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据他了解,是朝廷的什么将军,这种朝廷鹰犬,就算他说自己是一教之主,恐怕对方也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带天宠回京,只因为这里我是他最亲近的人,你要我交出他,你又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宣麟马山纹丝不动,脸上一派正气凛然。齐天宠还没来得及入睡,马车就停了下来,探出半个头朝前望。虽然看不到前面到底什么状况,但是两个男人声音都不小,他倒也听的清楚。
温和低沉的语调,自然是奉天的,那充满邪佞霸道的,不用说,自然是宣麟。
齐天宠扶着额头,慢慢起身,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腰十分酸软,□也火辣辣的十分难受,不过他还记得他和宣麟的约定,只好慢慢地起身下了马车。
好在走了几步,就觉得好了很多,就是头有些晕,让他想赶紧爬回马车去昏睡一场。
奉天和宣麟都不是善茬,一个本身就是毒蛇教主,平日里损人于无形,另外一个也多次和敌军对骂,口舌也不一般,两人唇枪舌战,骂的不亦乐乎。
齐天宠慢慢走过来,两人骂的正开怀,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位,让我说一句好么?”
43、孰轻孰重
不是他想打断两人的精彩表演,实在是他身体不适,没那么多精力看着两人斗嘴。他都不知道一向宽厚的奉天哥,竟然口才如此了得。
两个男人斗嘴斗的虽然没到脸红脖子粗,但是也是情绪激昂,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微弱的打断,开始是不耐,待转过头去看到是齐天宠,两人不约而同的跳下马,双双伸手扶住了齐天宠。
“天宠,你怎么出来了?”奉天知道自己昨天那一次根本算不上手下留情,不是他心狠,实在是他把持不住。尤其齐天宠现在还发着高烧,就更让他打骨子里舍不得,一手扶着齐天宠的腰,一手去摸对方额头,想要看看对方还烧不烧。
宣麟多日没见到齐天宠,自然更是急不可耐。不过当他看到奉天那只放在齐天宠腰上的手的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原本是不想逼得齐天宠太紧,一方面他自持身份,不肯将这其中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齐天宠,另一方面,他也是太过于自负,想着对方在他雪月神教的控制范围内,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掌心。
谁知道恰恰是在这离他最近的分坛,危机频出,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齐天宠的下落。
顿足捶胸也不能挽回这些错误的发生,他只盼着齐天宠心气高,遇到的男人又都不识货。
但是现在看来,唯一不识货的就是他了。
从奉天和齐天宠两人的举动来看,这最糟糕的事情怕是已经发生了。
宣麟一手握着齐天宠的手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宠儿,你……”
齐天宠被宣麟难看至极的脸色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却刚好退到了奉天怀里。
奉天手疾地将人揽到怀里,朝着宣麟示威的笑笑。
宣麟瞳孔剧烈收缩,脸上的表情越加的危险。
“宠儿,和我回家。”宣麟的语调已经是说不出的冰凉,当然,他并不是气齐天宠,而是气自己。语气虽然冰冷,但是还是尽量压制,尽量缓慢。
“不……放手!”别说宣麟现在这副吓人的表情,就算是笑得和花一样,齐天宠都未必肯和他走,当下甩手。
不过宣麟攥的紧紧的,非但没有甩开,反而将自己弄得生疼。
齐天宠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宣麟连忙放了手,那白皙的手腕上已经一圈青紫。
“宠儿……”宣麟心里流泪,怎么就看出这种蠢事。伸手从怀里拿出药膏,不容拒绝地给齐天宠涂抹上。“宠儿和我回家吧。你不是给我留了纸条,要和我好好说说么?正好,我也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齐天宠皱着眉头听他说完,轻轻推开奉天的手,“宣教主误会了。”
此话一说,看着他推开奉天而涌上些微喜悦的宣麟被仿佛一桶冷水泼下,“你……你什么意思?”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语调是如此颤抖,带着难言的脆弱。
“意思就是,之前对宣教主多有打搅,地主之谊有机会再报。至于其他的,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这一句话将两人关系斩断,宣麟只觉得心被人抓在手里狠狠攥了一下似的。半晌才找回一点神智,“宠儿,我之前……我之前是有苦衷的……我以后会待你很好,很好,超过任何人。”
齐天宠摇摇头,“宣教主当初对我也不错,吃的好住的好,玩的更好……”齐天宠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只是,我不习惯那种被人当男宠困囚在身边的感觉。永远都不会习惯!”
这一句话,将两人之间最大的矛盾爆发了出来。
宣麟懂享受也懂人心,房中术更是高明。若是一味追求快乐,宣麟是最好的选择,可惜,齐天宠做不到。
他虽然年少,容易被□迷惑,但是骨子里的高傲却是不能抹灭的。
不管他是谁的孩子,那几个爹爹又有哪一个不是傲到了极点的人,万万不能忍耐这种被人困囚在一处精美的小院落里,每日锦衣玉食,被人当做金丝雀一般的娇养。
更不用提遗传自他父亲的骨血里,那潇洒不羁的性子,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宁可做逆风冲空的鹰,也不做个随人摆布的风筝。
他和宣麟之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宣麟不顾他意愿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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