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般来说,单亲父亲和儿子组成的家庭的确是最容易缺乏对青少年的心理关注,我想你一定很苦恼,他也是。不论之前发生过如何的事,你要相信我,我是会尽全力帮你的人,好吗?”
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声音,告诉她:“我没想过自杀,我只是想要……我想要变性。”
“自我毁灭不一定指的是自杀,恰恰相反,自我毁灭的人很少有勇气自杀,他们只是很被动,对自己极度厌恶,就比如你这样……逃避自己,想要变性。”她低头写下几笔,然後一动不动望著我,“告诉我,你是真的想要变成女人吗?”
我攥紧了衣角,然後我意识到自己正穿著父亲要求我穿上的熨平的衬衫和光亮的皮鞋,我原本以为这是来见心理医生必要的装束,但我想也许并不是。他是在隐晦的向我传递某种信息:他希望我成为男人,他希望我一直做他的儿子。
“我不讨厌穿上女装,曾经甚至沈迷过换装的感觉,但我那麽做其实只是想要幻想我自己的母亲而已,变性……只是为了他能接受我。你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他应该和女人做爱才对。”
“除此之外呢?”她忽然问我,“除了他是男人以外,你们之间还有其他什麽障碍吗?”
我觉得更失落了:“也许……还有很多。”
两个小时的治疗结束後,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他脱了西装,难得穿著羊绒马甲站在那里,这让他比平时看上去整个人都温暖了很多。看到他那多愁善感的儿子终於出来了,他微微一笑,转身沿著楼梯向下。我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趋。
他没有问我治疗的任何细节,只是问了问医生是否有够专业,下一次约了什麽时候,我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恩,好了很多。”我几乎忘记了治疗中途的那些歇斯底里和对陌生人撕裂自己的疼痛,但我不能否认那之後我的确感觉更好了。她用铁腕的手段强迫我将我所幻想的一切都重演一遍,然後很神奇的,当我不再试著躲避而是去被迫面对的时候,我气力全无的躺在沙发里,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勇气。
我不想中断对营造这个家庭所付出的努力,我想去争取母亲的让步,我想至少和她一起拥有父亲,“她说错不在我而在你,是你搞砸了这一切。你欠我一屁股债,所以我不论要求你什麽都是合理的,你得对我全权负责。我很生气,差点冲上去揍了她。”
“她说的没错,这都是我的错。”他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麽伟大,我只是一个落魄的单身男人,唯一会的只是挣钱养家,却不能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那就让我给你一个真正的家,爸爸。”我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知道凑近他的旁边,然後勾住他的手指,有些害羞的问他,“我和妈妈之间,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我想我们两人都很爱你。”地下车库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望著他有著轻微皱纹的脸,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拥抱他,“她死了以後,我就用她双倍的感情在爱著你。但我真的太笨拙,我想,你最终误认为我会恨你。”
“你会恨我吗?”我佯装成天真的样子。
“不会,”他坚决的回答,“永远不会。”
“那我可以爱你吗?”我鼓起勇气问他。
他沈默了。
“你知道,我所指的……是那种爱。”我紧追不舍,我怕要是再这样下去,气氛真的只会停留在父慈子孝的地步,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再有新的发展了,“如果你觉得这太肮脏,你可以拒绝我,或者把它就当做父子之情好了,我以後就什麽都不会做。但我依然爱你,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求你不要让我断了这种心思。这些年来,我一直都靠著这种感情维持著,我不敢想象,如果活著,却不能爱你,那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他依旧沈默。
沈默,即意味著他既没有“不”也没有说“可以”。
他也许也在矛盾著吧,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可能自己也不清楚。但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拒绝我对他提供的服务,也许他也渴望过,占有我的感觉。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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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you.
──krls
匆匆用过晚饭之後,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这样的一句话。我想这就是我和她无法和解的原因所在:有些人,一旦爱上就注定是纠缠一生的,我们抑或是独自占有他,抑或是自甘毁灭。而她,尽管已经是死了,却仍然不肯放手。
我知道,他已经和心理医生通过话了,而现在正在我紧闭的房门外担忧的徘徊;与此同时,她在我禁锢的身体里怒吼和嚎叫。“杀了我,或者把他给我!”她举著刀子刺向我的喉结,鲜血顺著我的脖颈流了下来,“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不会爱你的,你这个多愁善感的废物!你还想霸占他到什麽时候?你不放手,我就没有办法自由,你知道吗?”
“就让我出来吧,让我成为你吧,我亲爱的儿子……”她阴惨惨的笑著,昨晚抹上的唇膏晕染在了她的下颌上,仿佛擦拭过的血,我望著她裸露的sū_xiōng、纤细的腰肢、平坦的下体,我感到自己嫉妒的发抖,“你已经苟活了这麽多年,而我却只能在坟墓里忍受孤独的煎熬,这不公平!你不是也想要和我在一起吗?你不是也想要成为我吗?”
“难道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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