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谡打开锦盒,一枚小小的平安结,的确如拓跋肆说的一样,编的很是生疏,红绿相间中间扣了一小块玉,看来也是拓跋肆特意。
楚谡握着平安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拓跋肆送他的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最后楚谡只能低声说道:“多谢。”
拓跋肆觉得两人难得这么和谐,动手动脚的毛笔又开始犯了,拉着楚谡道:“送了礼,你得还我一个,看公文也累了,你陪我松松筋骨。”
两人就在宣室殿的外庭,拓跋肆对楚谡的估计一向准确,就连武功也是一样,一上来拓跋肆便是用尽全力,招招凌厉,楚谡自然不敢大意,开始前拓跋肆就说过了,不要放水,楚谡几招下来也用了心。
拓跋肆渐渐处于下风,见自己似乎败局已显,楚谡也开始收起了力气,拓跋肆卖了破绽,楚谡毫不犹豫攻了上去,楚谡一轻敌落入了拓跋肆的圈套,小腿踢了过去还带着劲风,拓跋肆忽然停下,没有准备闪躲。
楚谡为了避开拓跋肆,身子一沉朝后仰去,拓跋肆本来只想看看楚谡会不会真的伤他,现下又怕楚谡摔伤,赶忙扑过去抱住了楚谡,两人一同摔在地上,一声闷响。
楚谡没感受到疼,到是拓跋肆死死的抱着他,嘴中不停的哎呀着:“疼死我了!这该死的地!”
楚谡赶紧起来一脸紧张道:“摔着没?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拓跋肆却躺在地上耍起了赖,说疼也就那一瞬间,只是看着楚谡紧张的样子,心中的恶趣味让他不愿起身。
拓跋肆直直的躺着道:“我觉得这样躺着也不错,还能看你为我担忧一回。”
楚谡见他不愿起来,盘腿坐在他身边,冷笑了一声道:“陛下是这样耍赖的吗?”
拓跋肆坐起身,眼中似乎闪烁着光:“你想想,我可是皇帝,能在你面前耍赖,那可多不容易,你得珍惜这样的场景。”
楚谡:“……”
拓跋肆叹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你今天在长乐宫,说你心有所属,那人是谁?”
楚谡依旧沉默无言。
拓跋肆笑了起来,扯了扯楚谡的衣摆道:“我身为皇帝,唯一的长处就是眼神不错,你喜欢的是个男人吧!”
楚谡低着头,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也已经消散了去。
拓跋肆知道,这个话题简直就是楚谡心头的一根刺,平时疼,别人一说更疼,拓跋肆心也跟着有些低沉,好在今日月色不错,他尚能够看见楚谡的神情。
又扯了扯楚谡的衣袖,说道:“你多笑笑嘛,我就没看你真心笑过,你可知道一个典故,叫烽火戏诸侯,听说那里面的周幽王为了美人褒姒一笑,连天下都丢了,我觉得若那褒姒是你,我也甘做周幽王了。”
楚谡比刚刚还要冷上几分,颇有些鄙夷道:“若真如此,你到真不适合做一个皇帝。”
拓跋肆就等他这句话了,轻笑着道:“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若没了身份,大致也能做个江湖游侠,快意四方,只是荣华富贵大致不会有了,但我还有一样东西。”拓跋肆指着自己的心脏,认真道:“你看,就是我这颗真心,称斤卖他也能卖个二两银子,你若要我就给了你,此生也懒得在做买卖。”
楚谡冷笑,就拓跋肆的性子,他的真心能多真?
“不要,你的真心我不稀罕,您拿出来,后宫多得是女子去要。”
拓跋肆也不气恼,他这番话是真心的,只是楚谡不信只怕也是真的,沉默良久拓跋肆才幽幽说道:“你可真绝情,不过不要也罢,现在给你只怕被你当做垃圾给甩咯,我先留着,那日你想要了,我还愿意拿出来,只是那时候你可要多付二两当我的保管费。”
楚谡不再回话。
一夜两人同住殿内,却安静的不像有人的模样。
短短几日,就这么过了去,拓跋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似乎那一日就跟玩笑一样,睡了一夜也就忘了,后宫呢倒也常常去,只是当真做到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拓跋肆自己去后宫倒还没什么,关键他还老带着楚谡去,楚谡好歹玉树临风翩翩公子一名,在后宫女子眼中,也是个可堪意淫的对象,被拓跋肆硬拉着去了几次,楚谡总算明白为何拓跋肆对女人无感了,他本不反感女人,只是对那些放荡的女子感到不耻,可没想到,拓跋肆的后宫已经不仅仅是放荡,那些女子见到男人,那眼中放光的样子,楚谡想起就后怕。
后怕之余,楚谡也能理解为何,后宫女人那么多,拓跋肆只有一个,分都不知道该分成几份,更何况拓跋肆去后宫顶多就是找找乐子,真刀实枪的例子从未有过。
楚谡心一横干脆劝拓跋肆放了后宫女子,拓跋肆也顺水推舟一道旨意,愿留的留,不留的赏赐金银细软出宫谋生活,这倒好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有些女子恨不得马上离开,有的如李美人般死活叫嚣的不愿走,几日来弹劾楚谡的公文突然多了起来,楚谡这个人也突然之间成了群臣议论的对象。
楚谡难得做这样出格的事,就连太后也惊动了去,一问为什么楚谡道:“陛下总以后宫充实不愿选秀,我只得先让后宫空出来,才能让陛下不再推脱。”
太后一听,这办法好啊,一石二鸟既满足了拓跋肆的愿望,又把拓跋肆推脱的理由给解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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