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不再说话,拓跋安犹豫了一瞬说道:“不过太后真准备让无忌一直跪着么?”说着拓跋安自己就出了殿门,路梦桫被路丞相拉着回了府,拓跋肆跪在原地,腰背挺拔目光坚定。
拓跋安乐呵道:“以前罚你跪,你大多懒懒散散,如今为了情,你倒是挺拔了一回。”
拓跋肆苦笑着问道:“朕也是在自罚。”
拓跋安一屁股做到台阶上,收敛了平日的威严:“你也知道错了?那为何不肯放弃?”
“朕哪里来的错,朕就是喜欢楚谡了,放弃不了,不愿放弃。”
“你说的这般笃定,楚谡与你心意相通?”拓跋安这么一问,拓跋肆冷静了,也沉默了。
说实话楚谡对自己是否有那心意,拓跋肆一点底也没有,楚谡从未说过喜欢自己,更别说对自己永远都拒绝二字。
拓跋安道:“既然连让楚谡说出喜欢你三个字的本事都没有,你何必执着呢?伤了母子和气,也破坏了太后与楚谡的关系,要知道若最终让太后太后选择,那人都会是你,伤的也一定会是楚谡。”
“朕在楚谡定不会被伤害,朕也有信心他楚谡的真心一定是朕的,太傅,朕有这个自信。”黑夜中拓跋肆的眼睛倒映出一片星辰,曾几何时,拓跋安也见到过这样的眼睛。
拓跋安大笑着将拓跋肆拉起来道:“走吧,回宣室殿吧,我有政务要与你商量。”
拓跋肆指着殿内一脸迷茫道:“那母后这...。”
拓跋安大掌摁在拓跋肆肩膀上,强行推着拓跋肆离开。
“你在这只怕太后还嫌你碍眼呢,要跪回宣室殿跪去!”
冯太后在暗处,无奈了看着两人远去,回过身喃喃道:“阿泓,若你在天有灵,请保佑肆儿吧,肆儿大了不是我一人能够教导的了。”
深夜,冯太后虔诚的跪在佛前,平静的内心荡漾起丝丝涟漪。
深夜,宣室殿灯火长明,拓跋肆与拓跋安秉烛夜谈,第二日拓跋安亲自去往颍川,拜访荀氏宗族。
宫外,符夙府传出消息,要提前举行婚礼,符夙亲自发了请帖五日后便迎娶山怜姑娘,楚谡也得了喜帖,上面是符夙亲笔所书,红色的绢布带着些喜气。
楚谡凝视着上面所谓恩爱的词语,觉得有些刺眼睛,来送帖子的小侍卫笑了笑,楚谡给了赏银,小侍卫说了几句讨喜的话,赶忙又去了下一家,好不热闹。
文国公府,荀裕自认灵敏,却没能算到荀攸这位老父亲,也是个能大气灭亲的主,知道他‘一心辅佐’符夙要成就大业,干脆把他软禁在府中,荀裕是有苦不能言,与此同时宫内的拓跋肆也是很成功的遭到了软禁,偌大的皇宫他也就只能在宣室内殿走走,当真是有缘的一对主仆。
荀裕被软禁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符夙的耳中,符夙是不能理解的,文国公可是最忠心于他符家的臣子,怎么如今还玩上了大义灭亲这一套。
符夙亲自拜访,荀攸笑盈盈的将他迎了进去,喜帖一收立马端茶准备送客,荀裕的事只字不提,符夙急了留在客厅不走,只说到:“听闻荀裕任职羽林中郎将,本王还想祝贺他一声呢。”
荀攸笑着道:“老夫听着他这官职,是郡王上书求来,老夫谢过郡王美意,犬子才疏智浅,老夫觉得羽林中郎将这职位不适合他,改日上书陛下让小儿辞去这职位。”
符夙脸色一凝道:“国公言过了,荀裕...。”
“咳咳...咳咳咳!老夫身体不好,需好好静养休息,郡王回去吧。”荀攸毫不犹疑下了逐客令,符夙只得拂袖而去。
出了府门,一道黑影闪过,符夙顺势接住,一块包裹着绢布的石头被扔了出来,荀裕的声音响起:“公子不必在意,荀裕自有脱身之法,宫中陛下处的羽林守卫换成了您养的死士,您成婚后,山甲将军便会对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五万禁军可待时而动”荀裕在墙边,温声又道:”荀裕先祝您新婚快乐!”
符夙鼻子一酸,抚着墙壁道:“辛苦你了,放心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你出来。”
荀裕在墙另一边捧腹,哪里有忠诚谋士的模样,荀攸走过来,荀裕拜道:“父亲大人。”
“你再敢和符夙来往,老夫也是可以大义灭亲的。”
“是是是,我向您保证,绝不会扰乱您的清静天下。”
荀裕自己走回了书房,只道:“读书万遍其义自见!荀裕也要做个迂腐书生了!”
荀攸:“……”
而楚谡身为尚书令,得了一道冯太后的懿旨,办公地点成功的换到了自己的府中,楚谡一开始觉得挺好,可总觉得耳边少了点念叨的声音,他一转身发现身旁只有尚书台的几位老人在整理公文,再一想原来少了拓跋肆的声音,楚谡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拓跋肆在身旁时,觉他吵闹,一不在又有些想。
楚谡摇头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吓坏了身后的这帮老人。再一转便是五日后,符夙举办的大婚,呆在宫中的拓跋肆终于耐不住寂寞,死活要去参加婚礼。
“母后!你不让儿子见楚谡就罢了,怎么堂堂郡王婚礼,递了帖子上来的,朕不去岂非欺骗大臣。”拓跋肆撒泼耍无赖,倒也不是一天两天。
冯太后一向把拓跋肆的撒泼当做乐子,摆了摆手道:“等你路丞相来再说。”
拓跋肆一起身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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