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得到碰触,全是单方面的行为,跟着对方一声低吼,身体里一热,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老薛趴躺着喘息了一会儿,然后两手一使劲。董超肩膀下沉,跟着恢复原状,身上的份量移走了,可他还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象下雨天强行穿过马路的鼻涕虫,被不小心碾了一脚,踩成一滩飞溅出来的褐色汁液,再也无法恢复原状。
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老薛均匀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
董超过了许久才爬起来,清理自己,坐在马桶上,听到流下来的声音,静静的夜里,很清晰,很惊悚。
失望吗?也许吧。
但是比起上次已经很好了。万事开头难。
老薛没有经验不是他的错,退一万步说,不也证明了自己是他的第一个。这也算是从无到有,开天辟地的大件事。
你爱我,我们就爱,你不爱我,我们就做爱。
可见爱不爱,都行。
董超精分出另一个自己,不断开导,等觉得心里那点委屈被彻底掐灭了,才回到床上,掰过老薛的脸来看了半天,然后象以前同铺的时候一样抱着老薛的胳膊安心睡觉。
天亮之后,老薛起来洗漱,把董超也不由分说地捞了起来。刷牙的时候,董超就睡眼朦胧地靠在他背上,跟着他一起弯腰伏身再抬起,没了骨头一般。
老薛刷完才发现就这么唯一的一根牙刷。他皱着脸跟身后说:“我操,这是你的牙刷,我有点恶心。”
“……咽下去。”
董超晃晃悠悠梦游似得出去了。
“一起走吧,可以打一辆车”,老薛整装待发,才发现董超又躺回去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
董超闭着眼睛摇摇头。
“那我走拉。”
董超也没睁开眼,伸出手指捅捅自己的脸。
“什么意思?”
“古白kiss。”
“古你妈头古。”老薛简单粗暴,再也不去理他,径自去换鞋。
董超等了半天,大门咣当一声。他把自己全缩进了被子里,闻着老薛留下来的体味怅然若失。然后光着屁股跑进厕所,拿起牙刷在自己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老薛鲁肃没当成,当了一晚上蒋干,到公司看见付总,禁不住一脸羞腼。
“怎么样?没成?”
老薛低下头来:“老总,一山不容二虎。他来了,我怎么办?”这后半句倒是实话。
付总有些出乎意料:“他还能比你强?”
老薛想,看你说的是什么能力了,工作上不敢说,其他方面,还真不好说,嘴上造势:“只强不弱。”
付总喜得直搓手:“你这么说,我不是更心痒痒了?”
老薛打量了他一下,心说,算了吧,我都吃不太消,估计你更够呛。哎,脑子太乱了,咳了一声:“你看他刚跟那边建立起了信任感,这说跳就跳,那不是也太不仗义了,一场朋友,我总不能让他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吧。你要真对室内冰场感兴趣,我们也可以以公司名义注资啊,强强联合,分散风险。”
“老薛,谁走你也不能走”,付总忽然感慨的掏小酢跷了:“我还想,你给我领兵添将,咱们桃园三结义呢,没想到,你们俩,一时瑜亮啊。”
付总常年累月厕上读物只有一本三国,都翻烂了。
老薛笑笑没说话,还瑜亮呢,他也配。又想了想,我们顶多算是狼与狈的关系。
下班了,他看着行军床发了会呆,在办公室里胡乱踱着步。犹豫了半天,还是拿了两件替换衣服装在包里,关灯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前台小姐打趣:“昨天回去,夫人没让您床头柜啊?”
老薛性子随和,不端架子,凭谁都可以跟他没大没小。他看看身上一身昨天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不在意地点点头。
“跪了,跪了半宿呢。”
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打车之前内心颇为挣扎,但真上了车还是脱口报了董超的地址。
上了楼,董超正站在门口掏钥匙,听到声响,一扭脸,简直闪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你怎么来了?”
“我买了菜”,他看董超也提着个超市的塑料袋:“你买的什么?”
“呃……牙刷”,董超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解释:“我没指望你今天还来,我就想万一,那个,以后,将来……家里又来客人……什么的……”
老薛拿腿反踢一脚,把门带上了,一边进厨房一边回他:“你别瞎琢磨了,没有万一以后将来的客人,以及什么的,知道吗?”
董超眼睁睁看着老薛围起了喜羊羊,胸膛起伏地站了半天,走过去环住他的宽背,然后探出头去。
老薛哎呦了一声,抬起手来不敢相信。
“疼吗?”
“废话”,老薛很愤怒:“我咬你一口试试。”
“看来不是做梦”,董超点点头:“晚上我给你咬。”最后一个字嘴型是慢动作。
老薛听明白了,忍不住额头青筋跳了跳,自我掩饰着说:“我……我是来做饭的。”
董超挺高兴,昨天你是来吃饭的,今天你是来做饭的,我看你明天用什么理由。
吃完饭,两个人谁也没再提走和留的话题,好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董超把牙刷摆好,老薛把换洗衣服拿出来,然后一起心不在焉地看电视。看完,很有默契地各自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周末,根本不需要理由。
老薛说:“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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