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将军带着人走了,玩溪四人被关押在帐篷里,东荒神君在软塌上躺好,一副天塌下来玩溪顶着的样子。一向淡定的舒心这会儿终于有些不淡定了,倒不是怕死,而是怕玩溪死。帐子外的天色暗得很慢,舒心问:“你打算怎么办?”玩溪笑了笑:“请灵。”
舒心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这个方案的可能性有多大,一会儿舒心问:“玩溪你到底是什么人?”
玩溪抬头向舒心看去:“你心里不是有你自己的答案吗?”
舒心摇头:“没有,我从你平日种种猜出你不是凡人,可我却不信这世上有鬼神。”
玩溪点了点头:“我这颗心是凡人的心啊。”这话是说给元明听的,舒心懂得,也就没有接话。
当晚子时将近,有人来关押玩溪等人的帐篷中提人,元明舒心两人自然而然站起来想跟着玩溪往外走,被人拦了回来,那士兵说:“大将军有命,只带他一个人去,你们就在这等着!”东荒神君自在的找了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们俩回来休息,不用担心。”
就在玩溪即将跨出帐篷的时候,舒心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所有人都回头向帐篷里看,舒心一把将元明从地上拉起来:“此一别有可能就是永别,你就真没什么话对他说的?”元明的脑袋垂得低低的。舒心急道:“他要是这一走回不来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所有人都静静看着这边,元明的眼泪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卷起尘土滚成一颗颗灰溜溜的小球,玩溪笑了笑:“算了舒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玩溪走了,舒心气急把元明往外一推。元明就势坐在地上,始终不曾抬头。舒心指着元明骂道:“你们元家还有何声誉名誉?你们元家已经到今天了用得着你来维护那根本不存在的声誉?你和你妹妹都愚不可及!”话到这里一腔的气不知道该怎么撒出来,不知道还有什么语言可以骂出来,舒心顿住了,一会儿哈哈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不是,这世道何其可笑,自己这样的人居然嫌弃别人家毫无声誉可言。别人的事情人家自己不急,自己急个什么劲儿?
东荒在软塌上翻了个身假装一切都没看到。情字难言,这个东荒一直都知道。
当晚的夜空无月,星星倒是很多,军营中祭天的高台上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据说是当年明渊坐过的,玩溪大摇大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旁边有个将领瞪大了眼睛:“起来!这地方你也配坐!”白发老将军挥手制止了:“且看他怎么做,如果到时候装神弄鬼,我们也斩他一个心服口服!”
玩溪坐定后四处欣赏了一下这塞外的风光,这才双手平举,自掌心发出两道白光,汇聚在一处直从夜空中去。片刻后星空仿佛被搅浑了,越来越多的云雾围着那道白光高速旋转了起来,底下等着的士兵们看得心惊胆战,神话中神仙打架的画面也不外如此了。不远处的帐篷里东荒闭着眼睛笑出声来,这小子不愧是西泽的儿子,这种唬人的功夫简直如出一辙。
青华落下手中最后一枚棋子看了看凡间的动静,心里诡异的冒出和东荒完全一样的想法。明渊在旁催道:“快点,怕玩溪撑不住。”青华嘴上说着气氛还早,却不违明渊的意思。带着明渊从云层上一跃,踩着玩溪铺就的光路就一路下凡来了。明渊在前,青华隐了身形在后。
于是数万镇远君亲眼看着从那道通天的光路上直冲下来一个人,骑着高大的骏马,穿戴一身戎装,那骏马踏在光路上,竟然也发出哒哒的马蹄声,就像老一辈传说的那样,明渊将军上战场的样子,只一眼便可以教敌军生畏。
老将军眯着眼睛仰望半空中的明渊,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刚叫了一声将军,便已经老泪纵横。其余小兵见老将军这副摸样,都信了此人确实是当年的明渊将军,当下数万大军跪了一半,还有一半或保持着怀疑,或已经吓傻了。
玩溪笑着站起来:“你们的明渊将军就在眼前,有什么话且自己问他吧。”
老将军颤抖着:“将军,你可还记得我啊?”
明渊细细看了看那人,从满脸的皱纹里分辨了许久,才道:“明为,久违了。”
老将军激动得无以复加:“是我,是我啊大将军!”边上的将领从腰间拔出刀来,直接架到玩溪脖子上:“我们大将军叫明胜!你让他下来,少装神弄鬼!”老泪纵横的老将军反手一掌抽在将领脸上:“明胜是后来改的!我的名字是明渊将军给的,就叫明为!”说话间底下的士兵已经又跪了一片。
时间已过大几十年,军中见过明渊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位老将军了,明渊和小辈们没接触过,有些事就是说出来小辈们也无从判断真伪,眼见明渊自己也快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青华袖口一挥,偌大的天空出现了当年明渊领兵杀敌的场景。玩溪坐在椅子上看着,心里感慨这个舅舅简直英勇得没边!在漫天的喊杀声中,天空里那个明渊一脚踏上马头向前蹿去,只一招,避开敌军将领刺来的长矛,刀光闪过后敌将的身体向后飞出,脑袋在空中转了几圈,稳稳落在明渊手上。敌人瞬间傻了眼,明渊坐在敌方将领的马上高举那依然淌血的头颅:“敌将已斩,此刻投降者,一律不杀!”一时间猩红的大地上,敌军的士兵一个个跪了下去,明家军大获全胜!
受了那气氛的感染,数万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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