的没法子,拿了家里当日上学时的一方砚台去当,换几个花费——那砚台还是当日薛蟠送的。
他眼睛尖,从楼下过的时候冷不防抬眼正见着楼上一人眼熟,仔细看去正是薛蟠和一个人言笑晏晏的吃酒,只见那少年虽无妖媚之态,却是眉眼含笑,神色温柔,登时心下大怒。
好你个薛大傻子,弃了我们两个,却又勾搭上了新人!这秋风瑟瑟的,他要当了砚台才能换一件新棉衣,你却在楼上喝热酒。
他不思自己水性杨花,却怨薛蟠始乱终弃,更知道薛蟠素日手里散漫,花钱大手大脚,因此也想着借机敲一竹杠,索性砚台也不当了,立马挽起袖子上了楼,就要和薛蟠算账。
不说薛蟠如何应对,且说那头宝钗之事。
今日来参选的,大多是官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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